二十三:墙倒三遍使好泥 二柱投资二郎山6
他给大家说了这么一件事,前年,旮旯村的小学校成了危房,村里无钱修缮,村长和我到省城找到了刘书柜,提出了小学校修缮的问题,他两手一摊说,无能为力,爱莫能助。村长火了,你也是吃二郎山上的高粱米长大的,怎么对家乡这么无情无义呢?你自己就是研究这个钱的问题的,你和省里那些管钱的人肯定认识,你打个电话,解决个三万二万,不是跟好玩的样吗?一点小忙都不能帮?亏你还是旮旯村的人。刘书柜说,谁说我是研究钱的问题的,谁说我跟银行里的管钱的人熟悉,村长说,是你二叔刘好看给我说的,你二叔说你在省城大学里研究的是世界最本质的问题,钱的问题,研究钱的人,能没有钱?刘书柜哭笑不得,他说,哪庙没有冤死鬼,我就是一个,我研究的是世界最本质的东西,可不是钱的问题,世界最本质的东西,是物质和精神的关系问题,是物质决定意识,还是意识决定物质?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是一个架在半悬空中的一个纯理论的问题,我谁也不认识,和外界也很少接触,书房就是我的战场,讲台就是我的土地。我没有能力帮你们这个忙,我这刚发的一千块钱工资,我留下五百块钱吃饭,那五百块钱,你们就拿去吧,也算我支持家乡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于是有人想到了二柱子。有人表示怀疑,先站出来反对的是大甩爹:“二柱子,这个后生,精明倒也精明,那年探家你们忘记了,两年兵一当,一嘴的花驴蛋,什么事情,都是整呀整的,他能够干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何半仙又和他抬上了:“我说老村干那,你连一公斤是多少你都不知道,照样干了那么多年村长,人家说了两句带整字的话来,就干不出大事情来了?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男人那,那就有孙猴子捣洞七十二变。有这样几句话,不知你知道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了一定的环境,兔子也能长驴这么大。我可以跟你打赌,如果不是二柱子,我输二百块钱给你,如果是二柱子,你输二百块钱给我,怎么样?”
大甩爹没有敢打这个赌,把烟袋朝腰里一别,气哼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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