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妖实乃奇葩，自己居然能喝大，我跟王大民去刘秘书的包间，出来又聊了几句天，加起来一个点儿不到，这小子舌头都已经大了，我斜眼看了看桌上的酒瓶，酒倒是下去不少，但看三个小姐也是面色酡红举止放肆，想来在这里卖到一百二一瓶的青岛奥古特多半是被她们咽下了肚，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肯定是假的，含在嘴里微微发酸，没准真是马尿兑的也说不准，耳边又是牛妖对王大民的真诚告白，险些没忍住喷出来。
“大民，我这辈子，就认你了！”
“你是我再生的……兄弟！”
“以后咱们有苦一起吃，有难一起挡！”
牛妖攻势不减，愈来愈强，眼见得能装如斯的王大民都皱起了眉头，我咳嗽了一声上前圆场：“换个酒吧，这酒喝不惯。”
牛妖一拧头：“换！晓东你也是兄弟，你说了算！”
我哭笑不得，也懒得跟他掰扯，点头叫公主过来，叮嘱她把酒全换了，就要最基本的燕京，小姑娘二十出头，脸色不大好，我猜也能猜出来，牛妖这厮肯定没给人家小费，服务了半天，以为这样喝下去酒水钱也能提点，我马上又要换最低档的啤酒，她显得极不乐意，一脸遇见穷酸鬼的样儿。
出来玩，我几乎没什么原则，唯独对待这些姑娘们，能善良就善良，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一晚上陪在包厢里震耳欲聋，倒杯酒都得跪着，小费没小姐拿得多，客人有了脾气还全要她们挨着，着实不易，我也不跟她较真，掏出三百块钱塞给她，嘴上却不饶人：“美女，你看我干什么？看上我了？赶紧换酒，高档酒喝不惯，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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