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妈就去找孙小刚他妈评理。不知道过程激烈不激烈,最后孙小刚他妈提着一篮子鸡蛋来道歉,还递给我妈一百块钱。我妈连让也没让的收下了,当时我们都很生气。气头上都不讲情理,可是他们负责也是应该的。
孙小刚被他妈拧着耳朵给拽走,大概是做给我们看。我给我妈说,你看看那篮子鸡蛋有没有蛤蜊皮,妈,你快看看。我妈笑着说,怎么可能会有,你那些同学里,就李喆那孩子唉.。。。。。篮子里没有蛤蜊皮,我笑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
我妈问我,你拿人家李喆那一百零一块钱要不要还回去了。
我说,不是我拿,是他愿赌服输。还,我还真不知道去哪还哎,妈。
孙小刚像被恶魔附体,整天只想着干恶作剧的事。我们也只是偶然捉弄一下熟悉的人,只是他不管熟悉不熟悉,先下手为强。被他说中,我还难逃和他同班。每次想起来,他就会间隔性嘲笑我:陆潇学习这么好,怎么被分到我们班?我恨恨地锤过去,他都先闪了。班长被分到其他班级,没变的是她还当着班长。
刚分好座位的那天,他就把自动铅里的铅染上墨水递给他周围的女生。大多女生都接过去,后果是被围攻一顿臭骂。
我有点想李喆了,在新的学校是不是更好一点?有没有也搞什么恶作剧,不会被城里的同学排挤吧?好久没拿到战利品这种东西了,在眼前熟悉的画面,就像发生在前一会,这会只能用来回想。
即使在一个楼层那么方便也比不上在一个班,我和班长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多次看她和另一个女孩子搂搂抱抱,不知道分享什么开心的事。心里酸酸的,意识到友谊被别人拿走了。
爱情和友谊的共通之处都是有喜欢的存在。
我没好意思问她,只是塞了一张纸条:看到你们搂搂抱抱的,我有点难过。
她来找我,她笑我对她还吃醋,但是我知道,那种感觉没了,当初她拿我当朋友的感觉消失了。她说,陆潇,你想多了。我们不在一起也是好朋友。
我咧着嘴朝她笑,要是哪天你把我丢了怎么办?
她说,你不是还有路北丰,那个四班的男生不是在追你。
我笑的有点尴尬,他们怎么能比,再说路北丰也不属于我。我只是有点失望,一切都在变化中,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她的回答我不满意。她为什么不说-我怎么可能把你丢了,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大概是成绩的差异,她那么优秀,我只有这点思路可想。除非她真的讨厌我了,像路北丰从来没喜欢过我那样-你只是我生命里认识过的陌生人。
我想,我慢慢接受好了,可是我一直为这样的事难过,我太把自己的心意当回事了。
站在班长班级的走廊前和她聊天,那是可以数得过来次数,我大声的嚼着口香糖,当时是不让在校园里吃东西的。我是属于那种没有胆子单干需要胆量的事的人。被高年级的一个执勤东北大姐逮个正着。她严肃的告诫我,校园的纪律,让我说是哪个班的,她要记录下来。班长厉声:我们班的-她刚来不知道-陆潇把口香糖吐了。我泛红的脸听她指挥,把口香糖拿在手里黏在墙上。东北大姐要告我破坏公物。班长睨我一眼-陆潇扔到垃圾桶里,我只能听话的又黏在手里。心里冷冷的。她如此喝声以及淡定让我免逃被罚。对啊,她是在帮我,可是我很难过,她和我就这样彼此越来越远。。。。。。
新的班级,都还好,只是还没稳定下来,该辍学的,该转学的陆陆续续走完,已经是初一下学期。
她是前两天告诉我的,她要转到县实验小学。我哦一声,看着她走在我前面。
那天正好下课,我出来的时候,她爸爸已经把东西给她搬到一楼大厅,她一个人搬着桌子下楼梯。我问她,现在就走吗?
她说,是啊。应该是忙活着搬书,她头也没回。我安慰自己。
她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站在楼梯口,忘记铃声早过了,已经上课。很想哭一场,心里不知落了多少泪,眼睛里也有泪珠在打转。依然还像那天一样酸酸的。什么东西都是需要两个人维持的。我一个人的力量是那样渺小。我不知我犯了何种错误?我想,成长也是需要代价的,不然,我们怎会因为同一个人高兴,再痛苦。
然而我也是又交了好朋友。为了摆脱住宿这件对我来说烦人的事,我们一行人都骑自行车上学。摆脱一件事,另一件事便接踵而至,-我们学校有偷车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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