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山的山神看上去就和那传统的官员相似。
行事作风甚至比那些削刮百姓的人间官员更加的狠毒,而且在苏越看来,其心理绝对有**的特征,按照心理学上来说,他就是一个心里扭曲的人。
至于为啥扭曲,苏越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正如同苏越想的那样,赐山的山神并不急着将苏越杀了,那把惊湛宝剑对付妖魔鬼怪的确是不错,但不错仅代表这使用者的实力上体现。之前苏越就知道一个绝好的武器,给一个普通的凡人使用,顶多能够发挥出普通的作用。
惊湛剑在苏越的手中顶多能将筑基境界的其他的妖魔鬼怪打败,但这山神的境界显然要比这高得多,看样子应该和云台子的实力不相上下,云台子的厉害苏越是知道的。
那画皮女鬼已经很厉害了,但在云台子手中却未能走过一招,可想而知。同时苏越不禁想起来了,当初在普禅寺之中那个救了自己,将画皮女鬼分身斩杀的那个女子。
听声音倒是非常的悦耳,只是太过冷淡。
而且从两人当时的交谈之中,苏越能提取出来的信息为时不多,只有一句‘死狐狸’,但这个词到底是用来骂人的,还是用来骂人的同时特指其身份的呢?可能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子是一个狐狸jīng,应该是一个一心想道,想要修炼成仙的狐狸jīng。
从她为民除害就可以看出。
只不过今天的晚上,依旧是一个晚上,却不太可能有人来救他了。或许就算那个狐狸女侠来了,也未必是这山神的对手,就算是云台子来了,也不能将这个赐山的山神杀了,或许只能是两败俱伤,然后这山神发疯之下,将整个枫林镇的人的灵魂收割,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将云台子斩杀。
而且赐山的山神是以yīn司的身份前来的,寻常的修士见到基本上都不会招惹,yīn司办事,凡人回避嘛。大家都很懂规矩,自然,这规矩也只有那些实力并不高的人有约束。
整个枫林镇都覆盖在黑云之下,仿佛成为了yīn司世界之中山神的地盘,苏越站在那里看着那赐山的山神听完自己的话大声的笑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一个秀才,分析的倒也对了五五六六,怪不得不管是阳间还是yīn间都找有学问的人。读过书的脑袋,就是和我们这大老粗不一样,聪明得多。但……你还是猜错了。”
苏越反而来了兴趣,问道:“猜错?既然你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而来,其他的事情想来在下也没有能力招惹yīn司的官员,如今你这兴师动众,将整个枫林镇都覆盖在yīn气之下,应该不会做无用之功。如果是单纯为了在下,在下倒也觉得荣幸,能让一方山神这么重视,作为一个普通的小秀才还真厉害呢!”苏越说着反而呵呵一笑,算是苦笑吧。
他怀里的鲁霏黛眉微皱,手指轻轻的戳了戳苏越,像是在提醒着他。但苏越此刻只能这样不断的虚与委蛇,绕来绕去,争取时间,一旦天亮这山神必走。白天时间鬼怪不会出来,到时候去寻找高人相救……
“哈哈哈,果然不俗,一般之人见到本官怕是已经吓得双腿发颤,嘴唇发白。果然不愧是身具功德之人。如此倒也好,若是一见本官就吓得尿裤子求饶,玩起来反而没有多少意思。不过你放心,本官不会将你的魂魄吃了,因为就算是**亡了,魂魄也是具备功德的,那时候我会将你炼制成一个法器,想来身具功德的魂魄,威力是很大的。正好本官这噬鬼幡缺少一个镇鬼之魂。”他说完,发现苏越竟然还没有害怕,心里反而更加的高兴起来,苏越越是不害怕,他反而越是感觉有意思,又道:“你身边的这个女子貌美如花,长相倒也不错。你死后,本官会把她魂魄勾走。”
至于苏越,此刻他还在无尽的震惊之中,他并没有害怕,他明知道要死,心里害怕万分之下,反而不再害怕。他震惊的是这山神所说的‘功德’二字。
功德他是知道,鲁霏的父亲就是因为身具功德,而且品格良好,所以才能死后进入地府被任命为yīn司官员,而且这功德竟然还能帮助鲁霏借尸还魂。由此可见功德绝对是个好东西,之前还让他羡慕了好久。但听这山神的口气来说他身上一直有功德所在。
苏越想起了身体之中的金光,想起了身体之中的金sè莲子,金sè的花骨朵。那便是功德?为何自己的功德竟然还会自己生长……
功德金光之下妖魔不侵,恶魔近身则死,此刻苏越反而觉得自己有了一拼的实力,加上惊湛剑,两者相辅相成,或许……
若是拼命,或许导致两败俱伤,甚至自己死去。若是想要提高战斗力,可以试着将其激怒,失去了本心,弱点自然会出来。
“功德,你是因为功德所以才亲自前来,但,你难不成不知道功德之力是你这鬼物的克星。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更何况我所知,功德之人受天地保护,杀者引无尽业力,你若是杀了我。不怕地府震惊,业力降临?哈哈,也对,你不过是一个妖魔之物,想来着山神的位置也是贿赂而来,若是地府怪罪大不了再落草为寇。果然是卑贱的鬼物……”
苏越的话犹如在赐山的山神的心中狠狠的刺了一下,即便他已经没有了心脏的跳动,但依旧感觉道无比的难受,他花了不知道多少的金银,用了不知道多少的美女,不就是为了脱离草寇,让别人见到自己都成为‘大人’,‘老爷’,再加上当初因为功德这一点小事,落选了城隍的职位,这让他更是胸中涌出无尽的怒火。
整个天地之间的yīn气都随着他心情的变化而变化,从苏越的角度看去,赐山山神的脸已经气得黑的一塌糊涂,一股股刺骨的yīn风在院子里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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