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无奈笑着,“仙人当不起,但若说昨日在无牙山上的人,想必便是在下了。”
欧阳等人皆大感神奇,瞧着阿白的脸,一时间竟也觉得外间传闻不全是假。
这一趟,当真不枉此行啊。
但对于阿白来说,传出如此传闻,实是始料未及。百姓们津津乐道,他本可不必理会,只是这样一来,出行就更不方便了。
只是欧阳等人约好了要出门踏青,阿白一个人留在府中恐有不妥,于是贴心的阿蒙就去租了辆马车,又花钱给马车内铺上厚厚的垫子,摆上香炉和吃食,等一切准备妥当,才教阿白坐上。
阿白无奈,“阿蒙,不必如此费心。”
阿蒙笑呵呵,“王爷的银子,先生不必挂心,不必挂心。
阿白回了白府,嫂夫人已经备好了晚膳,就等他入席。
席间欧阳等人自是少不了拿仙人的事打趣一番,阿白微赧地低头夹菜,也是无奈至极。
再次感叹,幸好李清河不在此处。
晚膳后,欧阳提议大家去花街见识见识,白庸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自己已有夫妻恩爱,自是去不得的。
他们便起哄让阿白一起去,只是任他们怎么说,阿白都态度坚决。他们不好强人所难,便也作罢了。
阿白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摇摇头,若是让宫里那位知道他去了那种地方……咳,还是算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客船上,他记挂着的那位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把假寐的零丁都给吓了一跳。
抬头,就见红字的王爷凤眸眯起,手摇折扇,若有所思道:“状元郎一定是想我了。”
零丁:“……”
翌日。
阿白还未醒,就被白庸急促的敲门声惊起,“白兄!白兄快起来!欧阳兄出事了!”
阿白连忙披了件外衣出去,“怎么回事?”
白庸拉住他,“你快跟我来,我一路跟你细说。”
原来,昨夜欧阳几人出门喝花酒,别看都兴致勃勃,其实都只是想去看看,毕竟除了欧阳,都是第一次去。
在青楼坐了半天,瘾也过了,于是一行人出门往回走。路上又碰到一家青楼,没想到这么晚还有戏子登台唱戏,于是欧阳便提议进去看看。
那咿呀婉转的声音从楼里传出来,勾得人心动,大家想既然来了,何不尽兴?于是便进去了。
哪知,欧阳就跟那花旦对上了眼,要留下过夜。在花街过夜实乃平常,欧阳走南闯北也是此道中人,其他人便寥寥叮嘱几句,先行回府。
哪知今天早上,欧阳迟迟不回,有人便去找。敲开那戏楼的门,说要找欧阳,回答没有。那说找昨日唱花旦的姑娘,却被告知那楼里根本就没有挂牌的姑娘!
这可就奇了怪了,读书人面皮薄,也干不出在花街柳巷大喊大叫之事,于是只得匆匆回来,找阿白出主意。
阿白安抚道:“你们先别急,昨夜那楼里肯定不止你们几人进去,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改换门庭,待我亲自去看一看,也许会有发现。”
白庸他们忙不迭应了,于是一行人就打算出门直赴花街。
然而刚走到门口,却被外面的阵仗吓了一跳。
一行几十人,整齐地站在门口,把白府堵了个水泄不通。台阶下停着一顶轿子,那日见过的袁管事正躬身掀起轿脸,脸上陪笑,“老夫人请,老夫人您慢点儿。”
得,大家都明白了,是黎府那位老太太,亲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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