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葛复吩咐那外围观战的诸葛应雄: ”六弟,我三人对付他,你且进屋搜搜,他那儿子可在屋内?”
; 赫连雍大骇:如果他们伤害儿子来要挟于我,如何得了!心口一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黑豹;!;保护勃儿;!”;狂乱之中,背部腹部已经挨了两下重创。
; 这几人心想,那黑豹不过一畜牲,如何听得懂人话,哪曾想,那黑豹看似呆萌,却因跟随主人多年,早已能领悟主人的意思。它冲进屋内,守到柜子前,对进屋的诸葛应雄一阵狂吼。
; 那诸葛应雄原本进屋还在东张西望,见黑豹守着柜子,即刻明白赫连勃必定藏身柜子里边,随即提了一条板凳向黑豹劈来。黑豹往边上一窜躲开那当头一劈,诸葛应雄又一凳子砸在锁上,锁头应声落地,柜门敞开,赫连勃怀抱着小狐狸,两眼噙泪惊恐地看着柜外之人。
; 诸葛应雄拎出赫连勃将他拖到屋外,黑豹跟着冲出门,向诸葛应雄猛扑过去。诸葛应雄慌忙将赫连勃扔到地上挡在身前,转身从篱笆上拔了一个粗壮的木棍,劈头给黑豹一阵狂捶,好在他不会武功,只用了蛮力。黑豹一边躲避,一边撕扯诸葛应雄的小腿。这黑豹原本是狗和野狼的后代,异常凶猛,那诸葛应雄早没了下午翩翩公子哥样,一声一声哀号起来。
; ”爹!”赫连勃见父亲满身是血,吓得哭出了声。
; 怀中的小狐狸-欣蓝看到眼前的景象异常恐惧,电影场景中的刀光剑影那是特效,而眼前的一切,除了视觉直观上的震撼,更恐怖的是那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大脑里每根神经,她不敢想,如果这父子死了,她将是什么命运,被扒皮?做成一件坎肩?或者一个围脖?她跳出赫连勃的怀里,扑向诸葛应雄,咬住他的手臂。哪曾想,小巧的她,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别说咬伤对方,连衣服都没咬透。诸葛应雄使劲一甩手臂,小狐狸便被扔出老远。触地的背部传来钝痛,待她翻身欲继续反扑,身上的皮突然一阵锐利的剧痛,犹如火烧刀割一般,呼吸一滞,晕了过去。
; 冥冥之中,欣蓝看见一片耀眼的白,白色的物件,白色的门廊,白色的柱子,白色的地板,正前方台阶上巨大的龙椅都是白的,没有墙,怎么会没有墙?欣蓝想不透,龙椅上斜靠着一个身体,他一身玄白长衣,长长的银发披散着垂到腰际,额前几缕发丝垂到胸前,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浓密而长的睫毛在下眼脸处投下一排阴影,抿着一张薄唇,左边手臂懒懒地搭在巨大的龙头扶手上,右手把玩着一串紫色的珠子,手指纤细修长,白得瘆人。
;”你是人是鬼?”欣蓝问道。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红的,他眼睛居然是红的,不是血红,而是象宝石一样璀璨。他的脸竟然那么美,不象男人那样刚毅,也不似女人那般阴柔。他眼神很冷,象一块千古寒铁,又硬又冷。
; 欣蓝猛地一惊,忽醒转过来,耳旁传来赫连勃撕心裂肺的哭声。原来是一个梦。天已经微亮,又开始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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