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少冲这招着实有些冒险,接下来,如果自己闪避不好,那便是输得极惨,以高达雄厚的内力,这一掌击中,赫连少冲必定受内伤。闪避好了,便是极好的回旋之势,这场冗长的搏击就此结束。赫连少冲就势继续向前横跨出一大步,手中软剑斜刺而下,剑锋直指高达左腿,他并不想真正伤了高达,所以剑锋一转,横挑出去,高达手中的长剑应声脱手直插地面。
“少冲兄弟,我又输了!”高达还剑入鞘。
“承让!”赫连少冲收了软剑。
“那几家人最近好像有新的动静,详细情况都在里边。”高达抛出一个褐色拇指粗细的竹管。
赫连少冲回手一抄,接住竹管,并不急于打开:“谢过高达兄。继续半年之约如何?”
“好!下次不再上当!”
“哈哈哈,何以上当之说?”赫连少冲爽朗地笑了。
“算我武艺不精得了!就此告辞!”他身形一晃,已经飞出去丈许:“对了,免费送一个消息给你,你有一个兄弟没死,紫炎珠在他身上。”远远传来高达的声音。
“你说什么?”赫连少冲心中一震,拔腿循声直追过去,追出白桦林,哪儿还有高达的影子。
白桦林边,那抹湛蓝矗立了许久,直到太阳将桦树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似乎才从冗长的沉思中醒过来。
回万福之前,他去了一趟城外东田马厩,那里既养马,也买卖马匹。
一匹红褐色一岁大小的马吸引了他的注意:马腿长且粗细匀称,蹄子大如杯口,一身毛色被污泥遮盖住了。跟马厩老板讨价还价之后,以一百二十两的高价,买下了这匹小马。
他敢肯定,这是一匹骅骝,将来日行千里,不再话下,耐力比自己的狮子骢还要好。他就地取来水,将马儿洗刷干净,那马儿一身靓丽的颜色凸显出来:色如华赤,火红如霞。
傍晚,赫连少冲回到万福,眼神略显疲惫,见欣蓝乖乖地在房间里看书,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小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胆子大,敢女扮男装混在一群男人堆里;聪明,知道在酒楼里打探更方便,消息来源更广;心不够细,被人惦记使坏都不知道。如今又见她那认真看书的劲,那样专注,应该是识字,而且能看懂书中的意思。他走到软榻边坐下,半靠下去,眯了眼睛休息。
听见声音,欣蓝抬头,见赫连少冲疲惫地半躺在软榻上,长眉轻蹙,湛蓝的长袍下摆有几个污点,她不好问,不想问,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轻轻起身下楼,取了水壶,到后街甜水井,打了一壶井水回来,选好茶叶,端上茶具茶炉上楼。这是他提过的,要好好的给他泡一壶茶。少时,满屋飘荡着一丝淡淡的茶香。
李旺轻轻敲门进来,右手提着一个食盒。他一边将吃食一碟一碟取出在桌上摆放好,一边拿眼看看欣蓝,又看看赫连少冲。
刚好,赫连少冲缓缓抬头坐了起来,起身来到茶几旁,端起茶,呷了一口,眉头满意地舒展开来。见李旺摆好饭菜,唯唯诺诺地站在那儿,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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