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诸葛凌风回来的时候,欣蓝已经用心的做了几道前世比较拿手的菜:一个酸菜鱼,一个宫廷南瓜煲,一个糖醋香排,一个酱香里脊,辅菜是几样时令菜蔬,两个甜点,一罐三药乌鸡汤。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让诸葛凌风眼前一亮,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欣蓝一眼,他难以想象,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能有这般细致的心思和手艺。
诸葛凌风和三夫人一边吃,一边给她说了一些在外的见闻,还时不时地给她夹菜,三夫人的心情特好,被丈夫的一些奇怪见闻逗得呵呵笑个不停,脸上居然难得一见的有了一丝红晕。
诸葛凌风很好奇这次回来夫人的变化,以前回来,满屋子的药味不说,夫人更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别说让她主动亲近,连多说会儿话都觉得累得不行,没想到这次回来看见她的变化这么大,屋里没有了那股难闻的药味,多了一股清新的花香,脸色也不像以前那种病态的苍白,更难得的是,她居然有了曾经年少时的那种清脆的笑声和笑靥上的那抹红晕。
“蓝儿,有劳你了。”三夫人一面净手,一面回头对心不在焉的欣蓝说道。
欣蓝还在思量如何提出要回香包的事,没有注意到夫人在叫她。
“蓝儿?”三夫人又叫了一声。
坐在一旁的诸葛凌风,也注意到处于游离状态的欣蓝,他缓缓地托起茶杯,浅呷一口:这姑娘并不像夫人说的那么简单,她为何要进庄里来,是否真的是因为兄长久病无钱医治卖身做奴婢,还有待考证,诸多不同常人的地方,叫人实在难以相信,这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嗯?!”蓝儿终于警觉到夫人在叫她,心中一阵自责,怎么能这样不分场合的失神,就算家主再好,也不免有一些猜忌。
“蓝儿有心事?”三夫人将面巾递了过去。
“没。。。奴婢只是在想奴婢那哥哥,请夫人原谅,奴婢下次不敢了。”欣蓝突然惊醒,脸上立刻浮出一些歉意。
“你进庄也有几日了,明日出庄去看看吧,早点回来便是。”
“谢谢夫人!”她忙向三夫人行礼致谢。
“明日找樱桃拿了通行令牌就早点去吧,早去早回。对了,那日你说的香包只需带两日,估摸也差不多了,现在就还给你留个念想吧。”三夫人从怀里摸出香包,正要递给欣蓝。
“可否给我看看?”诸葛凌风突然出口询问。
欣蓝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心提到了心口,万般无奈,只好从夫人手中接过香包,又双手递给诸葛凌风。不过,好在香包封了口,他总不至于当着面将香包拆开来看。
诸葛凌风仔细看看香包,用手捏捏,又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淡淡一笑:不过是丫头讨好主母的一些小伎俩,然后将香包还给了欣蓝。
欣蓝的心脏跟着三爷的动作几起几落,几近崩溃,直到香包回到自己手中。
欣蓝恭敬地接过揣进怀里,收拾夫人的洗手用水,退了出去,赶紧回到卧室拆了香包,将那颗碧水珠拿出来装进羊皮袋子里,一颗心终于是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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