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好痛……”林沉景捂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地上不停求饶着,可是她们全当没有听见,一个劲儿的收拾她。
直到林沉景被疼的晕厥过去,才肯罢休。
镯雪和江静欣赶紧过来,江静欣家里有权有势她们不敢惹,但是镯雪也跟连着受了些伤。
傍晚,林沉景醒了过来,她们三个一起坐在床头,哭的伤心。
而之前对她们拳打脚踢的秀女对她们完全是视而不见,自顾自玩乐嬉笑着。
“沉景,你就是太善良了,她们又嫉妒你,所以才这么胆大妄为的欺负你的。”江静欣愤愤不平。
“那……我们告诉嬷嬷?”
镯雪嗤了声,看破而说:“得了吧,她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嬷嬷怎么可能不知道——”
对啊……
林沉景低垂了头。
江静欣倒是蛮兴奋的,“我们可以求言尚宫啊!沉景,我看尚宫比她们好太多了!”
镯雪:“别逗了好吗,我们根本就见不到尚宫,见到了也没有机会和她说——诶!沉景,你方才不是说,尚宫要你单独找她?!”
“是是没错,可是她不会多管我们的。”林沉景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我们努力吧。”
只要有所成就,让官他们开心了,她相信一切都会到头的。
生活虽苦悲,切莫要哀怨。
皇宫里打磨,不经历掉一切苦楚,又怎会有攀上的心?
第二日一早,全部秀女都去训练了,只有与她们一同就起床的林沉景没有地方可以去,懒懒的又满身都是伤,她想要回去睡觉,可是被嬷嬷无情的拉了起来,“你要是没有事儿,就帮我一起刺绣,你应该会吧?”
林沉景点头,去到院子里和碧嬷嬷一起开始绣荷包。
日上三竿,一抹纤细的白影从房檐飞速掠过,抬头看去,只看得到那披散着,此刻飞扬起的长发,和那飘逸的衣裙。
“嬷嬷,那是……”
“在皇宫里大胆行走,轻功又如此了得的女子,只有言尚宫。”
“哦。”养尊处优,不像自己没有了家人又到处都受气,“她真是幸福。”
碧嬷嬷从针线堆中而起,一边找着什么,一边说:“大家早知道她言落现在风光,皇上太后宠她,王爷丞相也是护她,可是没有什么绝对的幸福。她那种人,烦恼的事情不见得比我们少。皇帝喜怒不定,她的最大任务就是在打理杂事和辅助后宫管理的同时,要接手一些皇家不愿公开纱的人。”
碧嬷嬷找出来一双平底的绣花软鞋,送给了林沉景,“言尚宫对任何事物的要求都非常高,任何事情都没有出过差错,可是最近关山山大王很牛,皇上不满,动了杀机,尚宫年后就会去了吧……”
“关山?”山上的不是有皇庙的?
“对。听流传啊,山大王非常狠辣,又有邪门异术,自己称神,他也确实玄得很。”
“那么尚宫岂不是是去送死?”
“皇命难为。”
这瞬间,林沉景再一次抬头,看了看言落离去的方向。
……
天气不是那么冷了,至少雪已经没有再下,天在慢慢的转晴。
谁也想不到他们一向讨厌腥味的亦烟公主,现在是以残害别人的鲜血为贵。
净了手,又用帕子擦干,言落下了二楼,问妤兰他们是有什么事情。
“老大,凌狼王找你。”
凌非予?
“没空。”
“可是他说他今日一定要见到你,如果你一再拒绝,他就要硬闯了。老大你就见他一见吧,恩?”
“……好。”
言落是他们的总头目老大,而组织里,总部的负责人又是银浩,银浩又是最敢说敢做的,和言落比较紧密。
而银浩就有点懵了,什么事情拒绝了就一个劲儿的找他求他让他帮忙引荐言落……
果然老大就是老大,像言落那样果断冷酷才是王道。
“银浩,让凌狼王入吧。”妤兰出来通报,总算让银浩松了口气。
凌非予大步而入,看见言落负手而立那刻脚步又有点缓慢,然后小移了三步,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踏向前。
“言落……我……”
凌非予忍了下,他肯定他的心意她是看得出来的,只是他不说,她就没有什么表达,如今凌非予他既然都到了这里,岂能有反悔的意思?
而言落也只是看着他,没有多问,等着他表达。
“我们可以相处来看看吗?”
做到了。
有关她的一切,比他上战场打战还要复杂得多。
凌非予看她不说话,越发着急了,“我知道你拒绝过很多人,可如果你现在没有爱的人,也没有定下终身的话,与我在一起有何不可?”
“可是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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