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楚随熠说着就想要去摸那立在黑暗中的长方体石块。
“别碰。”言袭然即使阻止，不得不说，楚安德派来了言袭然是一个最好的判断指令，他精通各种毒术机关，见多识广，武功也是了得。
楚随熠想，相信言袭然的准没错，于是及时收手，而触碰到石块的衣角呲呲响起，焦了一块。
穆潇夏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它竖在路中间，我们从两边根本就过不去啊！”
言落看到那些边上的碎石，都是正常的石头，没有什么异常，就捡了几块高高的扔过去。
那块长方体形状的石头上空是安全的。
程卿再目测了一下距离，跃跃欲试，就自己以轻功跃了过去。
是正确的。
可是程卿想以同样的方式回来的时候，就像是卡在半空一样的回不来。
想要出来应该是有个阵或者结界。
“这个高度，可以吗？”楚随熠问的是穆潇夏，看来程卿过去了，带林沉景的任务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穆潇夏自己可以搞定。
众人越过去后，继续朝前走，弯弯曲曲，其间还有些腐烂的人，有的已经是白骨。
程卿原本不想林沉景也跟来的，可是她告诉程卿，既然他可为她不顾一切的反家人与皇帝，那么生死与共又有何惧？
“你们不觉得这路是越走越冷了吗？”
程卿赶紧脱下外袍来裹住林沉景，他们有点大意，原本想着只是冷了点，这对于他们影响不会太大，但是林沉景……手无缚鸡之力。
他握住她的手，热源从此源源不断。
“你冷吗？”楚随熠问穆潇夏，而穆潇夏毕竟是**惯了，也有一些武功，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你冷吗？”言袭然也是这样问，顺便拉住了她的手，作势要传内力给她。
言落顿住脚步，“不用的。阿然，如果我冷……不对——你觉得我耐不住这点温度？”
言袭然觉得也是。
路开始不再是平缓的，而是呈上坡状，且坡度较大。
走了好几步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
地面滑滑的，上面一层像是晶体，感觉脚底一阵冰冷，就像是……冰路？雪路？
好像还要更滑一点。
穆潇夏走了几步，问言落：“以你的轻功，可不可以从这儿直接跃上去？”
这点高度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上面的山壁越来越低，这样窄，即使上去到了自己能到的位置，还不是要滑下来。
言落摇头。
“这儿地质奇怪，一头是来的路，另一边就是死路，这中间的坡又是这样的……你们有没有感觉得到这窄坡传来的阵阵寒冷？”楚随熠说完后，暗暗骂着娘。
穆潇夏边走边摸着石壁，“会不会死路那儿的石壁其实是中空的？”
程卿闻言上去敲了几下，摇摇头，“应该是死路。即便不是，那也得是极厚的一块。”
幽暗阴冷的窄小空间里，一时间没有了声音，心里的念头都是在感叹楚安德让他们来着，或许就根本不想他们活着回去。
“他是不是想借这事一举灭了我们这几个人？”程卿只觉得头疼。
“或许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楚随熠无所谓的笑，反正以后造反失败也是死。
……
“不。”短暂的沉默后，言落突然开口，“我们可以死，各种各样的死法都可以，但不是在这里。阿然，你有听说过石壁卦卜术吗？”
言袭然思酌了下，最后点点头。
那是用在各种奇形怪石之中的卦卜术。
程卿倒是也听说过，“可是我觉得不像。”更何况他刚刚还亲手去敲击过那些石头。
“你的方位找偏了。”言落发觉是这个卦卜术完全是因为程卿，程卿方才去敲的时候猜想就是，所以故意找了几个位置，但是都没有什么反应。
确实是方位没有找对。
言袭然上前，沿着东南下方一臂的位置摸索，黑乎乎的石头在他摸到的地方突然掉落下一些粉末，他手指所在的地方凹进去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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