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阑珊看着小露珠的身影不免有些悲凉,在整个王府里她顶多是她殉葬品。
不到一天里丁阑珊领略到现在她有着一副怎样的躯体了,不必说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也不必说如不禁风,瘦骨嶙峋,就是用“油尽灯枯”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她把自己的小脑瓜想炸了还真是没弄明白她何处惹恼了宁王妃,竟使她要用这般手段来置她于死地。
丁阑珊可以以她的小命对天发誓:她从未想过要当什么韩雪王妃,也没打算给邵向勋生孩子,她只要给父亲伸冤,只要嫁给勤修!
折腾了一天她实在也不愿意再多想什么,以后的日子只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副形骸养好。
转眼冬天过去,春天来了。
早晨一场春雪悄悄降临。丁阑珊躺在床上细细谛听春雪的声音。只有春雪才会如此柔和如此细密,不至于一下子被风刮散,也只有春雪才会铺展得那么绵远,才会把全世界的光都汇聚起来。
雪停后几只画眉鸟站在屋顶上呼朋引伴的卖弄着清脆的喉咙。
“夫人,我听王府的大总管三爷说王爷已经班师回朝了,这一次王爷又打了一个大胜仗,还俘获了西竭大王、、、、、”
“他居然这么快就把西竭收拾了!”丁阑珊猛地掀开被子,把小露珠吓了一跳。
“这下麻烦可就大了!”丁阑珊心里叫着,连忙起床。
至于小露珠后面又说了什么水无忧什么也没听清楚,也没有在意,她所关心的是待那个魔头回来之后她将如何与他周旋,如何才能自保,最终全身而退,远远地避开这看似平静的韩王府。
在屋里闷骚了整整三天,丁阑珊突然很想到外面去走动走到了。小露珠告诉她后院的那株红梅已经在开花了。她决定效仿古人踏雪寻梅。
远远的,丁阑珊看见一株盛开的红梅下韩王府里的小丫鬟们在雪地上你追我赶的打着雪仗。
突然一个雪球从天而降,慌乱之中我来不及闪躲,雪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头上,小脑瓜把雪球顶成了碎末儿,雪沫四溅,溅得水无忧一身白衣污渍斑斑,更可让人无奈的是美丽动人的额头立即不平则鸣的长出了一个大包。
真是天来横祸,谁这么大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打“夫人”!她捂着头生气地回头看去。
“喂!丁阑珊你把我们的雪球弄破了。”不远处一个面容倾国倾城的女子对着水无忧高高在上的说道。
丁阑珊定眼一看,那人不正是芙蓉王妃吗?
不讲理的人丁阑珊倒是见过不少,但是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她平身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总想将别人的自尊践踏在自己脚下的女人,以前在铜山书院时柳云裳就是这样的女人,那时她认为柳小姐已经是最可恶的一个了,没想到现在还有比她更可恶的,怎么说,在这个王府里她俩的地位是平等的,就算论资历,自己是姐姐,她还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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