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帝都…
进入四月的天已经开始变暖,树上叶子的颜色也从新绿变为深绿,年前地上堆积的雪也渐渐淡出了视线。
三棱集团。
拓本阔哉上次被人从七楼扔下去后,从此不再出席任何公众活动,不知道内情的人不了解,知道内情的人不肯说。
面子就是这么个奇妙的东西,有时候,一个人甚至为了这两个字不惜一切代价去维护它。拓本阔哉就是一个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的人,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成几何倍增长。
这一天下午有位贵客到访三棱集团,此刻就坐在拓本阔哉的面前。目的很明显,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和共同的敌人,来人就是要结盟。拓本阔哉没有想出任何一个理由拒绝他,所以今夜有戏可看。
入夜…
冉冬夜今天也没例外的在文韬武略忙碌了一整天。驱车回校园的路上,为了省时间特意走了一条平时不会走的小路。
只是在冉冬夜走到一半时停下了车,因为前面路上正中央站了几个人,此路不通。原本冉冬夜打算倒车回去时,后面一辆卡迪拉克硬生生来了一个甩尾挡在回退的路上。
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冉冬夜确定这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自己或者文韬武略的阴谋。她开始有些后悔把死神赶开自己身边的决定了,可谁又能想到对方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绑人。
冉冬夜见识过风向北和游子翁的交手后,哪里还会把这种小场面放在眼里。由储物箱取出一支发带,及腰的秀发被盘起后,才打开车门缓缓走下。夜风吹起,丝丝凉意传来。
“我时间很忙,没空和你们耗,有什么道尽管画出来!”
带头大汉做这种绑人的事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从来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话,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带头大汉本想自己回答冉冬夜,另一个声音替他做了回答。
“冉家的女人就是不一般,我们又见面了。”说完还不忘对冉冬夜一笑,他的笑还是那么恶心。
“拓本阔哉?这些都是你的安排?”此时冉冬夜的脸已经不再那么的云淡风轻,如果是华夏人对她绑架,那么一切都还有底限可言。如果是岛国人的安排,这一切就太过不寻常了。
两方人是敌还是友?
“我家少爷请冉小,姐去家中做客,还请冉小,姐不要拒绝,不然一会儿对谁都不好!”带头大汉略有深意的看了拓本阔哉和石川铃华一眼,意思很明显,这个人他要带走。
冉冬夜高悬的心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两方人不是同伙。
如果拓本阔哉会这么轻易的把人交给对方,他就不是三棱的太子爷拓本阔哉了。一下午他想了无数个抖m冉冬夜的招式,还没一一试过呢!直到现在死神都还没出现,那就表示今天下午他们的计划很成功,冉冬夜今晚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拓本阔哉怎么会轻易放弃。
“你们谁都不必争了,这个人我收下了!”
小路右边的屋顶一个黑影直直跳下,落地很轻,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待走近方才看清,来人一身黑衣,整个脑袋就露出一双眼睛。
“与其落入游家或岛国人手里,你还不如跟我走一趟来的好一些!”
“我也这么认为,如果你能带我走出这里的话,我——跟你走!”冉冬夜做出了一个最理智的解决方案,面对一群人或是两个人,总比面对一个人来的危险许多。
黑衣人没有回答冉冬夜,他用行动证明自己能带他走出这里,突破口是拓本阔哉两人组。
拓本阔哉本身就不是很强,石川铃华因为丢失了八尺,整个人战意不是很高,黑衣人一走一过间就把两人搞定。石川铃华的居合斩在他看来本就如同儿戏一般,对手太弱他根本都提不起兴趣。
这个时候冉冬夜开始有些后悔刚刚的决定了,这个人好恐怖。
“如果是五右卫门来耍这居合斩,说不定还有些看头,你嘛,太业余了。”蔑视,赤果果红裸裸的蔑视。
石川铃华想要反驳却找不到理由,谁让他学艺不精呢!
冉冬夜一夜间消失在帝都,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此后的数十天里,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出现。
作为冉冬夜的父亲,冉凤年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朱琳,她有太多的理由去做这件事。然而冉凤年得到的答案始终都不能让他满意,没有确凿证据他也不敢贸然行事。
冉凤年不敢不代表风家也不敢,别人去理论都是找上门,风家却是打上门,不管是不是朱家做的,打了再说。一时间整个帝都都是沸沸扬扬。
游家确实做了这件事,面对风家的指控他也不能承认,更何况最终劫走冉冬夜的人不是他们。
船坞…
冉冬夜跟随黑衣人来到这里时天空已经破晓,朦胧的东方已经看到鱼肚白。
风清木还是老样子在院中打太极,一木一世界,一世一个人。虽然没人介绍,冉冬夜还是很清楚这个老人家的身份,不敢造次,始终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风清木一套国术太极还未打完便收起了手。见状黑衣人不禁苦笑,这份待遇他们两兄弟都不曾拥有。
三人进屋落座。
黑衣人揭下了面部黑巾,泡了一壶碧螺春,这壶茶的价值在外面有价无市。早就猜出黑衣人的身份的冉冬夜并无惊讶,只是对于他的泡茶方式略显皱眉。
泡茶不都是讲究茶道的嘛?
讲究茶具、水质、水温、环境、心境、甚至着装。一为皮;二三为肉;四为极。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刚才风向北好像是直接倒满一壶水撒上把茶叶就完事,这也算泡茶?虽有疑问,冉冬夜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风清木唇带笑意,眉间笑意更浓,捧起风向北刚刚沁满的茶杯,一饮而尽。
“老夫一生饮茶无数,饮过的品种不下几十种,但方式都是相同的。”
风清木看破冉冬夜的疑虑,故一句话点透。
“很豪放的饮茶方式!”冉冬夜轻捻茶杯,呡去一小口,浓浓的茶香,入口感极浓。轻轻放下茶杯,说道:“很独特的味道,老人家饮的是生活”!
熟悉的对白,不同的人,风清木脸上轻涵笑意,果然是命中注定。
“有兴趣学吗?留下来反正会很无聊!”
冉冬夜从没想过要留下来,她为什么要留下来?学茶道?就这个沸水煮茶的道?这用学吗?
“学真正的茶道!”风清木顿了顿,用一种很严肃的神态,一本正经的继续道,“老夫十九年没踏出过船坞,如果不是那臭小子消失不见,我才懒得管。怕是这一次切尔德要动真格了,目前来说你并不安全!”
风清木少有严肃的时候,这一次帝都真的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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