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秋意渐浓,道路两旁梧桐树叶由绿转黄,秋风起时哗哗作响,片片飞舞散落。
李唯一在深色的秋季校服上装外加了一件浅灰色中短大衣,将乌黑柔软的长发挽起盘成一个球扎在脑后,风大时她不时用手拢紧领口,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就加快了。
因为她每天都赶在上班高峰时段前出门,到校时间比规定时间要提早半小时左右,所以走到学校大门口时,清晨的校门前还是冷冷清清的,几乎没有别的学生和老师。
同平常一样走进校门,李唯一一门心思往教学楼方向去,没走几步就冷不丁听见路旁有人喊她的名字,目光一偏正遇上一双黑亮的眸子,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行道树下,阳光透过枝叶影影绰绰投在一张清俊的脸上。
“吓我一跳,端木同学,你站岗呢?”李唯一心情不错,拍了拍胸口,打趣道。自从昨天司徒漠阳心脏隐疾复发那件事之后,她对他的“死党”端木皓一的印象分大大提升,不仅如此,她能察觉到端木皓一也开始把她当成自己人。
果然,一贯面无表情的端木皓一嘴角竟展露一丝微笑,迈步走近,目光停留在李唯一的右手手臂上,关心中夹带明显歉意地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要不是他提起,李唯一都忘记昨天的事故了,她满不在乎地说:“撑了一下而已,没事的,我姑妈给我贴了膏药。”她边说边把袖口提上一点,露出一小段白色的胶布。
“让我看看。”端木皓一一把托住她的手肘,隔着衣袖按压几下。
“哎哟……”李唯一低呼了一声,想要挣脱,却发现他握住自己胳膊的部位和力度恰到好处得让她既不觉得痛又毫无摆脱的可能。
“膏药没有用的,你过来。”他松开她的胳膊,然后以再自然不过的动作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没等李唯一弄明白什么情况呢,已经同他牵手走上教学楼的楼梯了,虽说是大清早学校人少,但也不等于就可以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戒律啊!
“那个,端木同学,不用拉着我走吧?!”
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往前走,手上的力道跟刚才一样诡异,无论李唯一怎样都无法挣脱开,只得脚下一路碎步跟着走。
一个转弯,端木皓一推开最靠近楼梯的一间教室门,等李唯一也进去,他反手利落地关门上锁(……)。
这什么情况?“端木皓一!”
李唯一正要发作,原本被紧紧握住的那只手忽然一松,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往上一升,一屁股坐在了……讲台上!?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男生,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任何动作自己都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
而端木皓一仿佛完全没留意她的反应,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支写满外文的金属壳小瓶,拧开瓶盖,倒了一些粉红色的液体在手掌心里,明眸一闪遇上李唯一不解的眼神,他反而一脸无辜地说:“你怎么不把袖子撸起来?”
“我……”什么叫秀才遇到兵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儿上,李唯一不跟他计较,脱下厚实的外套,把右边衣袖往上卷到手肘处。
然后,她静静看着端木皓一手法娴熟地往她胳膊上抹药水,外加轻重适宜的手指按摩。药水刚接触到皮肤时是清凉的,按摩几下之后便微微发热,随即感觉肌肉筋骨全舒展开来。
“好了。”收起专注的目光,他单手扶着她胳膊让她从讲台上下来。
“被迫”接受了帅哥的按ou/服/务,李唯一不晓得该说谢谢还是怎样。可能是总算注意到她脸上不爽的表情,帅哥同学挠了挠头,憋了几秒后,说:“这间教室没人上课,不会有人看见的。”
李唯一手扶额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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