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恰好司徒漠阳刚追到跟前,他和端木皓一两个人异口同声。
“嗯。”似乎在最终说出口之后,李唯一心里的包袱反倒是放下了,思路也越来越清晰,她用手指抹了抹眼角,继续说,“其实前两天我就察觉姑妈有些不对,她经常心事重重,而且每天下班很早,现在想来,她是根本没去上班……今天早上,有两个警察来家里找我姑妈,说是了解些情况,姑妈却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没出来,直到警察撞开房门……”
“等等,李唯一,你说有警察来找你姑妈?”司徒漠阳问。
端木皓一也紧接着问:“那应该有警察陪你们来医院的咯?为什么刚才只有你一个人在抢救室门口?”
“有一位警官陪我来着,他正好接一个电话,就走开了一会儿……”
“可是,他有说为什么事找你姑妈吗?你姑妈为了躲警察甚至要自杀?”司徒漠阳直觉认为这件事另有隐情。
李唯一神情悲戚地摇摇头:“那位陈警官只说,是为了公司的事,因为找不到他们公司的老板,就走访一下公司的员工,仅此而已。谁也没想到姑妈会这么做,甚至猜不到是为了什么原因……除非……她为了隐瞒一些事。”
注视她苍白的脸庞,司徒漠阳紧挨她身边坐下,忍不住握起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触到她的手,几乎毫无温度,手掌心里却是潮湿的。
李唯一胸口一暖,眼前的两个男生对她的关心,让她觉得他们两个是此刻整个云城,她唯一可以依靠和信任的人。
此时,端木皓一目光深邃,凝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
医院二楼,急救室大门打开,一名护士摘下口罩,环顾四周问道:“李惠萍的家属有吗?”
话音刚落,有名身穿夹克衫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过来,朗声说:“大夫,李惠萍情况怎么样?我是送她来医院的警察。”
“警察啊?”护士瞧了他一眼,有点为难地回答:“警察同志,医生已经给李惠萍做了肠胃清洗,但是打量安眠药已经吸收进血液,可能损害脏器,再加上动脉破裂失血过多……”
“救不过来了?”年轻警察听不下去了。
“总之情况危重,现在需要切喉插管,得病人家属签字!”
“病人没有成年家属在,就我签字吧!”
见他说得那么有担当,护士便把告知书递给他签,一边不忘善意提醒:“我说警察同志,签了字可能有风险的,万一以后病人家属找你……”
话没说完,告知书上刷刷刷几下名字早签上了,将告知书交还给护士的时候,那年轻警察还欠身说了句“谢谢!”
护士回抢救室去了,年轻警察舒了一口气,接着想起怎么没见到小姑娘,便往许多人坐的地方四处搜寻打量着。
正找着人呢,身后侧里冷不丁听到一个陌生清冽的声音,穿过嘈杂环境直钻他的耳膜,“陈警官。”
回转过身子,左右各张望了一次,最终目光很快锁定一个身材挺拔、长相异常俊美的青少年,他那一双惹人注目的明亮眸子正不经意一般地瞥向自己。
“我们认识吗?”职业的敏感让年轻警官在脑海里迅速搜寻着,同时不疾不徐地往前走了两步。
端木皓一未置可否,也往前迎上一步,背书似地说:“陈禹嘉,33岁,刑事大队经侦支队二级警督,去年7月从凌城调至云城,警员编号9415……”
“你究竟是谁?”陈禹嘉打断他,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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