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间办公室里,王天霸手指尖夹着一支雪茄,狡黠的眸子,凝视着他面前六块超级大的显示器。每一块显示器分四块监视窗口,超清远红外摄像头,轻而易举地便能看见每个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地下室,棋牌室,台球厅都被列为监控对象。除了厕所,酒店房间没有监控之外,其他地方都在王天霸眼皮子底进行。
两个带着领花,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拦住叶辉。
“先生,您不能进去。”男子有些为难的说道:“棋牌室里都是老板的一些朋友,不对外开放。您还是玩点别的吧。”
叶辉看上去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身后的保镖看上去也不像是条子。但他们毕竟是生人,霸哥不止一次交代,任何陌生人来了,都要提高警惕。
叶辉搓搓手,“能不能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跟他谈谈。”指了指热闹的棋牌室,“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玩牌,要么你们别让我看见,让里面的人滚蛋。要么,就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我也要玩”
崔战国,刘义等几个人站在叶辉身后,彪悍的身躯,锐利的双眸,从气势上,王天霸的手下就已经输了。
二楼办公室里,王天霸凝视着大屏幕,拿起对讲机问道:“那些人干什么的”
“霸哥,他们说是市区过来踏青的。想进棋牌室玩玩”
对讲机里传出服务员无奈的声音。
“几位,里面都是我天霸的朋友,兄弟。你们进去,不太合适吧”
一声沉闷的声线从耳边响起。
叶辉这才顺着声音,朝楼梯口看去。一个挺着大啤酒肚,脸大脖子粗的男人朝自己走来。
那男人脖子里挂着一个大粗黄金链子,袖子故意向上折了折,手腕上一把黄金镂空的机械表,十分引人注目。
只不过在叶辉看来,这简直是俗不可耐的打扮
也许放在几年前,会有人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但时至今日,这种炫富的方式,已经过时了。过时了的东西,有时候并不值得怀念,猛然看上去,甚至还会让人觉得恶心
啪的声,叶辉手里的帕加尼风神的车钥匙掉在茶几上,“既然老板觉得不合适,就别让我看见他们玩牌我这人得了个综合征,看见喜欢的东西,手就痒痒”嘴角勾勒出一丝好看的弧度,“老板该不会是怕我没钱吧”
果然,门外那辆帕加尼风神是他的
王天霸连忙赔笑,“先生您误会了,如果您不介意,我带您到个好玩的地方。比里面那个棋牌室,还好玩,也更专业”
“真的吗”叶辉有些惊讶。心里暗暗自喜,看来这个王天霸,真是够能作的啊
“先生贵姓”
“叶辉”
“叶先生,鄙人王天霸,也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
“但是也先生,里面有个要求,您必须自己跟我去,另外,还要交两万块押金。等您结束了时候,我们会把这钱原封不动的退给您”
“给王老板拿五万块钱”
刘义走出房间,从一辆牧马人后备箱上取出一个保险箱。他从保险箱里拿出五万块钱,递给王天霸
保险箱里摆满了一沓又一沓火红的钞票,明眼人看一眼,就差不多能猜出里面大约有多少钱。
看到赤果果的钞票,王天霸不禁有些手痒。他几个月的营业额,都不可能有那个保险箱里的钱多。更何况,兄弟们还要整天担心受怕,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坐电梯到负一楼,一间宽敞,装潢豪华的地下室呈现在眼前。与上面比较起来,仿佛突然间置身于两个世界。
通往里面的大门前站着两个体态彪悍的男子,不锈钢打造的防盗门上装着一台可360度旋转的摄像头。
门框上设有密码锁,指纹锁。除了王天霸,很少有人知道密码,也更少有人拥有指纹密码。
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管理方式。
“万一条子来了怎么办”
“放心”王天霸熟练的输入密码,按下指纹,“没有我的密码,就算pla特种部队来了,也无济于事。为了防条子,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防盗门咣当一声开了。
“押大,大大”
“妈的,又他妈输了”
里面不时传出阵阵抱怨的声音。叶辉眉头微蹙,看来在这里面想赢钱,不太容易啊
进不去,出不来,等于进了这个地下室,命运就被别人掌控了。
刚走进地下室,防盗门嘭的声关上了。
映入眼帘的情景,令人仿若置身于拉斯维加斯。德国扑克,麻将,扎金花,斗地主,几乎所有涉及到赌博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
整个大厅最起码有几百平米,空气中除了浓浓的烟油子味,还有钱的味道。每个桌上要么放着十几沓钞票,要么放着几万块钱的筹码。
每张桌子旁边都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西装,带着蓝牙耳机的男子。他们锐利的目光巡视着自己所管辖的区域。
“他妈的,出老千”
“谁他妈出老千了,玩不起啊”
顺着音源看去,一张麻将桌前,两个男人吵了起来。
“把你手拿出来”
年轻男子指着挺着大啤酒肚的男子,信心百倍。
啤酒肚男子猛地推了下桌子,“玩不起算了,老子不玩了”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男子来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甩,两个幺鸡掉到地上。
嘭
黑衣男子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一拳打了过去,“敢出老千”话落,黑衣男子一把抓住啤酒肚男子的衣领,朝不远处一间小房子走去。
“啊卧槽尼玛”
一声凄厉的声音从隔壁小屋里传出来。
听到这悲惨的声音,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出老千一旦被发现,一只手就没了。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玩”王天霸吆喝了声,“叶先生,看看有没有你感兴趣的玩意,随便玩玩”
叶辉点点头,“多谢王老板美意,我先转转”
几分钟后,啤酒肚男子被两个黑衣男子从房间里抬出来,他伤口处用一间衬衫包着,雪白的衬衫,早已经被猩红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这帮孙子,真够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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