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哥是詹楚泉杀的,然后嫁祸给詹艋琛?”华筝相当吃惊。
“我们现在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陈冲也想处理这件事,至少也能帮上忙。
不过詹艋琛说得对,如果这件事是詹楚泉做的,那么他想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詹艋琛就算是怀疑,也只是一时的,势力悬殊就摆在那里,他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这样的机会不是天天有的。
“可是……詹楚泉怎么斗得过詹艋琛?他又是怎么将势力范围伸进军部的?我哥说过,那里非常严格,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人进去的。”华筝疑惑。
不是华筝小看詹楚泉,实在是詹艋琛的势力范围太广,要不然詹楚泉也不会被赶出詹家别墅了。
“詹太太应该知道你哥哥不是华家的人了吧?”陈冲问。
事情闹地这么大,而且丛敏出车祸进医院,就算冷姝不说出来,他也能猜到事态发展的过程是多么的不利。
这件事看起来像是针对华筝,实际上,最后就是算计詹艋琛。
“我知道。”华筝说。
“那你知道华胥的亲生母亲是谁么?就是以前军部现在退休将军的养女。虽然已经不在军部,可是你要知道那势力范围是不会随着他退休而改变的。我们早就发现詹楚泉跟这位将军来往密切,说没有关系实在是难以置信。”陈冲说。
“那怎么办?是不是说明詹艋琛这是麻烦大了?”华筝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
“不会。总裁很快就会出来,而且恨不得他立刻出来,多呆一秒都是一种慌乱。”陈冲说。
华筝有些不解地看着陈冲,他为什么这么说?
难不成还有人求着他出来吗?
不过也是差不多。
本市市长正在他的办公楼里吹着冷气,看着电影,啃着水果,修长的双腿交叠翘在面前的茶几上,透明的玻璃倒映着他那肆无忌惮的脚。看样子就二十五岁左右,长得器宇不凡。
可见这个市长当的多舒服。
不过,马上就不舒服了。
他的秘书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啃着水果的人直接将手上的水果砸过去,那秘书‘哎哟’一声闪躲着,没有砸到,是给吓得。
然后出门,将门带上,接着响起敲门声。
“进来。”市长大人继续拿着水果啃,眼睛盯着电影里的血腥片看。
秘书这才打开门走进来。
“市长,出事了。”
“你还真给我找事做了?挺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总要做做样子。”市长眉头一挑,很是兴奋。
“不是的市长,这把火不太好点啊!”秘书可急的。
“什么意思?”
“那把火是詹氏集团的掌权人,詹艋琛。他被指认涉嫌军事杀人案件,现在正在局里请喝茶。”
‘砰’地一声,市长直接从沙发上掉下来……
“啊呀!市长你没事吧!”秘书上前。
市长甩开他的搀扶,人就站了起来,对着秘书吼着:“***,你刚才说什么玩意儿?”
“詹艋琛现在在局里喝茶……”
“我没让你说这个!谁他妈去抓的?”
“是邢局。”
“那个该死的,又肥又胖又老的老头到底要干什么?经过我同意了么!”市长大人可把自己的火点起来了。气得他原地团团转,“这个詹艋琛也真是的,你杀人不会当心点啊?还被人抓了把柄!”
秘书垂着脑袋,市长,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他杀了谁?”市长问。
“听说是他妻子的哥哥。”
市长相当惊讶:“他连自己的大舅子都干?”
“反正就是这个案子。关键这个大舅子的身世还有些离奇,真正的是汪建军的孙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汪建军是什么东西?”
“汪建军他不是东西……汪建军是退休的一个将军,老市长肯定知道。”
“既然他知道,就让他去处理。”市长大手一挥。
“不行啊市长。你现在才是市长!”
“这位置我坐着都没有焐热,就给我找了那么大的烂摊子,我可不想晚节不保。”
秘书汗,这是不是用词不当啊?
“市长,你刚上任,本来就要和詹艋琛打交道的,如果经这事你帮他解决了,那这关系肯定是铁了的。别忘了你可是一市之长。而且要是出了乱子,你这才‘晚节不保’啊!都说官商相护,就是这样的互帮互助,有利的很呐!别忘了,我们这座一线城市几乎都是詹氏的产业,这可是荣耀!”
“妈的,你这意思是说没有詹艋琛,这座城市就成残垣断壁了,是吧!”市长抬起脚就踹过去。
秘书赶紧躲,腹诽着,我都比你大了一圈,你还真下的去手,哦不,是脚。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有经验的老秘书说得很有理。
“让那死老头来见我!!”市长吼得这栋大楼都要抖三抖。
华筝离开詹氏集团后没有回詹家,而是车头一调,往另一个地方去。
开了很久的车,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那所精神病医院门口。
华筝看着那医院,哥哥的生母真的是在这里么?
她想直接进去,但是入口的登记台处的护士叫住了她——
“请问你找谁?”
“我找……汪婉柔。”陈冲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你是哪位?”
“我是她儿子的……朋友。没有时间来看她,就让我来了。”华筝本来想说‘她儿子的妹妹’,想想不对劲,那还不直接干脆说是汪婉柔的女儿。
“那请你登记下。”
华筝登记了,不想填真实的身份,可是必须要身份证,所以就填了自己的。
进去后,在那间病房里,看到了汪婉柔,自然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华筝进去的时候是看到的是侧脸,她只能慢慢地绕过正面去,听护士说她会伤人,她也是害怕的。
只是在看到汪婉柔的脸时,她愣了一下。
华筝记得华胥十几岁的模样,就算她会忘记,还有华胥小时候的照片,跟眼前的女人就像一个模子。
只不过现在的华胥已经长开了,和小时候变了样。要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相似之处的。
她相信了,这个人就是华胥的生母。
难道她真的是詹艋琛父亲的情人么?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詹艋琛的父亲死了,她却疯了。
“阿……阿姨,你好?”华筝试着和她打招呼。
也不知道汪婉柔是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还是怎么的,就缓缓地转过了脸,直直地看着华筝。
“阿姨?”华筝叫她。
“小娥?小娥??你来看我了?”汪婉柔开口。
小娥?华筝狐疑,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自己的妈妈才叫小娥,周小娥。
是因为她们认识,所以才会将华胥交给妈妈的么?
如果这样想,就能理解了。
最主要她和妈妈长得像,就像曈曈和她像一样。
所以才被错认了吧!
“阿姨,我不是小娥,小娥是我妈妈。”华筝和她说着。她觉得自己耐心地说,汪婉柔一定会冷静的。
“你是小娥,你是小娥,你来看我了。小娥,你知道么?上次惟凌来看我了,他还是那样帅气,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我没有忘记他的模样。”汪婉柔是听不进别人的言论的,她只有自己的世界。
只有自己的认知。
如果她能听得进别人的话,病离好也差不多了。
华筝想着,要不就冒充妈妈?说不定还能知道的事。
“是,我来看你了。你还好么?”华筝问。
汪婉柔一怔,随即摇头:“小娥,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惟凌有很久没有来看我了,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心里只有那个贱女人?”
“他应该是在乎你的。”是这样吧?不然怎么会和妻子之外的女人生孩子?
这是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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