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我两个眼睛瞪的老大,更加诡异的是,旁边的两个汉子像是根本就看不到我眼中的这些变化,两个货唯独能发现的就是,我摆在那洞口门的一张符纸,一点点的就那么变得漆黑无比。。。
“小爷,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
“额。。。额滴娘咧。”
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响起,这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挂在自己胸口的一个黑驴蹄子。这黑驴蹄子,此时居然发烫了一般,开始冒起了烟。下一刻,两个汉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胖子在地上使劲的滚,直接是滚到了这茅坑屋子的一边,用脚勾住那墙上垂下了的一根麻绳。这狗日的这一拉,就听着哗的一声,一块几乎把屋顶都遮了个全的胶纸瞬间一翻,这胶纸装着的一大股“水”冲了下去,屋子大部分地方都淋了个正着。
我只觉得身上一痛,下一刻,周围的场景全都变得正常了起来。臭气熏天当中,下冲下来的东西不是别的,居然全都是屎尿。整个屋子臭的不行,几个人身上更是被淋了个遍。这小眼睛胖子顶着一脸的屎,紧张的看了眼周围,直到自己胸口的玩意没有再冒烟,这货才狠狠的舒了口气。
“刚。。。刚才那到底是什么玩意跟着出来了?看样子就是这墓里头的。怎。。。怎么会这么凶?”
伍成一刀把这货身上的衣服砍开,这胖子总算捏捏多多的站了起来。
一个汉子浑身是“shi”,赶紧蹲下来用一枚铜钱贴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才松了口气。
“现在没动静了。。”
我站在一旁,从小的那枚黑色铜钱已经掏了出来,死死的捏在手心,我一把东西朝着周围洒出,一瞬间,屋子里头粉末扬起。
“快走。”
我一声喊完,几人不管衣服臭不臭,沿着这茅坑屋就出了外头的小卖部。
“等等我。”
我们三个出了门口,大半夜的外头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胖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货一身肥肉使劲的抖,满屋子的东西都没要,就从床底下翻出个小包,火急火燎的跟了出来。
“还好爷爷这回准备充分,就晓得这墓里头有名堂,退路都做好咧,通道口子那屋里全都是一些陈年老粪。我生怕不够,还往里头加了好多妇女同志用过的红纸片片。要不然,就刚才这架势,我这祖宗留的黑驴蹄子都他娘的开始冒烟咧,你们肯定有人要被那墓里头的鬼上身。”
这死胖子一路追出来,破锣嗓子还在使劲的吼。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一会儿,这胖子追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是贴满了符纸,连着上头的屎尿还在一晃一晃的,活脱脱就像个滚刀肉。
我们几个管不了那么多,顺着这街道就开始走,我手里捏着铜钱,眼睛始终不断的看着周围。
“几个道上的兄弟,你们刚才进那墓里头,真没倒到货?”
我心头噎的难受,压根没空理这狗日的,这胖子脸皮也厚,之前嘴巴上挨的那一脚都有些歪,似乎这一脚这人知道了三个人里头我是领头的,边走边一个劲的朝着我身边凑。
“小哥,你们是川西的?”
我心头一惊,此时这大街上已经关门闭缝,我没走几步就蹲下来往地上放上一截香灰,眼看着已经穿过了好几条街,伍成在边上念了声,
“小爷,那老头死在了墓里,那家人还不知道,现在要不走,万一人回来,这事儿我们脱不了干系。”
我点了点头,三个人立马就朝着停车的外街走去。
“兄弟,你们走了我怎么办?我家伙事还都在租的那店里头,不回去顺顺,指不定哪天老子就要被逮。”
我心头一急,直到现在我心头还抖的厉害,哪有心思跟这不认识的店老板扯。“哥子,你等到天亮,自己回去收拾了就跑,应该还来得及,现在的警察哪有这么快。”
“我说你这小同志,咋这么不懂事?那墓那么邪乎,里头的通道直接通着我那店里头,你刚才撒坟头灰的时候,胖爷我好想还看到那屋里头有几个影子在晃,指不定现在里面就有个什么亲戚等着我,这种玩意会怕天亮?你巴不得我回去自投罗网?”
说完,这货看似随意的念了句,
“老子今儿就跟你们走,刚才从那墓里头出来的东西指不定还在这周围。”
这人浑身符纸,一脸惊慌,愣是死皮赖脸的跟了上来。我没说话,两个汉子的心思也没在这上头。一直到现在,我心头始终疑惑的不行。
眼看着已经沿着走了四五个街道,这时候都已经出了之前的那一片老房子的区域,到了外头城市的里,大晚上的小县城路上压根没多少人。
“我说兄弟,这一处地方,你是怎么蹲到的?”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一“屋顶”的屎尿,大家都清楚,这辟邪的玩意肯定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伍成看这胖子的脸色也缓了一些。
“我是半年多以前来这儿走亲戚,无意中看到那一处院子修的有名堂,大屋盖顶,三进三出,加上里头那几颗槐树,分明是祖上拿来堵那地下的阴气的。从分金定穴的道理来讲,下头要是没官斗我的名字倒着写。”
我狠狠的吸了口气,心想这人还舍得下本,光是盘(顶)那么个小卖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是根本就不敢想的本钱。
这人还在叨叨的念着,“不可能哟,下头怎么就没货(陪葬品)咧。。。”
“老子可是看好了的。”
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念了句。
“那地方,怕是已经被人给占了,现在藏在那下头,是一只凶的不行的东西。。。”
我手上的粪水还没干,手心捏着那枚铜钱,走在这街上,我心头顿了顿,因为我感觉到,此时手心那沾了粪水的铜钱,居然在一点点的发烫。。。两个汉子和那胖子还走在我周围,时不时的念两句。
“胖兄弟,我跟你说,我们是从北边来的。你说巧不巧,我们也是有个弟兄无意中发现的这地儿。要不,能跑这么远来倒这个官斗?”
我下意识的停了停,捏着铜钱的手往那胖子身上一放。
“兄弟,你要做啥子?”
我咧嘴一笑,“没什么,手上有坨shi,擦一擦。”
这货身上的肥肉顿时抖了两抖,我眯着眼睛,顺手就把右手往伍成的肩上一搭。这货头都没有扭,叼着根烟似乎压根就没感觉到一般。到了最后,我抖着手把右手慢慢的朝着走在一旁这一路,从几天前来的时候,到现在一直都很是沉默的德粗伸了过去。
就这么一瞬间,我手心的猛的一烫,居然是里头那粘了粪水的铜钱突然的就开始冒烟,烫痛之下,我心头一惊。就看着德粗突然已经是转过了身子,这一刻,这一路上都沉稳的不行的汉子一双眼睛就那么很是平常的看着我。
“小爷,你做什么?”
安静的街道上,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伍成说有弟兄发现了这地方,莫名其妙的和德粗把我们带到这地方来,虽说偶然了碰到了这也是在这儿倒斗的胖子,但这货是在这地方已经蹲了好几个月。这几天的事儿一瞬间从我脑海中闪过,各种奇怪的地方我想是突然想通了一般。
这一刻,我声音已经是抖的不行。
“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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