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风‘吟’,她便径直到了客厅,居高临下地问道:“潇镜,你给申副官打个电话,问问少弈今晚是否回来。(ww]”
姜雅庭嫣然一笑,眼眸闪亮,“那就麻烦姐姐了呢。”
她看着潇镜背过身去拿电话,慢慢收回了目光与笑容,纤纤细指转化为一股‘阴’狠的力量,握成拳头。那黑亮的眸也透着一丝狠毒的光线,深沉的计谋蕴藏在心间。
潇镜挂掉电话,转头的瞬间,她便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潇镜怔了怔,低眉道:“铭量说了,今晚少爷会回来,但是会晚归,请夫人不要等了。”
“好呢,我知道了。”姜雅庭转身上了楼梯。
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对镜描眉梳妆,凭借不多的记忆去练习着程墨苏的一颦一笑。她要控制住上官少弈,要完完全全地掌控住他,让他为她所用。她要助他登上巅峰,而她在幕后‘操’纵。她要这江山,要脱离自小母亲给她带来的‘阴’霾!
透明的玻璃杯中盛放着滚烫的水,她将那包粉末分毫不留地倒了进去。这是一包催情的‘药’,但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需要打扮成程墨苏的样子。那时‘乱’了心智的上官少弈根本就会分辨不清,她便也会坐实了上官夫人这个位置。
就算事后上官少弈怨她恨她,那又怎么样,木已成舟,覆水难收。若她运气好一些,能借此机会怀上上官家的孩子,那便最好。她将上官少弈看得清清楚楚,相信只要‘花’大量的时间,像上官少弈这种面冷心善之人,是会被她感动的。到了那时,谁还会计较当初她用了哪些不光明的手段。
程墨苏死了,而她却活着。
紫檀木座钟缓缓指向了凌晨三点,她也在毫无困意的氛围下等待着他的到来。
上官少弈一步步踏上楼梯,耳边是今日南万和他说的话。南万先生在新北城布下的眼线昨日本在追踪阮煜的踪迹,却看见一个深闺小姐掩着面纱,虽未见容颜,但那小姐的神韵与走路姿态却与程墨苏有十分相似。为此,他已派出不少人去搜寻着深闺小姐的下落。
他心里仍存着一丝希望,那次爆炸虽极度恐怖与剧烈,但墨苏的尸体终究没有找到,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尸身被爆炸摧毁,但他的侥幸心里仍在作祟着。
可如果真的是墨苏,为何不与他相认呢……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慢慢踏上楼梯,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却不觉一怔。
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子,一袭月白‘色’旗袍,柔黄的灯光为那洁净的颜‘色’镀上了一层薄纱。如流水般的秀发轻挽成髻,不失优雅与清淡。她转过身向他走来,步伐似弱柳扶风,那清秀的眉眼之间,散发着夺人的魅‘惑’。
他皱紧眉头,道:“这么晚了,你为何在我房间,又为何是这幅打扮!”
姜雅庭淡淡一笑,看着他卓绝的‘挺’拔身姿,那戎装上的勋章在灯光下闪耀出一圈圈的清辉来。上官少弈的眸中滑过一丝冷冽,无论姜雅庭再如何穿戴,墨苏浅笑时的神韵,面红时的羞怯,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他转过眸子,见桌上放着一杯刚好的水,便伸手拿来,一口吞了下去。那微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到达他浑身的各个角落里,他放下杯子,却感觉到燥热难耐,就连眼神也开始‘迷’‘蒙’,辨不清面前的事物。
“少弈……”一个柔婉的声音在唤着他,他勉力支撑着自己的意志,眼前那月白‘色’旗袍的‘女’子缓缓向他靠近,她纤嫩的指尖触碰他的鼻息,一股清淡的‘花’草香气瞬间席卷他的身体。
虽然视线已经模糊,但这‘花’草清新是墨苏平常惯用的香水味道,他不觉一怔,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诉说着,墨苏回来了……
他一把搂住面前的‘女’子,将她抱在怀里,她仰着头,手里把玩着他勋章下的长长金穗。他燥热难耐,扣住她的指尖,伸手将那云簪甩到一边,她浓密乌黑的秀发顿时松散开来,行云流水般缠绕在他的肩头,妩媚而凌‘乱’。
“墨苏……”他喃着他以为的名字,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窗台上摆放的烛台添了一些‘迷’情的‘花’香,重叠在他最后的希望上。他灼热如狂的气息蔓延在她的耳畔,就如同那思念的猛‘浪’,席卷至身旁。
绵软的复古欧式‘床’榻上摇曳出一圈圈的‘迷’情,被设计好了的剧情按照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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