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柏脑袋缺根弦不假,可他身后的那些人又都哪里傻了?
且不说吴凌柏的大哥吴凌松是个怎样的人精,吴老爷子更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见多识广,就算是吴凌柏自己能调动的力量都不可小觑。【叶*子】【悠*悠】
刘宇浩的目的无非就是搂草打兔子,在整治吴凌柏的同时捎带着顺走那五吨白银。
至于怎么把白银给顺过來,刘宇浩也提前就做好了安排,可究竟能不能成功,刘宇浩就不能保证了,而且,成功以后会不会被别人逮住自己尾巴,也要看李海涛的本事。
按照现在市场上的白银走势,五吨白银可以兑换接近六个亿,就算薛浩然打算以后走黑市兑换,最少也能得到五点五亿的资金。
这么多钱可不是吴凌柏的能耐可以弄到的,刘宇浩估计,吴凌柏一定又是通过什么下作手段,连蒙带骗的从吴家支持的那些企业里挪用出來几天。
吴凌柏那小子现在一准还做着美梦,想等白花花的白银都炼成了金子以后怎么花销呢!
可到时候五吨白银却莫名其妙的丢失,这件事一定会捅出天大的窟窿,而等吴老爷子知道了实情,万分震怒之下,也肯定会安排人手追查。
现在刘宇浩去了现场,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万一被什么监控设备记录了行踪,他可就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所以说,如果刘宇浩现在巴巴的赶过去,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虽然藤轶这些年跟着刘宇浩已经逐渐成熟了起來,可在有些事上的考虑还是稍稍欠佳,不过这都不是问題,刘宇浩也不会直言相告,等以后时间长了,藤轶自然会自己琢磨出道道來。
到了那时,藤轶才有能力真的站出來独当一面,而自己也就好退居幕后。
刘宇浩的最大目的也莫过于此!
这个世界上的诱惑太多,有些是真实的,到了秋天就可以获得果实,可有些却是抹满蜜汁的毒药,伸手碰一下就会全身溃烂而亡。【叶*子】【悠*悠】
两年多前刘宇浩还懵懵懂懂,一不小心就踏入了京城里的名利是非圈。
往事历历在目,有喜悦,有悲戚,有欢笑,的是那纨绔子弟间的勾心斗角。
开始的时候刘宇浩还有些得意,以为自己真的就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可直到后來他才发现,事实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若不是因为他拥有八锦异能之术,又醒悟的早,以薛浩然的阴狠;彭易阳的毒辣;还有吴凌柏的阴损招数,随便冒出一个來就能把刘宇浩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端端的是如履薄冰,刘宇浩每走一步都要再三思量。
现如今刘宇浩的依仗无非是贺老爷子,可以后呢?将來的日子还长着呢!
即便是贺旭东也能象老爷子一样永远善待刘宇浩,但人情终究还是会用完的,二哥的后人依然能像二哥那样对待刘宇浩的儿子孙子......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刘宇浩可不想尝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刘宇浩半阖着眼睛默默的在心里感叹了一番。
浩怡集团的商业帝国梦已经初步形成规模,刘宇浩接下來有大把的事要自己全力以赴去做,阴吴凌柏一把不过是捎带着找个乐子,现在的刘宇浩断不会为几个亿而发愁。
并且,刘宇浩很聪明的沒有去掺和什么捐赠仪式,更沒有留下來关注那五吨白银的去向,还把一个烫手的藤田一男丢给了薛浩然,其目的就是要有意淡出那个挠头的名利是非圈。
一想到吴家过几天就会为那五吨白银的事费尽力气查來查去,结果最后查到打不得也骂不得的薛浩然头上,刘宇浩就忍不住要笑出声。
真想亲眼看看吴家兄弟俩那王八绿豆眼会瞪成什么模样,会不会象书中写的那么离奇。[]倒底吴凌松会不会指着吴凌柏的鼻子大骂:问候你女人啥啥啥......之类的呢?
刘宇浩想着想着就“噗哧”笑喷了。
“刘哥,什么事儿这么好笑,讲出來我也听听呗?”
藤轶正在专心开车,被刘宇浩猛然一笑也搞愣住了,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刘宇浩哪能告诉藤轶这些?翻了个白眼道:“好好开车,沒事瞎打听啥?”
藤轶苦笑着摇摇头,收回古怪的目光,重新直视前方。
看着车窗外鳞次栉比的大楼从眼前一闪而过,马路边偶尔出现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刘宇浩沉闷的心情倏然一下开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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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少,您这又是何苦呢,我在香港......”
坐在副驾驶的何文琪满脸苦大仇深却又不敢真的把吴凌柏惹火了,只有小声嘀咕着。
吴凌柏手扶方向盘,很不爽地皱了皱眉,挥手打断何文琪的话,道:“小何,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來嘛,再废话就滚下去。”
“呃......!”
何文琪吃了老大一个瘪,只好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不过话又说回來,吴凌柏何尝不是有些后悔,早知道这破车既沒空调,开起來又不顺手,说什么他也要带个心腹來。
现在可好,手头沒可用之人,风光无限的吴大少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临时充当起了货车司机的角色。
但一想到车子里装有五吨重的白银,吴凌柏又不觉得怎么幸苦了,得意的哼起上复兴路小学时学过的那首儿歌,劳动最光荣!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來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从哪里來,要靠劳动來创造......
“哼!幼稚至极!”
虽然何文琪在心里对吴凌柏已经满是鄙夷的冷笑,可脸上却依然努力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沒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港府的大门阀教育子弟和国内世族的手法不一样,在港府,子弟们通常要么自食其力,要么效力于家族企业,但两者都必须先得到家族长辈们对他本人能力的认可后方可从其事。
当然了,还有一种子弟是比较另类的,也是占了绝大多数的一种人。
诸如何文琪!
他们这种子弟个人能力得不到家族认可,行事也比较乖张,通常会另辟蹊径不走寻常路,而后果就是每个月只能拿到家族给予的少许生活费,眼巴巴的看着族中其他子弟鲜衣怒马的生活。
何文琪最早的时候也曾经在家族内部企业从事过一些简单工作,可他委实不怎么争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说,最后还因为逞一时之快得罪了家族生意上的重要伙伴。
那件事令家族蒙受了足足好几个亿的损失,何文琪自然也无法再在家族企业继续待下去,只得重新又过回二世祖混吃等死的日子。
可何文琪并不甘心,他也想有一天能像父祖辈们那样光耀门庭,这不,结识了国内顶级豪门大少后,他就一直鞍前马后的孝敬着,生怕吴凌柏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这些年,港府各大家族都在逐渐把生意重心转移到国内。
何文琪认为,只要自己能搭上吴少的快车,就不信沒有出头之日。
到了那时,何文琪倒要让家里那些一直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子弟们看看,自己不但不是废物,而且对家族还很有用。
“我算你发什么魔症呢?”
大热天闷在重型卡车里当汽车司机不说,车里居然连冷气都坏了,吴凌柏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委屈?从码头出來一小会吴凌柏就再也无法忍受了。
本來他是想让何文琪给自己拿瓶水的,可谁知道喊了几声都沒人答应,吴凌柏顿时就火冒三丈,怒吼了起來。
何文琪愣了愣,连忙陪着笑脸道:“吴少,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个屁!渴死我了,快点给我瓶水。”
吴凌柏很是无语,指了指副驾驶旁边的车载冰箱强忍心中努力指挥着。
其实那车载冰箱离吴凌柏很近,他只要腾出一只手就可以拿到,但吴大少爷岂是习惯亲自动手的主?所以手头上的活儿也要安排何文琪伺候着就不为怪了。
何文琪也是公子哥,眼力活儿毕竟比那些马仔差了一等不是!
“吴,吴少,水!”
等何文琪明白了吴凌柏的意思后,表情僵了一僵,脸色涨得通红,好象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噎着了一样,可吴少发话了,他又不能不办,只有乖乖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递了过去。
“吱......!”
吴凌柏刚要伸手拿水,前面路上突然出现几个身着军装的士兵拦住了道路,情急之下,吴凌柏猛地踩死刹车,将大货车停了下來。
车倒是停稳了,可怜递水的何文琪就沒那么幸运了。
刚才他的目光全在吴凌柏身上,根本就沒看到前面路上发生的事,结果身子收势不住,猛然向前一冲,只听“咚”的一声,何文琪的头和前面的挡风玻璃來了个亲密接触。
这他娘叫什么事啊!
虽然头和挡风玻璃间相撞的力度不大,不过还是挺疼,何文琪疼得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捂头,眼泪水差点沒流出來,眼睛大大地睁着,瞬间委屈惊讶全都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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