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急火困在我心头,特别是想到季绾凌刚才的话,让我更加担心李耀晖,怕那个杀害落雪的人见原本已经被杀死的人还活着。[起舞电子书w
“回世子妃的话,主子病重,奴婢请了世子过去。正要把主子得病之事禀报王妃娘娘,还未至王妃娘娘的锦绣阁便遇到执嬷嬷………”月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话慢吞吞的,我不耐烦,挥了挥手让她长话短说。
原来莫萦烟这次突然病得‘不轻’,基于她备受云氏的疼爱,自然是要通知云氏。结果,月牙去云氏住的锦绣阁途中遇到云氏身边的执嬷嬷,执嬷嬷气势汹汹往挽情阁来。
说是落雪和锦绣阁负责采买的丁管事苟合,这事捅到云氏那里去,云氏发了好大的火。就让执嬷嬷传我过去,毕竟我是落雪的主子,而月牙见执嬷嬷面色不善,怕执嬷嬷对我不敬,就自告奋勇接了这担子。替她传话。
我呸!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莫萦烟的丫鬟会安好心?云氏就是借机刁难我。状每有才。
别说以前的落雪不会看上那个长相丑陋又猥琐好色的丁管事,现在的落雪是李耀晖附身的,又怎么可能?给他一个女的,他都要看对方长相如何。
可我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李耀晖明明晕了,被我塞进桌底,怎么会跑到锦绣阁?是云氏派人来掳走他的?
莫萦烟也凑巧的在这个时候病倒了。该不会是故意支走靳夙瑄缠住他,而云氏就可以放开手脚刁难我?两姑侄一唱一喝?
明知此事有诈,我却不能放任李耀晖不管。
于是就往锦绣阁而去,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忐忑,云氏之前经常刁难季绾晴,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一离开挽情阁,就有人潜入我的寝房,把我因为匆忙而塞进床榻夹缝的罪证给拿走,也怪我太粗心。
我去锦绣阁没有招任何丫鬟陪同,我也没有让人通知靳夙瑄,不想事事都依靠他,遇到问题我要学会自己解决。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靳死鬼了,也不可能永远都护在我身边,我也知道这个王府中他眼线无处不在,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我来到锦绣阁,阁门大开,两边站着两排侍卫,我被引进正厅,云氏打扮得雍容华贵面色严怒,端坐于上首。
云氏左右两侧下首是两排低眉顺目的丫鬟奴仆,厅中歪歪斜斜跪着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的一男一女。
我心头发紧,发现双腿正没出息的微微发颤,这分明有种公堂会审的架势。云氏真不愧是南陵王府的当家主母,又是有品阶的朝廷命妇,浑身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行!气势犹为重要,我秉着输人不输阵的‘季氏至理名言’,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给云氏行婆媳之礼。
“季绾晴,你教出来的贱婢,不顾礼法勾引丁管事这有妇之夫,你这个做主子管教不严,还有何话可说?”
云氏这个老贱人,不叫我起来就算了,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就把一切罪责都扣在我头上。还忒嚣张地抬手把茶盅摔在我面前,滚热的茶水溅了我身上,要不是我闪得快,那破碎的瓷片非得扎在我脸上不可。
“筱少夫人,我是冤枉的啊!”李耀晖哭丧着脸,委屈地大喊,还差点喊出我的名字。
我看他落得这么狼狈,心里也多有不忍,以眼神安慰他稍安勿躁,我可怕他瞎嚷嚷而坏事。
“敢问王妃,您老人家怎么就能肯定是落雪勾引了丁管事,而不是丁管事要霸王硬上弓?”依我看,丁管事肯定是受了云氏的指使到我寝房掳走李耀晖,借这事来刁难我。
这个云氏是吃饱了撑着,哪天不找季绾晴的麻烦,老骨头就痒痒的,之前还说季绾晴没资格喊她母亲,只能尊称她为王妃。
贱人就是矫情,还当我是原来的季绾晴,为了报仇处处隐忍,被你这个老贱人欺负?
“这还用说?丁管事为人忠厚老实,若非这个小贱婢勾引,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龌蹉事?”云氏被我的态度激得更怒,挂满金玉手饰的手往桌案上大力一拍,震得噼里啪啦的响。
切!肿么整得好像是她自己的丈夫出轨,这丁管事该不会是她的姘头吧?我坏心的想着。
“少夫人,这个丁管事不是人,是鬼。”李耀晖不管云氏也在就是一心急着要告诉我这件事,凑到我耳边小声告诉我。
我大惊,什么?这个丁管事不是人?我不由自主地往丁管事望去,他脸色灰暗,两眼无神,还真的没有一点人气。
虽然其他人没有听到李耀晖跟我说了什么,但是他这个举动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惹得云氏更加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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