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过来的时候，沈岚她们都已经上了车，赵婉馨坐在副驾驶，而唐雪灵则带着小五坐在了后面，林凡这会儿过来，自然也是开门坐在了后面。
见他上车，而且还是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小五的身子差点又是有些打哆嗦，还好另一边的灵灵姐，带给了他一些勇气，使得他还能勉强安稳地坐在车上。
“岚岚，走吧。”林凡拍了拍前面驾驶位的椅子，说了一句之后，便是往后靠在了座椅上，抬起手揉了揉小五的脑袋。
林凡的手，刚刚落在他头顶的那一刻，小五这回明显打了个哆嗦，但也仅仅是打了个哆嗦，他不敢动，甚至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林凡揉着他的脑袋。
然而，没过多久，小五原本像是石头一样，绷得硬邦邦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林凡没有伤害到，一丁点都没有，反而是这种被人摸着头的亲昵动作，令他的心中一片温暖。
在这一点上，他跟唐雪灵当初的状态差不多，自小就生活在轻燕门里面，他何曾体现过这样的感觉，这种被人当成是一个普通孩子关爱的感觉，他从未享受过。
一旁的唐雪灵，瞧着小五不断放松下来的脸色，唐雪灵精致的小脸上，也是禁不住浮现出了阵阵喜色，同时在心里暗暗嘀咕，她这个哥哥真是有本事，好像任何事情都难不住他。
直到刚刚为止，小五明明还怕他怕得要死，可是，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啊，小五的情绪居然就好了这么多，这简直不科学啊！
情况确实不科学，不过，林凡本来就不是靠科学吃饭的，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动用任何的手段，只是单纯地像是一位大哥哥一样，揉了揉小五的脑袋，事实证明，他的做法非常有效。
感觉到小五对他的恐惧心理，基本上已经消除掉了八成，林凡缓缓撤回了手，但态度依旧极其温和地问道：
“你叫小五？”
“嗯。”
“为什么不叫小四和小六？”
“……”
小五无语，唐雪灵也无语，就连坐在前面的沈岚和赵婉馨都很无语，对于林凡，他们是真的很搞不懂，他这个人时而会展现出一股，仿佛洞悉了世间一切的睿智和阅历，时而又会现在这样，无厘头得令人哭笑不得。
“因为还有小四和小六，所以，我才叫小五……”别人都可以不说话，但小五觉得他不能，可惜，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出这种奇葩回答。
真心不能怪他奇葩，只是面对这样的奇葩问题，谁又能想得出正常一点的答案来，奇葩问题，只能用奇葩答案来应对。
而更奇葩的是，这种奇葩答案，林凡居然接受了，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随即满脸好奇地问道：
“你是小五，还有小四小六，那雪灵呢，雪灵是小……几？”小几……这种问法，也真亏林凡能想得出来。
“小几？！你才小几呢，你全家都是小几！”小五还没开口，唐雪灵便是先恼了，真难听，什么叫小几啊，她才不是小几呢。
唐雪灵说完，隔着中间的小五，又是握着小拳头，在林凡的身上一阵乱砸，林凡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由着唐雪灵的拳头扑通扑通落在他身上。
打了半天的功夫，唐雪灵开始觉得林凡的笑很不正常，蹙着漂亮的柳叶眉想了想，忽然发现了问题，她是林凡的妹妹，她刚刚又说了林凡全家都是小几，这不就等于是她自己说自己是小几了嘛……
难怪林凡笑得那么诡异，原来是在笑她傻，这种猥琐的哥哥，真心是不要也罢，唐雪灵只恨自己没能力大义灭亲。
“好了，别不高兴了，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你哥我说的，乖雪灵，你是个讲道理的女孩子。”林凡古怪的笑容不变，抬起胳膊揉了揉唐雪灵的脑袋，再次看向了小五。
小五知道，林凡这是在继续询问他，当即答道：“小……小几都不是，灵灵姐就是灵灵姐，是我们这一批人里面的大姐，一直都非常照顾我们。”
果然是这样，林凡之前就有了猜测，此时听了小五的回答，他方才可以正式确定，只是，他有些在意小五口中的一个字眼这一批。
“你说雪灵，是你们这一批的大姐，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其他批？”
一听林凡问起这件事，小五的目光一黯，没有立刻出声，沉默之中，唐雪灵替他答道：“本来是有的，但是有了我们这一批人之后，以前的那些人就没有了。
我们不知道以往的那些人都到哪去了，负责照顾门主的人，只要新的一批孤儿，长大到了十一二岁的年纪，旧的一批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掉。”
林凡心中恍然，这轻燕门终究是邪道啊，以前的人消失了，他们去了哪里，林凡无法确定，但他可以确定，这些最终的下场必然是死，或者是比死更惨。
而唐雪灵他们这一批，虽然赶上了唐勇这个篡位者的时期，但是命运似乎同样没有改变，仅仅是换了一种进行的模式，不过，好在他们应该是逃出来了。
林凡心里还有一些问题，可惜暂时好像没有时间细问了，这会儿，他们已经回到会所了，并且，沈岚的这辆mini驶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门口保安室的工作人员，却是叫住了他们。
沈岚降下了车窗，朝着跑过来的保安问道：“有事吗？”
“沈助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是这样的，程菲菲小姐，吩咐我们通知一下林先生，回来之后，请到程小姐的房间去一下。”保安恭敬地答道。
林凡的身份神秘，但是沈岚的身份可不神秘，她是什么人，总公司的董事长助理，对于这名小保安来说，那是天大的人物，他自然是要恭恭敬敬。
“好的，我知道了。”沈岚应了一声，升上车窗，继续驶进停车场，有些奇怪地问道：“林凡，菲菲找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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