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自己的手掌上沾染了血的时候，他的酒好像一瞬间醒了。
“血！血！送我到医院！快打120啊！”
其他围观的几个男人早就看愣了，他们都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他们的人捂着脖子跪在了地上。
还是一个小瘦子最先反应过来，老鼠一样的脸上闪过惊慌，话都说不利索了，“杀……杀人了。”
“杀人了！”
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脸飞过去，女子冷艳绝艳。
“闭嘴。”
全世界安静了。
路灯照着这里，静谧之极，除了飞快行驶的车辆外，这里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开始他们还觉得这个地方绝妙，等会儿大美女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帮忙。可这会儿，想叫破喉咙的人是他们！
几个混混一句话都不敢说，眼看着凤凌云踩在了壮汉的手背上。
“痛！痛！”
“放心，你死不了。”凤凌云捏起他的下巴，大汉才看到她的眼睛。
那是怎么一双眼啊，黑！漆黑好像不见底！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根本不像是人拥有的眼睛。就好像……就好像故事里写的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样。那么冷，那么冷……冷的光是看一眼，就会被冻结住灵魂一样。
壮汉这一刻是真的怕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姑奶奶饶了我吧，姑奶奶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放过我这一次吧。”
“嗤。”
凤凌云的指尖划过他的眼眶，发出一声嗤笑。
“你有眼不识泰山，那这双不识泰山的眼睛我帮你挖掉如何？”
——我帮你挖掉如何？
她问的风淡云轻，就是最凶狠的杀人犯也不会像她这么风淡云轻，就好像不是再问要不要挖掉一个人的眼睛，而是再说那边的星星正好看一样。
混混们腿都吓软了。
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被抓着的壮汉更是恐惧到脸上的肉都在抖动，他上牙齿碰撞着下牙齿，一直不停的颤抖。
“开玩笑的。”
凤凌云松开了手，淡淡的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好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是法制的社会，不能随便伤人我还是知道的。”
“呵呵。”
混混们都在赔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凤凌云根本没想知道他们的反应，她克制住沸腾的想要肆虐的煞气，冷眼的扫过这群人。
“滚，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混混们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真的是连滚带爬，生怕她改变了主意。他们现在都在怀疑是不是大半夜撞到了什么精怪之类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能打。而且，那气势和眼神，比起他们见过的最牛的****大哥还要吓人。
壮汉更是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爬起来一溜烟的不见了，就数他跑的。
等全部人都走远了，刚才还气势凌人的女子忽然眼睛一闭，往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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