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轻轻抚着酒杯,大拇指似是无意的在酒水里点了一下,一些‘药’粉便洒在了酒水里。 -.79xs.-
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解‘药’给琉璃,他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以任何手段!
这时,悠扬的琴音传出,一群舞姬迈着优雅的舞步从帷幔后面款款走来,步履轻盈,水袖飞扬,轻歌曼舞,宛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陆使者,我们‘波’斯国的舞姬曾被人比做飞天仙子,可不要错过了哦reads;。”
何逸凌一边由琉心给他倒着酒,一边对着日月说道,只是视线却透过日月投向琉璃。
一曲终了,舞姬们从帷幔后面退了出去,琉璃大口的吸着气,鼻子被多种气息充斥着。
有自己身上的‘花’香,衣裳的香味,酒的香味,还有舞姬们身上的香味,竟然和她泡澡的‘花’瓣的香味是一样了。
其实酒的香味是琉心给日月准备的,她担心琉璃因为有孕而不肯喝酒,才吩咐紫儿绿儿将‘花’瓣泡进她的洗澡水里,舞姬们身上的香味正是‘花’瓣的香味。
琉璃她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一直凉到了心坎里,这才缓解了心里的那份火热,只是这样还是治标不治本。
琉璃只好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脸上分不清是酒水引起的‘潮’红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琉璃,别喝这么多,你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回去好吗?”
日月知道琉璃‘药’效发作了,忙从琉璃的手上抢过酒杯。
“让我喝!”
琉璃无力的去抢日月手中的酒杯,却使不上力气,只得瘫软在日月的怀里。
日月闻着琉璃身上的芳香,不由得心猿意马,右手放在琉璃的腰上舍不得移开。
忽然日月右手一僵,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由得暗骂了一句:
何逸凌这个‘混’蛋!
为了自己的权势,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竟然给一个孕‘妇’下这么烈的魅‘药’!
“琉璃,别喝了,你忘了,你有身孕啊,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别喝了好吗?!”
日月将琉璃的手放在她自己的小腹处,让她感受腹中生命的跳动reads;。
“孩子~”
琉璃这才安静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日月,我好热,好难受。”
上座的何逸凌看到琉璃这个样子不禁疑‘惑’的质问着琉心:
“琉璃怎么是这个样子,难道她也中了魅‘药’?!”
“皇上,臣妾哪敢啊?!”
琉心一脸委屈的说道:“琉璃是我的亲妹妹,又是您的宝贝疙瘩,就是借臣妾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动她啊!”
琉心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了一下,马上想到了推脱的理由:
“我估计是赌物思人吧,妹妹一定是想起了上回参加宫宴时是王爷带她一起来的,所以难免会伤怀,喝多了酒是这个样子的。 ”
日月用余光看到何逸凌和琉心在窃窃‘私’语,明白自己也应该装一下,证明自己也中了毒。
于是日月也学着琉璃的样子,紧捂着脑袋,用手撑着桌子。
“皇上,陆某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了,谢谢皇上的款待。”
便和琉璃一起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皇上别担心,紫儿和绿儿就在‘门’口等着琉璃,不会有事的!”
琉心冷冷的看着何逸凌一脸关切,恨不得也跟出去的样子,这才慢慢的说道。
藏在衣袖下面的拳头紧握着,关节青白,发出轻微的咯吱的响声。
“大家继续!”
何逸凌压抑着心中的担忧,对着下面的臣子们说着,眼睛却不住的望向‘门’口方向。
琉心也不多说什么,对于何逸凌,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reads;。
反正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还不如找一个心里真正有自己的人,所以琉心甚至恨不得何逸仙早点抢了他的皇位!,
“咳咳~”
何逸凌不由得咳了一声。
琉心担忧的看着他洁白的手帕上晕染开来的鲜血,就像是雪地里的腊梅。
瑰丽刺目,这一抹绯红与洁白的帛帕形成强烈的对比。
琉心眼底的担忧巧妙的隐藏了那抹得意的‘奸’笑,蓝卫最近给他的‘药’的份量足足多了两倍,也许没几天何逸凌就会一命呜呼了吧。
日月一路几乎是抗着琉璃回到的房间,一脚踢开正院的大‘门’,旁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日月警惕的瞄了一眼,随即吩咐随从:
“在这里守好,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你要恨就恨何逸凌,是他给你下的‘药’,我说过,我一定会得到你的!”
“琉璃,我要得到你,不惜一切代价的得到你!”
“嘭!”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日月还没抬头,就感觉到了来人满身的杀气腾腾。
轻轻点住琉璃的‘穴’道:
“小楼,等我解决了他再来,你忍着点。”
便起身下‘床’,抬眼便看到了外面瘫倒在地的随从,不由得暗骂了一句:
“一群废物!”
“你是护卫军?”
打量了一下男子身上的‘侍’卫服装,感受到男子强烈的气场,日月不禁好奇的问道,护卫军怎么会忤逆何逸凌的意思呢?
“放了她!”
男子只是一脸‘阴’鸷,冷硬的语气让日月猛的想了起来:
“你是晨!你还杀了我的四大护法!你怎么在这里?!你‘混’进护卫军里,就不怕我向何逸凌告发你?!”
“你废话太多了!”
晨见被他认出来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提起软鞭便袭向了日月,凌厉的鞭子夹杂着呼啸的风声。
日月也不敢大意,“倏”的拔出挂在‘床’头的剑,芒白的剑身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散发出卓目的光泽。
很快,芒白的剑光的暗黄的鞭影便‘交’织到了一起,两人都小心的避开‘床’上的琉璃,以免伤到她。
琉璃被日月点了‘穴’道,毒素虽然‘逼’得自己难受,但是意识已经渐渐的清醒。
不由得一阵着急,晨出现在这里,那逸仙呢?逸仙一定就在附近!
想到这里便摒气凝神,以便冲破那‘穴’道,就像上次被何逸凌点住‘穴’道一样,都是可以冲破开来的。
屋内一阵凌‘乱’,凳椅都被两人强大的内力吸附上了空中,在空中悬浮着,摇摇‘欲’坠。
琉璃焦急的听着房内的动静,只听到“噗”的一声,衣帛被撕裂的声音,还有空中的凳椅碎成很多块的爆炸声。
房内的打斗越来越‘激’烈,桌上的茶杯被晨卷起,击向日月,却被日月巧妙的躲闪了开来,茶杯就这样直愣愣的朝着琉璃的面‘门’击来。
晨和日月两人都急忙掌风扇向茶杯,只听“嘭”的一声,茶杯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并没有撞向琉璃,而是撞到了旁边的‘床’柱上。
晨和日月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便又纠缠到了一起,只是他们都忽视了‘床’上的情况。
已经凉秀透了的茶水全部洒在琉璃的脸上,甚至有茶杯的碎片还划破了琉璃的手臂上。
冰凉的茶水让琉璃的意识清醒了一大半,手臂上的疼痛刺‘激’着琉璃加快了‘穴’道的冲破。
狭小的空间让晨的长鞭没有得到更好的施展,但是日月和长剑舞得游刃有余,晨渐渐的占了下方。
只听“噗”的一声,晨的身上又多了一个伤口,长长的血痕在衣服上晕染成烂漫的血红。
手一用力,长鞭依旧朝着日月挥去,日月也不躲闪,而是挥剑迎向晨的长鞭,以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撕杀着。
两人侧身躲过对方的武器,同时空出的手狠狠的击向对方。
沉闷的碰撞之后,两人都分了开来,日月往后面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站住,手捂着‘胸’口被击中的地方,愤恨的看着晨。
晨只住后面退了五步,但是他却“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勉强扶着桌子才能站定稳妥。
没来得及缓解内伤,晨便不要命的似的,扬鞭向日月袭去。
“好一条忠心的狗!”
日月不屑的骂了一句,也不得不提剑迎了上去,两人又撕杀到了一起。
琉璃余光看着晨不顾身上的不断流血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挥鞭袭向日月。
不由得心里一阵愧疚,同时也感到欣慰,何逸仙有一个对他这么忠心的‘侍’卫也是一种荣幸吧。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晨被日月一牚击飞倒在地上。
“我们倒是可以好好的打一场,只是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就送你一程!”
日月看着重伤在地的晨,叹惜着说道,眼底划过狠狠的杀意。
晨看着帷幔后面琉璃模糊的影子,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胸’口的重创却让他提不起力气。
只得黯然的在心里说了声:“王爷,对不起,晨无能为力。”
琉璃看着日月长剑扬起,准备刺向晨,在心里焦急的大声喊了一声:“不!”
紧接着丹田处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冲破了被暏住的‘穴’道,那股强大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手脚得到了释放,情急之下,琉璃猛的一掌击向日月。
日月正是背对着琉璃,准备一剑结束了晨,再和琉璃慢慢温存,却没想到的后背受到了重重的一击,
加上刚才和晨的撕杀中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与内力,已经没有多少功力来抵抗琉璃这一掌了。
强大的震动让他手中的剑都握不住的掉落到了地上。
琉璃眼疾手快的冲上去捡起地上的剑,架在日月的脖子上,冷冷的说道:
“我不想杀你,你最好放了我们俩个,否则我手中的剑绝不会留情!”
日月紧捂着‘胸’口,脸上是的表情是一脸的痛楚:
“小楼,你每次都是这样用剑指着我的,可是以前你都没有真正杀我。”
“那是以前,我已经不是你的小楼了,我是骠骑王妃,上官琉璃!”
琉璃一字一顿的说着自己的名字,她不管之前的上官琉镣日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见到逸仙,她也一定要救晨。
手上的力度加深了一分,剑身刺入了日月的脖子里,一道血流涌了出来。
想到这些天来,都是他每天来烦自己,让自己在这深宫里不再烦闷。
但是晨也是一定要救的!
琉璃只得狠狠心,真气汇聚于掌心,一掌击向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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