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烈擀真心没想到叶飞会针锋相对,而且看叶飞风淡云轻的样子,貌似完全没把自己当一回事。.me
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屁孩而已,凭什么在我面前拽?
付烈擀容忍不了,感觉到尊严被人狠狠的贱踏了,因而骨子里散发出一股阴冷绝情的气息,一言不发,直直的盯着叶飞。
起先厅里还有些异声,但随即都感受到了付烈擀的变化,逐渐静下来,直至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一时间,客厅内气氛沉重得像凝固了一般,连起先牛叉哄哄的韩穿石,这时候也屏息望着天花板。
他虽然不惧付烈擀,但也绝没心思和他闹得和仇人一般,他心里很清楚,付烈擀算再不济,也是一个当家人,先不说他利害到什么程度,但绝对是条毒蛇。
这时候,他反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玩过了,或许不该把叶飞牵扯进来,但一想起叶飞之前占自己孙女便宜时的猪哥样,心里又无的踏实嘿,小子,怪不得我啊。
有意思的是,直到此刻,也没有人细想过叶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叶飞是跑这里来玩的,笑话!
叶飞依旧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咄咄逼人问身后的小山羊胡子“林操,你说怪不怪,偌大的一个付家,被人撒尿撒到大门口了,居然没人站出来坑一声,这算哪回事?”
这话无异于火加油,强硬的给大厅内的付家人喂了一颗炸药,当场有好几人暴喝道“你找死!”
即便了年纪的老头子,也有些扛不住刺激,拍凳从椅子站起来,双目含火死死的盯着叶飞。
韩穿石和韩子玉也被叶飞的话雷到了,认真的望着叶飞,想要弄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付烈擀这一刻反而异常平静了,缓缓的在桌子轻击了几下,也是那么几下,整个场面又陷入死一样的寂静,本是要拍案而起的付家人,如同被注入了一针镇定剂,齐齐安静下来,一语不发。
这一瞬间,叶飞忽然明白付杰为什么那样怕付烈擀了,看现在这场面,付家怕是没有人敢忤逆付烈擀。
好一个老头,真是其貌不扬啊,居然威猛到这种地步。
叶飞重新把付烈擀的能力评估了一遍。
不止是他,是老怪物韩穿石,也像刚认识付烈擀一般,别有深意的看着付烈擀。
“说说你的目的吧,我付烈擀在这听着。”
不带任何感**彩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悬在众人头。
客厅一瞬间进入寒冷。
付烈擀的气场刹那笼罩住了每个人,这才是付烈擀,付家的当家人。
叶飞本有些玩味的心理在这种气场消失无踪,有些索然无味,以往每每碰到这种情形时,他会速战速决,早早收场,但现在,难道要二话不说把付家人通通海扁一顿吗?
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叶飞认真琢磨着要不要这样干。
一直留意着叶飞表情的小山羊胡子貌似读懂了叶飞的想法,嘴角抽了抽,脑海里生动的呈现出叶飞大闹天空的情景,到时只怕又是自己擦屁股,弄不好自己的身份都会浮出水面,到时候铁定卷起铺盖回总部。
那公款吃喝美女如云宁佳佳都要泡汤了。
小山羊一阵心惊肉跳,不敢往下想,当即开口道“师傅,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艹,我的意思是,咱们都是有化的人,讲究的是素质,玩的是智商,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这话也叶飞懂,他不止懂了,眼珠转了转后,挠了挠头道“我当然是明人,不过,你好像还差点火候。”
“……”
看着小山羊胡子哽咽的表情,叶飞大感欣慰,心已经有了决策,回应付烈擀道“你真想知道我的目的吗?”
付烈擀坐在那儿没任何表示,于他而言,叶飞说与不说都不重要。
但叶飞偏要说给他听,或者说,偏要说给所有人听。
“其实吧,我是过来串串门,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付家一锅端了。”
轰~~~
平空一声炸雷,炸得全场的人头皮发悚。
连心情已经沉定下来的付烈擀一时都无法接受这句话,瞳孔猛的一缩,身子不知不觉绷得笔直。
所有眼睛全盯在叶飞身,期待他再说点什么,如解释说
“呵呵,我开玩笑的。”
但叶飞迟迟没有开口,直到大家表情越来越僵硬和沉重时,叶飞才不疾不徐的问道“怎么,难道我表达的不够清楚?“
场间再度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与前一刻不同的是,在场的人已经可以确定叶飞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在很认真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或者说,是单方面通知付家,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接受。
只是,凭什么!?
于是,有人冷哼了一声。
这冷哼声实在不太,但在付家人耳里却无异于一道钟鸣。
冷哼的人并不是付烈擀,而是自始至终都貌似不存在的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年人。
他叫付望义,长一张方脸,眼眉下垂,眼角像被人割了一刀一般,初看有些怪异,但越看越是惊心。
付望义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付家人,是付烈擀捡养的。
或许是他过早知晓自己的身世,所以性格特别孤僻,做事处世都与周围格格不入。
起先付家人自然是看不起他的,总会变着法子欺负他,但有一次付望义生生啃下一个公子的手指嚼碎咽下肚时,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接近他。
自那以后,付烈擀托人把他送到了一个隐世高人的手里,本以为能矫正他心性,哪知才三年过去,付望义一个人跑了回来。
付烈擀多番询问缘由,付望义一字不说,无奈之下,付烈擀差人打探一番,得知一个毛骨悚然的消息,那隐世高人早已尸骨发腐,不止这样,还残忍的被人分成六大块悬挂在房梁。
听到这个信息时,付烈擀有种针芒在背的感觉,第一时间想把付望义扔到哪个不知名的山旮去,或者干脆做了。
但付望义掐着时间找来了,只说了一句话他该死,他打我看不起我都无所谓,但不该骂你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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