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剑山中的其中一座最高的山峰,名唤玉溜山,山上有一所福地洞天,名唤洞灵源,举目看时──
“那山真好山,细看色班班。梨树文学网 顶上云飘荡,崖前树影寒。飞禽淅沥,走兽凶顽。林内松千干,峦头竹几竿。吼叫是苍狼夺食,咆哮是饿虎争餐。野猿长啸寻鲜果,麋鹿攀花上翠岚。风洒洒,水潺潺,时闻幽鸟语间关。几处藤萝牵又扯,满溪瑶草杂香兰。磷磷怪石,削削峰岩。狐狢成群走,猴猿作队顽。”
忽然从洞灵源中传来一股冲天气势,顿时惊天地泣鬼神,这股气势饱含怒意,让守门童子心惊肉且跳,令宗门弟子惶恐又不安,急的仙兽满山走,恐的飞鸟不敢飞。
旋即从洞府之内传来一声滔天怒吼:“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孩儿?!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啊啊啊——!!”只见他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翎叠鬓边。整个怒发冲冠,气冲牛斗,正是长老会中唯一的一个大罗金仙锻剑山的峰主,万法门二长老——鸿鹄子。
他手中握着一块玉佩,怒火焚天的缘由也是来源于此,因为他闭关的时候突然间感到心神一阵不宁,仿佛自己身边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修道者最忌讳这些,也十分相信,心中寻思着是否警示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发生。果然,随后他随身的一件玉佩突然间碎裂了开来,这让他瞪大了牛眼,心痛欲裂,简直要发疯了,因为这个玉佩上寄托着他的九代单传东皋子的一丝魂灵,是给他一丝转世轮回的机会的,当然如果遇到不可抵挡的敌人当然也会在死前传递回来信息,告知谁是仇人,只是每当这个时候,玉佩都会碎裂。此时玉佩碎裂了,那么不就是意味着他的儿子已经遭遇了不测了吗?他的心里恨不得将那个杀害自己儿子的行凶者碎尸万段,可是不得不冷静下来,然后才仔细查看。
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得知了真相,但是这个真相简直就是让他更加愤怒的不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没有死在强大至极的高超修士手上,居然毁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同门手里。这个事实他简直是不可接受的,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一个筑基初期的人物居然也可以杀的了一群远超过他的修士,而且自己的儿子还是一个金丹期后期的高手啊,本来这次的内门考核他就以为是十拿九稳,就是走个过场的,毕竟将来要继承自己的衣钵,也要从底层做起,这是他的计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为的就是让他积累人脉,以后能够服众,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发生这样的一件惊天意外。
他怒了,恨恨地说道:“该死的贱种!本尊的儿子是这等低贱的畜生能够随意杀害的吗?既然做了,那么就要承受本尊的怒火吧!”
说罢,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洞府中。
话分两头,花开两支,各表一朵,凶兽谷的最后考核也到了最激烈的时候,三天的时间慢慢进入尾声,这天已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时辰了,全部人都往出口那个方向赶,因为如果再规定的时间没有出去的话,就算是自动放弃比赛资格,视为出局。
当沈天星慢悠悠地回归出口的地方的时候,已经看到那里是一片狼藉,显然发生了一场剧烈的混战,而且两败俱伤,死伤惨重,从最初进来时候的三百来人到现在留下的只有不到三十个,淘汰率百分之九十,实在是残酷至极。
他的心情却十分轻松写意,一点也没有看出什么着急,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的目标已经完成,周围的人都是些跳梁小丑,不用太在意,冠军注定是他的。
当钟声敲响的时候,幸存下来的人都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不过一旦冷了下来,满心都是恐惧和庆幸,脑后吹过一股股寒风,心底涌起一阵阵后怕,忽然间方才发觉自己浑身已被汗水淋湿了,满脸都是冷汗,但恐惧过后是欢呼雀跃,因为他们通过了,以为着自己渡过了第一关,是最后的胜利者,距离内门又更加靠近了一步。
三十来人其中包括沈天星一看到出口的洞门大开,就连忙走了出来,抬眼望去,便发现前方一个人在那里守候着呢,手里还拿着一个计算收获的灵器——金玉天平秤。沈天星心里猜想那一定是用来检验猎狩凶兽的数量和价值的,也不在意,在后方排着队等待着。
果不其然,第一个人走上前的时候,监考官就已经宣告了那件东西的作用,正是和沈天星猜测的一般,是用来测量凶兽的数量和价值的。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一个个的人将自身的收获上交,那件宝贝也是神奇,果然能够毫发不差地测量出真实的价值,然后按着收获的多少和价值来排名,排名都记录在旁边的一个巨大幕墙上,十分醒目,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
每当一个人收获颇丰的时候,就会引来其他人的嫉妒和惊呼,因为所有幸存下来的人几乎都是竞争者,每一关的排名至关重要,成绩都会累计起来,到最后一关再计算总和,当然成绩越好的待遇也是更加好了,所以这些人都一定会相互比较竞争。相反,当看到一个比自己更加差的人的时候,就会十分得意洋洋的,而且还会幸灾乐祸般在心底嘲笑,有些过分的更加会明面上大肆讥讽。
沈天星看着感觉十分幼稚,不知不觉困意上来,无意间闭目养起了神来。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他的脸上,唯美清俊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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