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龙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拉住胡思飞的双手,真诚道:“我保证,一定要让伤害你的仇人死无全尸,必让你安心……”说道着,他说不下去了,转过脸不想让侄儿看到他流泪的表情。品 书 网
胡思飞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像把一生的寄托都交代完了,全身顿时一松。胡文龙便感觉到握住的双手力气在急剧消退,不消一会儿,温度也变得冰冷,这时,他知道胡思飞——自己的亲侄儿去了,自己再也不能和他说话谈心,再也不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翌日,杨家村西山瀑布,这里景色十分优美,这时正值酉时,旭日东升,西山高有七八十丈,崖壁上面藤萝披拂,满布着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卉,触鼻清香。右侧崖壁非常峻险奇峭,转角上有一块形同蛇头的奇石,一道二三丈粗细的急瀑,从石端飞落。离那奇石数十丈高下,又是一个粗有半亩方圆高约十丈上丰下锐笔管一般直的孤峰,峰顶像钵盂一般,正承着那一股大瀑布。水气如同云雾一般,包围着那白龙一般的瀑布,直落在那小孤峰上面,发出雷鸣一样的巨响。飞瀑到了峰顶,溅起丈许多高。瀑势到此分散开来,化成无数大小飞瀑,从那小孤峰往下坠落。峰顶石形不一,因是上丰下锐原故,有的瀑布流成稀薄透明的水晶帘子,有的粗到数尺,有的细得像一根长绳,在空中随风摇曳,俱都流向孤峰下面一个深潭,顺流往崖后绕去。水落石上,发出来的繁响,伴着潭中的泉声,疾徐中节,宛然一曲绝妙音乐。听到会心处,连峰顶大瀑轰隆之响,都会忘却。那溅起的千万点水珠,落到碧草上,亮晶晶的,一颗颗似明珠一般,不时随风滚转。近峰花草受了这灵泉滋润,愈加显出土肥苔青,花光如笑。东升的旭日映照下,光辉普照,更显灿烂美丽。
只见瀑布边的一块长宽两三丈大小的青礁石上盘坐着一个俊逸的身姿,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金发披在雪白颈后,飘逸而潇洒。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他正是金锐。
过了一会儿,远空飞掠过一个极快的身影,不消多少时间,那人一道剑光闪过,停靠在离金锐几丈远的一块黄石上。呵!好英俊的男子,只见他生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宝剑怀抱,英雄了得,他正是金锐的父亲——萧易风。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准时,看来你习武之心十分迫切啊!”萧易风面带笑意打趣道。
“我那叫做礼貌,行不?明明是你迟到了,还说那么多话!”金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毅然反驳道。
“嘿,你这么和父亲说话,就不怕我不教你武功了?”
“哼!父亲可不能做一个反口复舌的小人,明明答应了的,好不?况且就算你现在不教我,我也可以自学武艺道法,难道你忘记我是天上太白金星转世了?”
“那好,你就自己自学行了,何必还要我教呢?为父为了全家的生计也是很忙的。”
“不行,你不能言而无信,再说我要你教我就是为了更快地进步,也好帮你嘛。我的传承功法虽然很厉害,但并不是全都可以马上修炼的,有很多攻击手法是要到高级阶段才有的。”
“这样啊,那好吧,谁叫你是我宝贝儿子呢,我不教你又有谁可以教你呢?为父就勉为其难地教教你吧,不过,你可不能偷懒,必须严格按照要求来做,知道吗?”
“好了,知道了,就开始吧!”
萧易风不知道金锐对修仙了解多少,便问道:“虽然你前世是太白金星,但我不知道你到底带了多少前世的记忆呢?”
金锐面不改色道:“其实也没有多少,除了知道自己的身世和不时会灌输到我脑海里的道法感悟外,就没有其他了。”这个金锐可不能暴露,只得撒一下谎了。
萧易风沉吟一下,道:“这样啊,那我就给你普及一下修道的基本常识吧,免得你以后进了修仙界什么都不知道,乱闯祸。”
金锐道:“好啊,你说吧,我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因为本尊幽灵魔船一直都生活在十万大山,外界的一切都与世隔绝,仿佛一个孤客路人,所以身为他的一丝意志分身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在杨家村生活的五年累计起的知识外。现在一听父亲要讲这个世界的东西,也是有了很浓的兴趣。
萧易风看到金锐提起兴趣,也是老怀安慰,只道是儿子终于懂事了,然后便耐心地讲起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这个世界名唤紫川,奇大无比,遥遥不可数,极东是昆仑仙山,极西是西天极乐世界,极北是女娲宫,极南是不死雪域,中央是不周仙山,女娲宫以南不周山以北是十万大山。东西相隔一片大海,叫做无极之海,海域划四,东西南北海。三万里高空是一重天,之后每上一千里多一重天,总共三十三重天,是为天界(距离地界六万二千里)……”
“哇,真是不可思议啊,好像到处逛逛啊!”金锐毕竟也才刚满五岁,小儿心性自然童趣,听说除了杨家村还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当然也除了他知晓的十万大山,心中自是十分向往。
“呵呵,你想去啊,那得修得一身高明飞行之术,你知道如果以为父的修为从这里飞到不周山需要耗时几何?”易风故作神秘地问道。
“额,我想想,父亲您的修为已是大罗金仙,照理说应该很快就能到达。我想不用几个月吧。”金锐稍加思索道。
“呵呵呵,你也太瞧得起为父了,不周山距此地不知几千万里远,就算为父的驭剑之术颇为高明,要想到达不周山也需要几年的功夫。”易风笑道。
金锐咋咋舌,叹道:“哇!这也太远了吧,我的天,我还以为那里离这里不远呢。”
易风继而道:“嘿,现在你稍微了解些这个世界了吧。”
金锐点点头,接着又问了一些问题。就这样,时间在这一问一答中悄悄地流过,一个教得痛快,一个学得努力,金锐就像是一块海绵一样不断地吸收着易风传授的知识。
不觉的红日沉西,天光渐晚,但见──
淡云撩乱,山月昏蒙。满天霜色生寒,四面风声透体。孤鸟去时苍渚阔,落
霞明处远山低。疏林千树吼,空岭独猿啼。
萧易风教授了金锐一日,不觉口干舌燥,见天色已晚,便道:“天太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再教你道术奥义。现在就暂且回去,明日同一时间,你在此处等我。”
金锐本来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不能自拔,乍一听父亲不讲了,心中大失所望,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的意志之力好像提升了少许,虽然是微弱的少许,但也是提升啊,意志之力可不比其他,他可是最难提升了,提升是需要很多要素的,其中机缘是十分重要的,可也是非常难把握的。他觉得这一次的听讲对他来说就是一次难得的机缘,金锐不想错过,所以才非常失望。顿时,金锐说道:“天还没黑呢,你就再讲讲吧,我还想听!”
可是易风的意志好像更加坚定,断然拒绝道:“不行,你须得和为父尽快回去,否则你娘亲会担心的。教授武艺不是一时一刻的事情,急不来的,明日再说吧。”
金锐无奈,只得从了父亲,然后站上七星宝剑,易风在前散发出意念,指挥宝剑飞行。只见宝剑搭乘着两人,化作一道剑光,走的飞快,很快从西山瀑布消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清风镇上,这时已是辰时,黑夜降临,街上贩夫走卒都回家吃饭了,所以街道为之一空,甚是清冷,一如往常。知县府内,白绫挂满横梁,奴婢奴才张罗丧事,忙的不亦乐乎,厅中设一灵堂,桌上摆了一个灵位,灵牌上供奉着的正是知县大人的亲侄子,也是恶狼团的首领——胡思飞,灵牌前面摆放着的正是他苍白无神的画像,整个知县府内陷入了一片悲伤之中。
东边的一件厢房内,知县胡文龙正和几个长老谈话,烛光摇曳,在墙上倒映出几个硕大无比的黑影。
胡文龙坐在上首,神色悲伤地说道:“今日是舍侄入殓出殡的日子,本官心情很是悲切,家姐就一个儿子,现在也不得不白头人送黑头人。而这,都是因为那个杀害舍侄的凶手,本官是重情重义之人,一定会捉住凶手,手刃仇人,以告慰侄儿在天之灵。”
众长老都一阵劝慰,胡文龙方才停住悲伤,说起了正事,道:“海长老,你的隐匿之术最是高明,就有劳你走一趟,查出那个凶手了。”
海长老恭敬地应道:“属下定不辱命。”说罢便见他身体虚化,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中。看的大家都大是惊叹,赞叹三长老的高超的隐匿之术。
然后,胡文龙接着道:“只待七七四十九日后,侄儿‘头七’回魂之时,本官尽起兵马,定要杨家村寸草不生!”
众长老高声应道:“诺!”
话分两头,翌日同一时间,金锐和昨天一样盘膝坐在原来的位置等着父亲,心里猜想着今天父亲会给自己传授什么道法。因为昨天他还有点意犹未尽,所以今天盘算着如何让父亲多讲一点,迟些回家。
时间过得飞快,身边犹如九天银河般下坠的瀑布在耳边激荡起一首首好听的音乐,鸟儿在吟唱可爱的歌谣,青翠的草儿在灵气的滋养下向上奋力生长,还有那青松矮丛灌木……一切都显得如此和谐自然。微分吹过,荡起湖中层层涟漪,湖中水藻扭动着性感迷人的躯体,像是舞动的精灵,又仿佛是诱人的魔鬼。
金锐只觉得置身于这样的大自然中实在是太美好了,却不知自己的心境也在这样的环境中飞速地提升。“嗖”地一声,打破了这一和谐的情境,金锐从感悟中醒转过来,喔,原来是父亲来了!看着看着,却发觉自己的感知似乎提升了不少,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好像是放大了一般,眼界也扩展了颇多。稍一思索,知道是刚才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番顿悟。
萧易风看到金锐的样子比原来变化不少,感到有些惊异,奇道:“金锐,今天你好像有些不同啊,怎么回事?”
金锐直言道:“就刚才有了一些感悟,醒来时便觉得天地万物都有了新的感觉,很奇妙,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滋味。”
萧易风心下大喜,知道是千年难遇的顿悟竟出现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真是皇天后土,上苍保佑,便对金锐道:“你真是好运,千年难得一遇的顿悟,你也能够遇上,我都不知怎么形容你的运气了。”
金锐不屑地撇撇嘴角,不在意地道:“就是顿悟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什么千年难遇?我看这种事颇为容易嘛!”
萧易风听了气急,心中大叫:什么?容易?你知不知道为父活了几万岁了,也没有顿悟过一回,你才五岁就已经出现了一次难得的顿悟了,真是想气死我啊你!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说出口的,虽然心里颇为妒忌,有点泛酸不是滋味,可是说出来实在是丢脸,只好憋在心底。
只是一拍金锐的脑瓜,故作严肃道:“小子,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了,顿悟可不是路边卖的西瓜,你想买就有的。”
虽然被拍脑袋,可金锐的身体是铜墙铁壁啊,一点也不疼,甚至没有什么感觉,感觉在瘙痒,可是脸上还是装作疼的龇牙咧嘴的,让父亲看的好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别再乱拍我的脑袋了,会拍傻的!”
看着金锐好笑的样子,萧易风仿佛没有看到似的,背过身去,说道:“昨日为父给你普及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的常识,就让为父检验一下你到底有没有用功。”顿了一顿,继续道:“为父考你,天地如何而来?”
金锐心中暗笑,我可是至高无上的意志分身,我会忘记这些昨天才学到的东西吗,意志的功效就是见过听过讲过经历过的东西过目不忘,像是烙印一般,只怕父亲你要失算咯,嘿嘿!
然后,金锐就像倒金豆一般地把昨天学到的东西一分不差地说出:“昔二气未分,螟涬鸿蒙,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末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已有盘古真人,天地之精,游乎其中。复经四劫,盘古氏开天辟地,所得天形如巨盖,上无所系,下无所依,天地之外,辽瞩无端,玄玄太空,无响无声,元气浩浩,如水之形,下无山岳,上无列星,积气坚刚大柔服维天地浮其中,展转无方。若无此气,天地不生。天者,如龙旋回云中,复经四劫,二仪始分,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相去三万亿里,盘古在其中顶天立地。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崖石出血成水,水生元虫,元虫生滨牵,生刚须,刚须生龙。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
萧易风听了不断地点头,赞赏之意不言而喻,又问:“天地生灵有几何?”
金锐道:“人鬼巫妖修罗。”
萧易风又问:“何为人?”
金锐道:“传说女娲当年拿九天息壤仿造盘古大神的模样捏造成型,然后从九天取来天河之水,从老君处借来乾坤鼎炼制而成,后来看到创造出的人没有什么灵性,便添加了自身的精血,天道有感降下玄黄功德之气,也被加了一部分,方成就天地主角人类。后来女娲又觉得这样用手捏效率太低,一个个捏得到何年何月才能捏完,便拿出先天葫芦藤来,对着九天息壤鞭打一下,便出来几千几万个人型了,这样效率高了,很快,女娲便功德圆满,成就圣人果位。而人类,这一新的生灵也从此诞生在了这方土地上,就此繁衍兴盛,不断发展。”
“何为鬼?”
“生灵死后,阳气衰退,阴气大胜,阳魂消散,阴魄不灭,形成虚体,便是鬼物,受到六道轮回的牵引,会转世投胎。也有不能投胎的,只能够滞留在阳间做个孤魂野鬼。”
“何为巫?”
“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垂死化身之时,十二滴精血和污气相混生成十二大祖巫,外界也称十二魔神,天生肉身强横无匹,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填山移海改天换地。分别为:蓐收: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人面虎身,肩胛处生羽翼,西方金之祖巫;句芒:全身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东方木之祖巫;共工: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鳞片,善操纵洪荒水势,北方水之祖巫;祝融: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南方火之祖巫;后土: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手握两条腾蛇,中央土之祖巫;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风之祖巫;玄冥:全身骨刺,巨兽,雨之祖巫;强良:虎首人身拿两条黄蛇,雷之祖巫;翕兹: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电之祖巫;帝江: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六爪;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全身红鳞片,空间速度之祖巫;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掌管日月运转,时间之祖巫;奢比尸:人头兽身,耳戴两条青蛇,掌管天气,又称旱魃天气之祖巫。”
“何为妖?”
“草木可为妖,山石可为妖,飞禽走兽可为妖……只要修炼,使得没有灵智的生灵产生了灵智,便成了妖。妖修到高明处,亦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女娲圣人,她就是一个人面蛇身的妖,而且是世间最厉害的妖了。”
“何为修罗?”
“也是为了能够成圣,当年鼎鼎大名的血海冥河老祖学女娲造人那样也运用血海污浊之气和自己的精血创造了一个新的种族,名为修罗族,这个种族男的奇丑无比,凶悍狠辣,女的美艳妩媚,淫性不堪。之后,天道有感,降下功德,但是这个种族杀气过烈,有伤天和,故也降下业力,正因为这样冥河老祖才迟迟不能成圣。”
……
“不错,不错,没想到一天的时间你就把为父传授给你的知识都掌握了,好,今天为父就教你道术奥义。”萧易风也没有想到金锐能够把全部东西分毫不差地吐出来,像是把他的话刻在了脑子里,这让亦父亦师的萧易风很是欣慰。
金锐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易风,聚精会神地听着,看得萧易风十分满意。接着道:“我们萧家在大秦帝国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家族,所以道术功法十分丰富,不过入门的功法萧家全部人都是一样的,就是接下来我要介绍的修仙入门道法——《基础入门道法总纲》。”
“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本道法,它虽然是入门级的基础功法,但在大秦帝国这么多入门级功法中也算是顶尖的了。”说到这里,萧易风问金锐:“你知道天下功法分有哪几种等级吗?”
金锐摇摇头,问:“有哪几种?”
萧易风耐心解释道:“天下功法,级别从高到低分别为:天地玄黄,每一个级别又分为上中下三品,两级之间修炼的速度相差十倍有余,而两品之间相差的则是三倍有多。当然除了这些等级的功法外,还有一个极其特殊的级别,那就是神级功法。神级功法一般来说,市面上是见不到的,甚至连一些大家族和大势力都收藏不到一部神级的功法。因为神级功法只属于顶级势力,像是东昆仑西极乐那些顶级势力。如果一个人拥有一部神级功法,绝对会引得天下豪杰闻风而动,争先抢夺的。因为一部神级功法就等于是一个顶级势力,拥有神级功法的人绝对有资格开创一个顶级宗派。这神级功法的修炼速度不是恒定的,神级功法和神级功法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可能最好的神级功法会比天级功法快上几万倍,而最差的神级功法可能只比天级功法快上个百倍,所以这要视情况而定。”
“而我们萧家的入门功法——《基础入门道法总纲》却达到了天级,这在普天下这么多入门级功法中是十分罕见的,因为别人一般都更注重中后期的修炼,入门就不是那么重视,所以一般入门功法都在玄级或黄级之间,地级的都很少了,别说天级。所以,这本入门功法十分之了得,修炼了它的人不但进展飞快,而且基础十分扎实,必会对以后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萧易风显然对这本功法十分推崇,因为他修炼过,非常清楚它的深刻作用,别人用几十倍上百倍的时间达到的成就,他一下子就可以达到了,这就是天级功法的好处,真不知神级功法会怎样。
“哇,厉害,厉害,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父亲你就快讲吧!”金锐央求道。
“好,你仔细听好了,我只讲一遍。这部功法我没有带在身上,但他的要诀已经深入我的记忆了,所以我把它口述给你听:即做功夫時,心不易制服,亦不易繫住,欲其息諸亂想雜念,入於靜定境中,了不可得。於是而可採行此一工法,使心相依於息。相守於息。息行心行,息住心住,息咝倪\,息止心息。心息相合,則心息一體。玄門有住息法,止息法,住心法,止心法;乃呼吸控制氣脈控制心理控制精神控制之要道。迄乎萬境皆寂,一念不生,人法兩空,能所雙泯時,使得見性入道,且自有「一陽來復後,天地盡皆春」之境界。守中守一,為無形無相無位之道法,此守竅法,則為有形有相有位之道法。夫人心好動,易向外馳放,難得片刻安住;欲其冥極,殊不易言,於此時便可用繫心守竅法。”
“初時,一住即放,一放即收;再收再放,再放再收;久久純熟,自不馳放散亂,心念一動,制令不起,微嫌有強勉意。佛家修止,有「繫緣止,制心止,體真止」三止法,均所以息妄想顛倒,歸於一切處無心無念無欲無為,而以得解脫也。繫心守竅,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均可守,初步則均以守下丹田為通則。惟亦有初下手即教令守眉間,泥丸者,此亦名守黃庭法。亦有教守鼻柱絳宮氣海海底命門者,尤以教守玄關法為最神秘。故古真謂:「道法三千六百門,人人各執一苗根,誰知些子玄關竅,不在三干六百門。」蓋以「此竅非几竅,乾坤共合成。」故不可指。工夫到時,方得見得知也。道家守竅法,均有口訣,有工程,有火侯,有符度,有證驗,有境界;惟此則過來人自知,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是日薄西山,残月挂梢。金锐听得如痴如醉,凭借着意志过目不忘的本事,把《基础入门道法总纲》全都印刻在了记忆中。易风也讲的是口干舌燥,见天色将晚,便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你就要自己修炼了,待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现在回去吧,否则你娘该担心了。”
金锐也觉得今天收获颇大,所以也没有吵闹,点点头说:“好!”
两人便回去了,斜阳无限好,拉出两道越行越远的影子,剑光骤然加速,眨眼不到,消失在这片美丽的西山风景中。
杨家村,倦鸟归巢,炊烟四起,这时大家都已经回了家,打猎的也拿着猎物回来了,耕种的也拎着农具回来,家中的女人也做好了饭菜,孩子还在门外和伙伴们玩耍,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时,村外传来了一声声吆喝,“不好了,出大事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不好了……”声音如雷,像喇叭般传遍杨家村每家每户,各个角落,大家此时也从家里跑了出来。就见一个人影跑的飞快,几步路就来到了众人齐聚之地。
“我说杨江,你不如改名叫杨大嗓门算了,嚷嚷个啥劲儿啊,有什么事要吵的全村人都出来啊?我还在吃饭呢!”杨泰和杨江本来就不对付,本是两邻居,可是他们不是越来越亲,而是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能吵起来,恐怕这就是天天接触摩擦多的缘故吧。看到这个机会,杨泰哪能错过啊。
“你说啥呢,说啥呢?!我大嗓门怎么啦,怎么说也比你小心眼强,哼!”杨江见到杨泰阴阳怪气的,心头就冒火,立马还嘴道。
“嘿,说我小心眼,小心我揍你!”杨泰最忌别人说他小心眼,小肚鸡肠之类的话,只要谁敢说,就是村长他都要和他急。所以,这下杨泰可是火冒三丈啊,那个气啊,撸起袖管,就要揍杨江。
杨江当然也不甘示弱啊,他又不是没有打过,两人都是地仙初期,谁也不比谁强多少,他当然不惧了。
“好了,你们都给我住手!”杨业双手按住两人的肩膀,一手一个,让两人动惮不得。眼睛看向杨江,问道:“好了,不要吵了,别伤了感情,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是兄弟。江子,你急冲冲地召唤大家来,是为何事啊?”
杨江被村长拦住也知道这架是打不成了,听到村长问话,顿时想起刚才要说的正事来。急忙说道:“村长,出大事了!今天我上镇上置办点东西,却恰巧听到一个消息,说那响马头子——胡思飞,竟然是清风镇知县胡文龙的亲侄子,还说他要为自己的侄儿报仇呢!”
众人听得这个消息无不心神俱震,胆寒心颤,然后便是担忧不已。
“怎么办啊?这下子祸事了,响马头子竟然是清风镇知县的亲侄子,那知县打来可怎么办啊?!”
“嗨,这还能怎么办,死就死呗!最多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这辈子报不了仇,下辈子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去你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听说那清风镇的知县可不是好惹的,身边高手如云,背后还有靠山。别说下辈子,你就是下下辈子也报不了仇,杀了你也白杀。”
“哼,我也就是说说嘛,难道想想也不成么,我做梦杀了他行不?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做官的和做贼的反倒成了亲戚,嘿,我都搞不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不用你懂,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都理解了,你就成了圣人了!”
……
看到大家惶恐不已的表情,村长杨业内心也是深深地担忧,可是面上不行于色,作为村长的可不能先惧了,否则整个杨家村可就垮了。
杨业压压嗓子,运气于咽喉,吐出一个音:“停!”这一声像是甘露滋润了大家焦躁不安的内心,像是清风抚平了大家起伏不定的心情。众人望向村长杨业,仿佛杨业就是一根主心骨,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也不用怕。见到自己的手段奏效,杨业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沉声说道:“这次的危机可能是我们杨家村最大的危机了,但,我们杨家村的好汉没有孬种,就算死也要保住杨家村的荣耀,不能给老祖先丢脸。”
“对,村长说的对,我们都是不怕死的好汉,不是逃跑的懦夫!”听了村长的豪言壮语,村民也附和道。
“不是懦夫,不是懦夫!”
“不是懦夫,不是懦夫!”
“不是懦夫,不是懦夫!”
这时,众人的士气也涨了上来,担忧已然不见,也不再害怕,反而是斗志昂扬,尤其是青壮的男子。
见到村民们视死如归的表情,杨业心血喷张,一腔豪情酝酿在心头,想要吼出声来,但身为村长,形象还是很重要的,便忍了下来,但是脸上的红光还是暴露了他起伏不定的狂野的内心。杨业一做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哄声顿消,然后说道:“你们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要用什么抵挡如虎狼一般的清风镇兵马。难道是用身体,用无畏者的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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