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跟随着舞曲踏步,昂首注视他,前进后退,贴紧又拒绝,旋转,离开,漠视他火热的目光。 w宁致远可不会轻易认输,双手用力一带,将她拉回,她撞进他怀里,鼻尖抵着鼻尖,嘴唇几乎碰在一起。
她清亮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泪水,低声问:“你还是死性不改,做什么事都喜欢搞噱头,哗众取宠。”
宁致远微笑:“谢谢夸奖,我就是这样的人。人生如戏,我必须是主角。而你,难道想当炮灰吗?”
宁致远的舞步进攻,逼得薄云后退。
薄云慌忙调整节奏,反问:“似乎你有意要替换女主角,另觅新欢?”
火花四溅,他贴得如胶似漆,健壮的双腿隔着纱裙和她摩擦,传达出强烈的掌控意味。
“你要留住我的心,就要盯紧我,诱惑我,征服我。你怕我偷吃,就不要放我出去冶游。”
“你是小孩吗?没有自制力?”
薄云气愤,趁着音乐的节奏旋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宁致远哪肯松手,趁她转身,迅速拉住她双腕,往胸前一带,薄云双臂交叉环绕,被他锁在腰部,牢牢地贴在他身上。
薄云瞬间想起在家换衣服时被他里外摸了个遍的场景,血涌上头,脸颊滚烫。
他在她耳边呼气,炙热呼吸令她酥麻:“云,我如此狂热地爱着你,你却嫌我幼稚,不讲道理?”
“让我吃醋发疯,就是你要的证明吗?”
“对,我要你像我爱你这样爱着我!”
琴声激昂,优雅缠绵的小提琴对热烈如火的钢琴欲拒还迎,有如舞池里这一对,旁若无人地**。
无论如何扭动,旋舞,薄云都无法脱离宁致远的纠缠。借着舞步,他的大掌抚摸她光洁如玉的背肩膀和纤细的腰。而他滚烫的唇则有意无意地刷过她的耳畔和粉颊。
一个顿点,宁致远一把搂住薄云,抬起她的长腿,扣上自己的劲腰。薄云喘息,高跟鞋使得她足背绷紧,曲线优美而魅惑。
此刻她真切感觉到,他的**硬邦邦地抵住她的柔软之地,她掐他的胳膊,而他只是邪笑着凝视她,享受她的尴尬与羞涩。
薄云豁出去了,谁怕谁!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女孩!
她松开腿,往后滑步,一手攀住他的脖子,胸脯紧贴,把他往身前带。而调皮的另一只手,则悄悄探入他西服内,在他胸前敏感的点上画圈。
宁致远深邃的黑眸闪亮,嘴角上翘。她骄傲地瞥着他,暗示——她不是鱼肉,任他宰割。
他低语:“做得很好,再多给我一点……”
薄云才不会让他轻易满足,一把推开他,宁致远快步跟上,去抓她的胳膊。薄云却借着舞步,像滑溜的鱼一样逃走。二人左躲右闪,你进我退,在舞池里玩起游戏。
舞曲变得激昂,宁致远几个快步,捉住薄云,紧扣住她的腰,热烈的唇贴上她的脖子,薄云猛地后仰下腰,他随之俯身,看进她眼底去。
他眼里写满赞许和渴望,她看见他额角汗湿,而她自己早已香汗淋漓,胸脯起伏。他们的呼吸是同一个节拍,心跳呼应着彼此。
薄云不再抗拒,和他紧紧相拥,忘却时间和空间,在音乐声中旋转,旋转……世界是一个万花筒,她眼里只看见他——她的男人。他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仆人。在爱情的王国里,征服者同时也是奴隶,情到浓时,冰和火都会交融。
乐声在最高亢的地方戛然而止,他们的舞步也准确地停止,二人相拥而立,都在喘气,宁致远的手指温柔地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深深地注视她,薄云清楚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脸,那不再是那个懦弱的小女人,而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今晚,他创造了一个新的她,如烈火使凤凰涅槃。她不再计较礼服太暴露,珠宝太贵重,她担得起这份殊荣,被宠爱的女人,有资格睥睨天下。
四周的人潮散去,他们还久久地拥抱在一起,唇瓣之间只有一厘米的距离,酝酿着亲吻的氛围。直到掌声响起,才令他们清醒过来,一起鞠躬致谢,退场。
薄云还没坐下,便有一帮男人蜂拥而至来邀舞。她看宁致远的脸色,他但笑不语。薄云不卑不亢地说:“谢谢抬爱,请容我小歇片刻,整理仪容,之后再与各位共舞”
人群散去,宁致远亲手倒一杯香槟给她,薄云一口气喝下。他亲自扶她走出会场,陪她走到女士休息室门口。
“我在座位上等着你。”他在她脸颊轻吻,温柔似水地说。
薄云闪身进屋,这才松懈下来,累极,胸膛里满满的都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不敢置信的幸福。这五年婚姻生活,不是不快乐,只是那快乐好似渐渐变成细水长流,按部就班的平常日子,好久没有这样刺激了!
有人从洗手间出来,无巧不成书,正是杨柳。薄云对她点点头,在洗手台前,打开手袋,掏出粉盒和口红,面对镜子补妆。
杨柳也打开她的手袋,拿出吸油面纸,主动跟薄云分享。
薄云迟疑片刻,道谢,取了一张。
“薄小姐的舞跳得真好!”
“过奖!”
杨柳笑眯眯地,毫无顾忌地把手伸进礼服里面,把那对著名的巨大球体整理好,塞回内衣里,那波涛汹涌,看得薄云胆战心惊。凡事过犹不及,醒目到一定程度,反而失却和谐的美感。
“因为那些暧昧的照片,薄小姐对我有芥蒂吧?不怪你,宁先生说过,你若生气,就说明你是真爱他,演得越逼真,效果越好。”
薄云的手僵住,口红掉在水池里。
“你说什么?”
杨柳攀住薄云的肩,在她耳边快速地低语几句。薄云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似悲似喜。
再度回到座位上,薄云脸上平静无波,妆容和头发都无懈可击。她举杯喝水,碧绿翡翠点缀着她雪白肌肤,一举一动都像一幅画。
宁致远和身边朋友聊着天,眼角余光在她身上流连不去。有男人来邀舞,薄云大大方方地,和不同的人跳了几支舞,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这晚,夫妻二人各自精彩,那眼神的交锋却从没停止,不管隔着多少衣香鬓影,都不会错过对方的一颦一笑。
晚会持续到凌晨,宁致远才带着薄云上车回家。她钻进劳斯莱斯礼车,第一件事就是瘫倒在座椅上。宁致远弯腰替她脱去高跟鞋,按摩酸痛的小腿,轻柔地转动脚踝。
“回去洗个热水澡就舒服了。”
薄云扔下手袋,拽下手上的翡翠戒指,朝宁致远扔去:“哄我玩呢!把我耍得团团转!你故意叫杨柳跟你配合搞绯闻?你不怕假戏真做,气得我跟你离婚啊!我不要你买的破戒指!不要你500万买我的第一支舞!你钱多得花不完你拿去烧啊!”
薄云一股脑儿把怒火全发泄出来,对宁致远拳打脚踢。他哈哈大笑,扭住她的手,抱她入怀,像哄小孩那样拍她的背,吻她的头发。
“好啦好啦,今晚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翡翠你别假装不喜欢。你吃醋证明你爱我,我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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