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进门的是极有名的一家物流公司的人。 手上抱着一大束花。
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花,李暖心的眉心就又一次拧了起来。她受男人欢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经常有人送花送礼物,不过什么人这样送到公司?‘
她才想去签字,却在看到那束花的真容时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鬼?
一大束的玫瑰花,全部是用rmb扎成的。鲜红的钱币让被弯成一个倒锥体。每一朵钱包着一朵玫瑰。最中间的那朵玫瑰上,是一颗极小的心,也是用红色钞票给叠好的。
看着那一大束“钱花”,李暖心面露不喜之色,这种极为浮夸的,像极了暴发户一样的做法让她十分反感。
“李小姐是吧?请签收。”快递将单子放到她手里,李暖心不得不签字。
签字之后那个快递员就走了。而李暖心的秘书站在那有些迟疑:“李总?”
“你下去吧。”
李暖心挥了挥手,实在不明白到底是谁这么无聊?送这样的礼物?
九十九朵玫瑰?就是九千九百块钱?加上最中间那一颗心,就是一万块?一万块钱?什么意思?她一时不明白。
也不明白到底是谁这样跟她恶作剧,因为花里面一张卡片都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这花到底是谁送的。
更何况偶了解一点她的人,都会知道,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是她最讨厌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一点心动?
一万块?手笔倒是不小。可是在李暖心这看来,就不够看了。忍着将那束玫瑰扔进垃圾桶的冲动,她将那束玫瑰递给了助理。
“这段时间大家为了代理案,都辛苦了。今天晚上大家就去放松一下,这些是经费。”
管它是哪个神经病送的,横竖她不差这一万块。
只是李暖心没想到,第二天用九十九张rmb包着的玫瑰花,外加那一颗红色钞票折成的心又送上门来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每天,都有一束玫瑰送到爱伊百货。无一例外的。那些玫瑰全部是用钱包着的。
公司上下都疯会心。李暖心遇到一个神秘爱慕者了。
只有李暖心知道,这不是神秘爱慕者,这是神经病。而且还是一个她不知道是谁的神经病。
………………………………
这是s市郊区一处极为幽静的疗养院。陆向南来时,里面的医生认出了他。第一时间引他去到楼上某个房间。
陆向南站在门外,隔着玻璃门,看着里面坐着的那个。
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盯着那人看了一会,最后转过脸看着身边的医生:“他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医生看着陆向南,有些小心的开口:“不开口说话,也不理人。每天就是念着那个名字。”
陆向南将拳头一握,示意医生先离开,这才推门而入。
病房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上已经有白发长出,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五官跟陆向南看起来有三分相似。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去:“一一,你来了?你来了——”
看到进门的人不是他想要看着的人时,他的脸色一时从期待变成了失望。转开脸,他又继续盯着外面看。
“一一。”
陆向南忍着将他从这楼上推下去的冲动,毕竟这是三楼,就算是摔下去,也死不了人的。
“她不会来的。”他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还是看不破。
“你听到了没有?她不会来的。”
坐着的人,没有理陆向南,他似乎是茫然,又似乎是清醒。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没有理陆向南的*。
陆向南突然将轮椅转了过来,让那人面对自己:“你看清楚,现在到了这个时间,谁还会来看你?啊?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你不要的儿子。陆秉正。你听到了没有?”
陆秉正看着眼前眼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摇了摇头。已经没了初时的气极败坏:“你不是我的儿子。我说过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十一年前陆向南用手段夺了陆秉正的权。彼时陆秉正一心跟李家作对,李家投资什么,陆家跟着投资什么。
盲目乱斗的结果是陆家的企业根本跟不上这样的扩张。几乎覆灭。如果不是陆向南及时发现问题,把陆秉正挤下董事会,今天的陆氏是什么情景,是否还存在。都是两说。
陆向南夺了老子的权,陆秉正自然是不肯的。父子斗法同时,被气到的陆秉正从楼梯上摔下。摔伤了后腰,虽然动过手术了,可是他却拒绝再站起来。
陆向南得到了陆氏,把陆秉正赶下台。可是他也没得到好。
子夺父权可不是什么好事。圈里知道的都说他太狠。毕竟那时陆秉正还年轻,而他不过是还在上大学,就迫不及待的想赶老子下台,真狠。
可是只有陆向南自己清楚,他当时的举动,不是为了夺权。而是为了保命。保住陆氏。
整整十一年,他撑得有多辛苦。不但要解决被陆秉正遗留下的各种问题,还要忙着对付李家时不时的反击。
毕竟之前陆秉正一心跟李家作对,李家也不是吃素的,总是要反击的。
要不是他心性坚定,手段狠辣,跟李宗言的经营方式不同。只怕此时早已经跟着陆氏一起灭亡了。
可就算是到了这样的情形,陆秉正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肯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他甚至拒绝认陆向南,不跟陆向南住到一起,不愿意见他。更不愿意认他。
“你走吧。你不是我的儿子。”
当年跟陆向南争执,他从楼下摔下。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儿子了。
陆向南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站了起身。刚才脸上的激动退去,让人以为几乎是错觉一般,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秉正:“我确实不是你的儿子。因为你只是想着跟李家别苗头,而我,是想着李家死。”
坐在轮椅上的陆秉正终于有了表情,那是一种不是生气,也不是欣慰的,极为怪异的表情:“你说什么?”
那是十分复杂的神情,似乎是还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惊喜,几分期待。
“我说,李家的人,李家所有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就像你一样。而你,就慢慢欣赏,李家是怎么在我手上,灭亡的吧。”
扔下这句。陆向南不愿意再呆下去了。不理身后男人的咆哮,他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站到阳光下时,他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只有四个字:“计划开始。”
挂了电话,他看着疗养院的门,眼中闪过的,是无尽的阴狠。
…………………………………………
当对方的花送到第七天的时候,李暖心的脸色终于不是很好看了。
一天一万,五天五万。她在公司,花就送到公司。她在家,花就送到家。
白伊伊看着那些花,还拿她打趣:“手笔不小,虽然有点俗气。不过这感觉特别真诚,你可以接触着试试看哦。”
自从阮绵绵结婚之后,她好像见谁都是一副要做媒的模样。连李宗言跟李擎风也说,如果有合适的男士,可以考虑考虑。
当然,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李家父子是不赞同的。让李暖心一定要看清楚再说。毕竟李家不差钱,这用钱砸人,怎么跟暴发户差不多?
花还在继续送,从公司改为送到家。而李家父子中眼白伊伊打趣的眼神,甚至是阮绵绵一脸好奇的模样都让李暖心压力山大。
所有人都问她这个神秘追求者是谁。可问题是李暖心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没有一个人相信。
这些来自家人的关心跟压力让李暖心吃不消。晚上借口要忙公事,避到公寓去住了。
这个公寓是之前李宗言买给她的。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那用一万块红色钞票包装成的花,又送上门来的时候。这下是李暖心再也淡定不了了。
这人到底是谁?她不意外对方送到公司,不意外对方送到李家别墅。可是这个公寓,除了家人跟几个发小,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知道。
她瞪着桌上那一大束玫瑰,只觉得那一片的粉红钞票色跟鲜红的玫瑰色此时在她眼中都成了鲜血一样的刺眼。
一天一万?连送了近半个月。用这样的方式?除了那个该死的*,她还真想不出其它人来了。
陆向南——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盯着那片红色,李暖心拿起包包出门。
………………
包厢里,几个年轻公子哥正向陆向南敬酒。
“陆少,看不出来啊?天马那帮那么难缠的老东西,你都能拿得下?厉害,厉害。来,小弟先干为敬。”
“客气了。”跟以往一样,陆向南身边坐着两个身材妖娆的女人,一人给他倒酒,另一个则将酒递到他唇边:“陆少可要喝光哦。”
“放心——”陆向南端起酒,看着在场其它人:“不就是一个天马。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小爷我是不出手,一出手,就绝对不会给这些人反击之时。”
“那是自然。我们陆少是什么?对吧?”边上一个少爷姓陈,喝光酒后马上有小姐为他倒酒。他端起酒,敬向陆向南:“陆少,我也敬你一杯。以后赚了钱,别忘了多提携兄弟们啊。”
陆向南笑着点头,端起酒正要喝,包厢的门又一次被人呯的一声推开。
所有的人举起的酒杯都停在半空中,看着那如上次一般如入无人之境闯入的白色身影。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眼熟得很,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不同的是上次美人来时是一袭火红,而这次改成了一身白色。
但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改变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
呆在了陆向南身边的两个美女,其中一个自然还是上次那个妮娜。她下意识的往陆向南面前一缩。
陆向南端着酒杯的动作只是停了一下,就继续若无其事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自己的几个好友:“来,继续喝啊。”
“有空吗?”李暖心走到了陆向南面前站定,隔着一张茶几看着那个邪恶的男人:“我有话跟你说。”
陆向南盯着李暖心,侧过脸在身边的妮娜脸上亲了一记。然后看着李暖心,大刺刺的开口:“你没看到吗?小爷我正忙着呢。”
李暖心看着他脸上的挑衅,还有玩味。突然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手一扬,就沷到了陆向南的脸上。
她的举动实在是出人意料,陆向南的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就是头发上的酒液往下滴。
“啊。你干嘛——”妮娜先叫起来了,她指着李暖心就要开骂。李暖心却看也不看她,只是盯着陆向南看:“现在有空了吗?”
陆向南慢条斯理的抽出一边的纸巾,将脸上的酒一点一点擦掉。他身前的白衬衫上全部是酒渍,却不显狼狈。
因着他擦拭酒渍的动作,反而让他透出几分邪魅气息来。从来没有人敢沷陆向南酒,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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