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航脚步一滞,眸色沉沉,眸底风暴渐渐涌起,终是没说出什么来,大步回到了云溪宫。
将洛子鸢轻轻放到床,太医已经赶到,只是处理伤口的时候,杨宇航又纠结了。
她的伤口可是在大腿……
太医的手已经伸过去了,杨宇航突然大步过去,一把钳制住太医的手,脸色悠的黯淡,沉声说道,“我来,你把药留下来行了。”
太医神色一紧,点点头,留下药退了下去。
杨宇航遣了所有人,过去坐到床边,慢慢褪下洛子鸢一身白衣,甚至是小心翼翼。
洛子鸢心头如涌过千军万马,马蹄纷纷落下,她的心底传来钝钝的痛,几欲死去。
杨宇航拿过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割开洛子鸢的裤子,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他直接割开她的裤子可以了,为什么要把她的衣脱下来?
洛子鸢沉浸在悲伤之,什么都感觉不到,连伤口的痛楚都感觉不到,视线幽幽落到一边,眼前,和杨宇航之间的点点滴滴在眼前呼啸而过。
其实,她和他认识只不过才几天而已,只是发生这么多的事,好像将她一辈子的苦涩都带了出来。
杨宇航视线忍不住扫过洛子鸢嫩白的**,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一个激动,手的动作便没了轻重。
洛子鸢没心轻蹙,不由得低呼了一声,思绪回到现实,直直地对了杨宇航充满歉意的视线,心跳又不由得漏了一拍。
“疼了吗?我轻点。”杨宇航顿了顿说道,低头,视线落到了洛子鸢的伤口,动作更加轻柔。
一直到最后,伤口终于处理完了,药也擦完,忍着疼痛的洛子鸢面无表情一脸平静,杨宇航却是满头大汗。
他眼睁睁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其实心里真的很痛,他可以感觉得到。
深吸了一口气,杨宇航微微平复了一下心底汹涌暗潮,缓缓抬头,轻轻地说道,“好了。”
洛子鸢一直垂着眸,点点头,这才发现自身的状况,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脸悠的红了,埋得更低,伸手拉过一边的薄被将自己裹,要下床。
“你要干什么?”杨宇航低低问道。
“拿衣服。”洛子鸢淡淡地回了一句,站起身子,眉心微微蹙起,神色之间闪过一抹痛苦。
“你躺到床去,我给你拿。”杨宇航起身大步出去,没过多大会拿了一套素白的衣衫过来。
洛子鸢伸手去接,他又说道,“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洛子鸢视线一直落在杨宇航手的衣服。
她好像不愿意看他,杨宇航感觉得到,眉心染了一抹愠色,将衣服扔到床,声音低沉有力,“你回床去。”
洛子鸢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转身伸手要去拿衣服。
杨宇航咬牙,一把扯过她,大掌用力捏着她的下颚,虎口摩擦着她的唇瓣,“我说让你回到床去。”
洛子鸢嗤嗤一笑,眸底一片清冷,悠悠抬眸,迎他愤怒的视线,“我说我自己可以。”
深眸危险地眯起,杨宇航手的力道更大了,“洛子鸢你少在这跟我耍脾气……”
“我不呢?皇打算怎么办?杀了我?那你杀啊,反正我全家都是死在你的手,又不差我一个。”洛子鸢冷冷哼了一声,一把打开杨宇航的手,转身去拿衣服。
杨宇航怒火烧,胸腔之燃起了炙热的火焰,眸底升腾起骇人的杀气,再次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一步一步将她逼到床边,倒下去狠狠地压着她,“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洛子鸢,你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吗?”
洛子鸢冷冷别开视线,“清楚,我很清楚,我只是一个替代品,我也知道皇当然舍得将我怎样,我所我才说,要杀要剐随便你。”
杨宇航微微一怔,胸腔之的炙热火焰越燃越烈,恨不得真直接掐死她。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许久,杨宇航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沉默里败下阵来,起身放开了她,视线幽冷,居高临下看着她静静地起身穿衣服,突然后悔了,刚才应该掐死她的。
最后看了她一眼,杨宇航咬咬牙,转身大步离开,回到了御书房。
那幅画再也修复不了,彻底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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