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点头道：
“记得。”从第一次见到狼王，他就已经想到那只白狐。
“原先我还不敢确定，可是见到狼妖之后，我可以肯定，白狐也是妖，它死在护城河边上不是偶然的。”
“这与刺客马如啸有什么关系？”
“奉天侯苏将军遇刺那晚，我在现场，和五城兵马司的几位大人一起陪苏将军喝酒，刺客突然袭击，一击不中，马上逃走，苏将军在其后追赶，我们几个人都追不上。我记得很清楚，他们是往南城去的。另外，我也记得很清楚，在酒楼，马如啸没有受伤，是全身而退，可是在客栈有他的血衣，说明苏将军与刺客曾有过交手，并且受伤。”
陆方想起了埋在山神庙的马如啸，宋阔曾经出现在陆方的幻觉中，现实中的他可能最后也没找到刺客的下落。
“苏将军武功盖世，如果与刺客交手，决不会留下活口，所以我推测刺客还有帮手。”
“白狐是刺客的帮手？”
“这是我的猜测，白狐一定是只妖，埋伏在护城河，刺客将苏将军引诱到那里，两人共同袭击，可是苏将军的武功还是高出他们，结果一死一伤。”
陆方不得不说宋阔的推测有些道理，忽然想起一些事情，问道：
“有两个问题：一是行刺发生在晚上，城门关闭，他们是怎么出去的，二是，我虽然只看了几眼，但也记得，白狐全身上下没有一道伤痕，也没有流血。”
“后来我调查过，九月初八晚上守城的士兵的确曾看到过有东西飞过，以为是飞鸟，没有在意。白狐的确很奇怪，它的尸体是南城兵马司收走的，我仔细检查过，也没找到线索，可它是妖，或许有些特别。还有一件事，白狐的尸体最后被奉天侯府中要走了。”
宋阔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又道：
“苏将军要走白狐，我更以为自己的判断准确，如果白狐不是苏将军杀死的，他为何会要这具尸体呢？我在官场也混了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走眼。我去拜访苏将军，和盘说出我的想法，没想到苏将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驳斥你了？”
“没有。”宋阔皱起眉头，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对我非常客气，对我的想法也没有反对，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认识苏将军很多年了，知道他的性格。苏将军虽然是相门之后，自幼读书，可是性如烈火，嗜酒如命，为人直爽，愿意和我们这些行伍出身的人交往。听了我的想法，他没拍桌子也没骂人，唉，我当时要是聪明一点的话，就应该闭嘴，可是一时糊涂，说个没完，结果惹了祸。”
“怎么？”
“当天没事，第二天，我的顶头上司，南城兵马司指挥王大人，把我叫去劈头训斥了一顿，说我越级见官，编造妖言，连句辩解也不让我说。结果，我就从副指挥变成了大营里的把总，而且被派来除妖，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这么说，奉天侯否认了这件事。”
“不，他没有，起码他当着我的面没有。”
宋阔用非常固执的口气说道：
“奉天侯苏将军是想掩盖这件事。”
“为什么？他不是遇刺的么？”
陆方真的惊讶了，听得入神，甚至注意到从兵营里偷偷走出几个人，躲躲闪闪地向他们这边潜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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