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不见了。”
“什么?”
“你方才说什么?”正巧守云巡山回來,刚到这里就听见了恬洵说自己的少爷不见了。守云一把抓住恬洵的衣服,身上怒气蒸腾。
“他分明是与你在一起的,为何你现在却说我家少爷不见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若是说不清,今日在这里的人谁都不会好过。”
图添哼了一声,一只手握住了守云的肩膀。“守云放开我家王爷,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是讨不了便宜的。”守云看了看周围几个人,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主子红了眼睛,杀气腾腾。图添壁空站在恬洵那边,四十九方站在自己这边,真动起手來谁都讨不了便宜。而且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守云到底跟在白泽身边久了,性子爷隐忍了许多,当下深度了局势。,他放开恬洵,先服了个软。
“王爷对不住了。我只是担心我家少爷的下落。事情的经过还望王爷详细说明。我家少爷怎么不见了。”
“昨夜我和白泽本來准备迂回着会客栈,但是天色晚了,就在树林休息,可是我一觉醒來,白泽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是锦哥有事去了树林,一时和你错开了?”小方问道。
“不,我被人下了**。缓了一下午才可以行动。”
“那就是昨日的刺客,趁你睡着时掳走了锦哥。给你下了很重分量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缓了一下午才能行动,这一下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们了。”小方沉吟了一声,说道。“当务之急,要搞清是谁绑走了白泽,看他们的手段,是不会伤害白泽的。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夜,我们还怎么追踪。”
“其实,也不是 不可以追踪的。”恬洵的眼睛亮了亮,说道。
“哦?此话怎讲?”守云看着恬洵问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要掳走白泽。可是可以从黑衣人下**迷晕我而沒有伤害我,仅仅是带走白泽,可以看出,他们的任务应该是带走白泽不要节外生枝。那么那个掳走白泽的人可能并不像伤害白泽。那么我们可以假设黑衣人必须在不伤害白泽的情况下带走白泽。那么,大家可以想想,如果白泽知道黑衣人不敢伤害他,以白泽那种近乎洁癖的性格,超级麻烦的生活习惯,那群黑衣人定是速度不会太快,而且必定会被白泽折磨的很惨。”
恬洵的一番话,说的十分在理,听了恬洵的分析,似乎追回白泽也不是不可做到的事了。而且守云图添小方又是深谙追踪术的个中高手。
不过众人此时不仅担心白泽也有些替那些掳走白泽的黑衣人担心。因为可以想象,如果他们一路上药厚待白泽,那么白泽一旦察觉到,他就一定会要求很多在外人看起來十分离谱的条件。比如干净而精致的食物。如果食物不干净白泽不吃饭饿死了怎么办?就吃这一点上,恬洵相信白泽足可以让那些黑衣人焦头烂额以及倾家荡产。更不必说白泽对住宿马车衣物的超高要求。这个世界上除了守云,恬洵敢保证,任何人服侍白泽一天都会被白泽那麻烦繁多的规矩搞得生不如死。
恬洵带着守云一行人回到了白泽失踪的地方,守云图添和小方立刻变身成了了高级猎犬。围着周围的草丛树干又闻又看。甚至地上的每个落叶每寸徒弟他们都摸了一遍。
最后三人得出了共同的结论,黑衣人一共六人,功夫皆是一等一的,应是官家养的暗卫出身,往西南方向去了。
官家的暗卫,前往西南方。单着两点守云已经猜到这次的事情是出自谁的手笔。
“恐怕是老爷拜托了琮郡王掳走了少爷,往西南方追大约是沒问題。”守云说道。
小方惊了一下,宁家老爷?真是不依不饶啊,可是他怎么和京城的王爷勾搭上了?
守云跨上马。
“现在追还能追上。他少爷受不了颠簸,必定走一回就要休息一会,还必须是上好的马车。他们走不快的。”
小方闻言,也上了马。
“恬洵还愣着干嘛?快上马!”
恬洵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追白泽的,可是……京城的大局怎么办?若不是局势危机,阿玛是不会急忙找恬洵回京。回京还是去救白泽?是顾全大局还是估计交情?
“恬洵,你去不去?”小方又问了一遍,可是小方的语气却越发的冰冷了起來。他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恬洵。他趴在马背上,到似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恬洵叹了口气,最终下了决定。
“四十九方,守云,白泽就交给你们了。”
守云哼了一声,倒了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四十九方抬手阻止了守云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就不去了吗?”四十九方又问了一遍。
“是。京城局势动荡。我要回去帮我阿玛。”
“恬洵,黑衣人善待白泽始终只是我们的推测。难道你真的觉得京城那个摊子比锦哥的命重要?你不去不会有人死,不过是利益的争夺。若是你不去救锦哥,锦哥知道了会有多伤心,你有想过吗?锦哥是如何对你的你这样便是报答他了吗?”
恬洵的喉咙哽咽,像是塞了团棉花般。良久,恬洵才吐出一句话。
“白泽那边我对不住他。我会向白泽亲自道歉的。”
“你好,真好恬洵。”小方不怒反笑,看着恬洵阴阴的说道。小方说完使劲抽了一下马屁股,扬长而去。
“爷,我和守云一起去救宁老板。”
恬洵看了看壁空,对他点了点头。
壁空跨上马追着前方的守云四十九方去了。恬洵看着壁空的马蹄扬起的尘土,心里不仅有心羡慕壁空,他也很想像壁空那般义无反顾的追上去,守云和四十九方的眼神真是比拿刀砍他还难受。可是他不可以任性,他的一切荣耀都是恭亲王府给予的,他虽然一直想逃脱所谓的命运,不过是在泥潭中挣扎越陷越深罢了。他与恭亲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不能也不可放任王府,他必须一定要回去。
白泽救回來了他可以给白泽道歉,可是若是恭亲王府沒了,他是无力回天。他去救白泽,其实只是一份心意,他的身手根本出不上一点力,只是一份心意。可是京城那里不一样。恬洵的智慧完全可以改变京城的行事。
所以恬洵理智的选择了最能发挥他能量的地方。可是却要面对朋友自己的谴责。
因为他弃朋友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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