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栋立即站了起来,他上前拉着辛珊的手说:“快说,那个梁瞎子他到底在那里!”辛珊的手被钟国栋紧紧地握着,感到一阵疼痛,她“哎哟”一声涨红了脸说:“看你那猴急的样子,骨头都快被你捏碎了。レ♠レ”钟国栋这才感到自己的举动确实有点失态,他急忙松开了手连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光知道高兴了。”说着自己反到不好意思起来。
辛珊在钟国栋的脸上快速的扫描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她满脸疑惑地问:“梁瞎子,你要找梁瞎子?”钟国栋左右看了一遍这才点了点头。
“你找他有什么事?”辛珊问。
“这个,这——说起来话长。”钟国栋吞吞吐吐的说。
辛珊见钟国栋不愿说,便笑了笑说:“我不过是随便问问,没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钟国栋对辛珊看了一眼说:“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你现在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
辛珊垂下眉梢小声地说:“我并没有强迫你告诉我啊。”
两个人沉默了好大一会辛珊突然高兴地说:“对了,梁瞎子那儿我去过,我可以带你去,我们两个结伴而行,我也可以随便让他给我母亲写个证明,我母亲虽然已经死了,但我一定要把她老人家的问题搞清楚,争取给她平反昭雪,使她老人家能含笑九泉。”
钟国栋的目光在辛珊的脸上停了好久,他摇了摇头轻轻地说:“这个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辛珊不高兴地说:“你能不能出南溪都是个问题,还说什么带我不带我,现在只有我能帮你逃出南溪镇。”
钟国栋半天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除了辛珊谁也帮不了他。辛珊到显得并不怎么担心,她对钟国栋看了一眼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赶快回屋里好好休息一会,最好睡上一觉,到时候我叫你,咱们再一鼓作气逃出南溪镇,你看怎么样?
“有把握吗?”钟国栋担心地问。
“啰嗦什么,赶快进屋去,一切听我安排,我保证让你安全离开这里。”辛珊说这句话时显得胸有成竹,容不得钟国栋有任何置疑。在辛珊的推搡下,钟国栋只好回到了屋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钟国栋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地喊他,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看,原来是辛珊。只听辛珊对他小声地说:“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你起来我送你出南溪。”
钟国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向门外跑,辛珊一把拉住他小声地说:“你急什么,我做好了饭,你快去吃,吃了这一顿饭,还不知下一顿在什么地方,你可一定要吃饱。”
“你不吃?”
“我刚才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我出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动静。”
钟国栋来到了厨房见饭菜都已经放在了桌子上,钟国栋便坐下吃起来。
一会儿辛珊回来了,她小声对钟国栋说:“我家大门口不远处好像有人,看来大门是出不去了,我们从院墙上翻过去。”
钟国栋放下饭碗后就和辛珊把板梯从家里抬出来靠在院墙上,辛珊从家里出来时手上提了一个大提包,钟国栋上去把提包接过来,觉得挺沉的。辛珊锁好房门后又从钟国栋手上把提包接了过来说:“出了院子你再提,现在还是让我来吧。”只见她上了板梯后用一条绳子把提包吊了下去,然后又把绳子套在板梯上顺着绳子慢慢的滑了下去。钟国栋也学着辛珊的样子拽着绳子下了院墙。
院墙外面是一片玉米地,钟国栋跟在辛珊的身后从玉米空隙间快速穿过,出了玉米地就到了龟背山脚下,又顺着一条小路走了不远,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里是一片开阔地,依稀能看见一块墓碑孤零零的杵在那儿,噢,原来那是高所长的墓碑,钟国栋心里默默的祈祷:“高所长啊,高所长你如在天有灵,请你一定让我平安走出南溪,我这是在执行你的命令,只有走出南溪,我才有机会将那份材料取出来。”辛珊见钟国栋磨磨蹭蹭便摧促道:“你快点走,难走的路还在后头呢,到时有你哭鼻子的时候。”钟国栋抬头一看只见辛珊已经把她拉下好长一段路了,他急忙跑起来,但不管他怎样用力总是赶不上辛珊,于是他索xing站在那里不走了,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你等我一会,累死我了。”正说话间突然辛珊快速地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把他扯进路旁的一堆草丛中趴下。他正在纳闷时突然从高所长坟茔那儿斜插过来四五个人,他们用手电在小路上照了照,见没什么异常便坐在那里抽起了烟,辛珊和钟国栋趴在草丛中连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等他们过足了烟瘾转身下山去了这才走了出来。
钟国栋长长的出了口气说:“快憋死我了,早不来,晚不来,我正要大便时偏偏就有人来了。”辛珊笑道:“快去,我们还要赶路呢。”钟国栋向前跑了一段路折向旁边,找了个草深的地方方便去了。
钟国栋刚在草丛中蹲下,突然草丛一动,一条花蛇从他的眼前游走,他顿感屁股针刺般疼痛,吓得他“哎呀”大叫了一声。
辛珊闻声赶了过来忙问:“怎么了?”当他看到钟国栋还没有提上裤子时,正想走开。
钟国栋带着哭腔说:“我屁股让蛇咬了一口。”
辛珊忙说:“那可不得了,这一带经常有小青蛇出没,那可是有毒的。”
钟国栋听辛珊这么一说,顿感屁股疼痛加剧,他忙问“那可怎么办?”
辛珊说:“一般被这种蛇咬伤后要尽快用一种叫七叶一枝花的草药来敷在伤口上,可是现在到那儿去找这种草药去。”
钟国栋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急得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辛珊想了一会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钟国栋忙说:“那怎么能行。”
“快过来,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要不你就没命了。”
钟国栋只好慢慢地走到了辛珊面前,他还有点不好意思,磨磨蹭蹭不想脱裤子。
辛珊急了催促道:“你快点。”
钟国栋不好意思地脱下裤子趴在地上,辛珊从提着的大提包里摸出一支蜡烛,然后掏出火柴点上,当他看到钟国栋的屁股上已经肿起了一大块时,便用手用力向外挤,挤出了一滩黑血,然后就把嘴吧凑上去在伤口上用力的吸吮着,这样一直吮了半个钟头,当辛珊见吐出来的血变成红se才站起身来说,现在可以了,你快把裤子穿好。
辛珊处理完这一切后,感到自己的嘴吧有点发麻,她立刻从提包里面拿出一瓶水漱了漱口。她刚把东西收实好准备出发时突然从山下的小路上传来说话的声音,辛珊说:“我们刚才点然蜡烛时可能被他们发现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钟国栋过来提着提包拉着辛珊上了小路,他们一阵小跑眨眼间就跑出了有二里地,钟国栋看到辛珊已经累得直喘气就说:“我们歇会吧,我估计他们已经被我们甩开了。”辛珊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前边是一堵悬崖,上了崖就是龟背梁了,现在这里只有一条路,他们要是追上来的话,我们躲都没地方躲,再坚持一会吧。”
二人咬紧牙关节坚持了一会终于到崖下,钟国栋抬起头向上望了望,见这崖少说也有四十多米高,他皱了皱眉头问:“我们能上去吗?”辛珊说:“能,我上去过,就是从这里上去的,不过那可是在白天,现在是晚上,我们一定要小心,你跟在我身后我怎么上你就照着我的样子学。”
钟国栋答应着,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提包上时他为难了,按说自己是男人应该提着提包,可是提着提包怎么攀崖呢,他一时还想不出好办法。终于他憋不住了小声问“可是这提包怎么办?”
“这个你给我就行了。”辛珊接过提包,从里面掏出绳子一头系住提包,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就开始攀崖了。
开始的时候还比较顺利,爬有一人多高就感到非常吃力了。陡峭的山崖笔直笔直,人只有靠双手紧扣突出的棱角,一步步向上攀,大约五米多高处有一崖缝横在眼前,辛珊低头弯腰爬了进去,这石缝恰好可容一人躺进去,只见辛珊手脚并用,慢慢向前爬行,爬了大约两米,钟国栋也学着辛珊的样子挤进了石缝,辛珊对钟国栋说:“你先爬着休息一会,等我上去了后你再跟上来。”钟国栋只好爬在那里暂时不动。不大一会,传来了辛珊的声音:“你爬上来吧。”钟国栋慢慢的爬行,崖缝太窄腿无法抬起,所以只有靠两只手用力抓住石棱把身体向前拖,稍不留意身子就会滚出崖缝,那样将会坠下悬崖。钟国栋向前爬了一会,听到了辛珊的声音:“加把劲,把手给我,我拉你一把。”钟国栋把手伸出,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了辛珊的手,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钟国栋向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手脚并用终于爬过了崖缝。
这里是一个山洞,山洞虽然不深,但是很宽敞,有两间房子那么大,辛珊让钟国栋好好休息一会,她从腰上解下绳子把提包吊了上来。然后从提包里拿出水让钟国栋喝,此时钟国栋也确实感到有点口渴,于是接过瓶子喝了几口,钟国栋又将瓶子递给辛珊,辛珊没有喝又把瓶子放进了提包。
休息了片刻,二人觉得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辛珊对钟国栋说:“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向上爬了,你还是你跟在我后边。”说完辛珊出了洞口,钟国栋正准备跟着辛珊向出走,这时突然从崖下she过来一束刺眼的亮光,随着崖下“看见了,看见了”的高声叫喊。接着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噗噗通通”一连串的响声过后,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钟国栋不由得大叫了一声“辛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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