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小道的尽头,马蹄狂奔的踩踏声越来越近,谷玉箫飞快的作出指示,将法斯特瑞拖入草丛,罗杰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分钟之后,五名穿着十九世纪英军制服的红杉骑士出现在交战地点,为首的军官见到一地的尸体,立即慌忙的拉住了缰绳,引得马匹一阵嘶鸣。
“my-god!”他睁大了眼睛,随后连忙向周围的森林巡视,身后的士兵在利落的下马之后,纷纷拿着古董枪戒备起来。
军官迅速脱掉手套,脸sè僵硬的来到那劲装男子身边检查。
“少尉,他怎么样?”一个士兵紧张的问道。
“死了。”军官脸sèyīn沉的吓人,一见到尸体上的枪伤就知道有麻烦了,抬头道:“不是土人干的,凶手应该还在附近。”说完他心里还无奈的想道:总督大人一定会发疯的。
听到凶手没有走远,士兵们就准备回去叫更多人来展开搜捕。
可就在这时,森林陡然传出一声枪鸣,一名士兵应声倒地,血雾从他头骨内迸溅而出,还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紧接着右侧响起第二枪、第三枪...连续倒下三个人后,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军官呆愣的站在原地,连躲避都忘了。
“砰”的一声!这一枪近在咫尺。
军官身边最后一名士兵也倒下了,隐藏在草丛中的谷玉箫缓步走出,枪口对准了那名军官,不含情感道:“如果你没有疯掉,最好放下枪。”
......
尤瑟夫被捆在树干上,看着在尸体上摸索的谷玉箫等人,暴怒的吼道:“该死的强盗,胆敢袭击大英帝国的士兵,等待你们的只有绞架!......混蛋,说话啊!你们别想逍遥法外,总督不会放过你们!”
对于俘虏的谩骂声,谷玉箫等人自然是充耳不闻,可新添的尸体上还是没能找出有用的信息,让人很失望,这些疯子似乎也不像是参加纪念活动的人。
谷玉箫冷着脸来到被俘的军官身前,抿了抿嘴:“OK,我不想浪费时间了,告诉我,最近的城镇在那个方向,还有你们这些疯子在这里干什么?!”
可谁知道军官听后脸sè变的一青一白,不要命的咆哮:“你竟敢羞辱大英帝国,你这该死的中国猪...”
“砰!”谷玉箫毫无征兆的扣动扳机,军官呆木的看向自己的大腿处的鲜血如同泉涌,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将说出一半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别让我问第二遍。”他揪着军官的头发,神情yīn鸷的可怕,仿佛下一枚子弹就会钻入他的心脏,军官刺耳的哀嚎声一下子都变得弱不可闻。
尤瑟夫喉咙哽咽着,心脏砰砰直跳,挣扎了一会才恼怒道:“这是大英帝国、温哥华岛殖民地!”
“you.som.of.a.bitch!”罗杰斯一听到这话就暴怒了,连续两拳打的尤瑟夫满脸鲜血,yīn森的吼道:“老子还是乔治·华盛顿呢!”
“够了。”谷玉箫这才回过神,惊疑的看向被打的半死的军官,似乎刚才那句话不是开玩笑,一时间心底生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他拽住尤瑟夫,沉吟道:“你说这里是殖民地?那现在是几几年?”
军官早被打的有些晕厥了,半响都说不出话。
退到一边的罗杰斯顿时气笑了,冲着不远处的法斯特瑞摊开手,大声嘲讽道:“very.good!肖和疯子找到共同语言了。”一边说一边往远处走,仿佛不想听这些疯话了。
可谷玉箫现在哪有心思理他?
他拍打着军官的脸,眉头拧成一团,急促道:“现在到底是几几年,回答我!”
“1854年,混蛋!”军官吐出口血沫,声嘶力竭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军官,我要求战俘待遇...”可谷玉箫已经被他的前半句话震呆了,微微张开嘴,目光一些恍惚的盯着他,久久都说不出来。
见到这一幕的法斯特瑞虚弱的摇摇头:“~~肖!别告诉我你相信了。”
“也许吧。”谷玉箫回过神,沉默了一阵才耸耸肩。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答案应该就在附近了!”他眸光一闪,有人在这附近打猎,那么小镇应该离的不太远,谷玉箫解开了被绑在树干上的军官,目光宛如一头饥渴的鬣狗,冷笑道:“好吧,军官阁下,既然你想要战俘待遇,那我得先让确定你是不是英**人。”
“现在,带我去你们的殖民据点!”
尤瑟夫目光微微一怔,这些家伙疯了吗?居然想去维多利亚堡?虽然帝国不太重视加拿大西海岸的殖民地,可那也不代表这块殖民地连海盗也能欺负上门啊。
没错!谷玉箫等人在尤瑟夫眼中不过是海盗一流,顶多是某国的私掠船队的成员,至于他们手里的武器也没被看在眼里,毕竟尤瑟夫没看见连shè效果,而这种造型特殊的枪械在欧洲也多的是,比如:雨伞枪、淑女枪等等。
尤瑟夫点了点头,显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谷玉箫一旦有了决定,往往会变得很专治,他召回潜藏在森林jǐng戒的桑托,又强行拽住一脸不情愿的罗杰斯,然后冲不便移动的法斯特瑞耸耸肩:“抱歉,老家伙,你得一个人呆一会了。”
法斯特瑞呲鼻一笑:“哼,你们最好早点回来,如果这里真是温哥华岛,我可不想喂熊。”
“一群疯子!”
罗杰斯没好气的埋汰一声,只能不爽的跟上了谷玉箫等人。
尤瑟夫所说的殖民据点距离交火的位置仅1.3公里,坐落在一处港湾边,四周由一圈圆木栅栏围起来,隐约可以看见炮口,栅栏后的几座封闭式的木质瞭望塔里还有几个放哨的士兵。
据点非常简陋,房屋稀少,港湾里也仅停泊了几艘木头渔船,距离堡垒几百米的位置还有一处锯木厂,目视范围内有百十个人在哪里干活,以房屋的数量来看,这些人估计就是全部居民了。
这处充满了时代气息的殖民聚居地,让三个人都感觉了一丝异样,谷玉箫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才扭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维多利亚堡?”
尤瑟夫冷淡的点点头。
可那想到谷玉箫眸光一寒,抬手将枪托砸在他脑袋上,引得血花四溅,尤瑟夫闷哼了一声颓然的摔倒在地,耳边才传来谷玉箫冷冽的话音:“我说过别玩把戏,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尤瑟夫眼皮直跳。
一旁的桑托和罗杰斯也诧异的看了过来,眼前的殖民地据点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判断,不禁疑惑道:“肖,你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现。”谷玉箫淡淡的摇头,解释道:“不过我以前到温哥华岛执行过任务,在旅游手册上看过维多利亚堡的图片,绝对不是这个村子。”
“他干嘛要说谎?”桑托沉下脸。
“天知道!”罗杰斯更是狠狠的踹了尤瑟夫几脚,低骂不止。
谷玉箫看向远处的据点,目光深沉道:“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这里是哪。”在他的记忆中,温哥华岛人口可不少,旅游开发程度也很高,绝不会出现这么空荡荡的港湾,和这么冷清的殖民地景点。
三人讨论了一番,不敢轻举妄动,决定让桑托留下这里设立观察岗。而谷玉箫和罗杰斯则回去将法斯特瑞和俘虏转移到船上,毕竟,一路发生的事情太诡异,有必要回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至少滚装船不可以留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四个人回到船上的时候已经中午11点了。
听闻有人受伤的消息,船上的幸存者都跑出来围观,但没有人敢上前询问,只是怪异的打量着一身红sè制服的尤瑟夫,聚在一起小声猜测着什么。
佣兵们将法斯特瑞弄进急救室,让他服下抗生素后,注shè了止痛剂便退出了舱室。
“出什么事了?”几人问道。
“你们该去问那位俘虏先生。”罗杰斯自己都是一头雾水,先是集体年轻了二十岁,又在森林里干掉了一群红衫军,还发现了殖民地据点...这些事情实在太挑战神经了。
于是谷玉箫只能向几人简单解释了一番,并且特别交待观察台要24小时有人站岗,以防有人入侵,然后急着朝着休息室走去,那些船员们应该都聚在这里。
“咯吱!”
谷玉箫推开舱门,幸存者的船员脸sè一惊,集体静音了,不以为意的扫了一圈众人,说道:“抱歉,你们得开始工作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快让这艘船动起来,我们不能呆在这里。”
见他们不说话,谷玉箫脸sè一寒:“有问题吗?!”
几个轮机员咽了口唾沫,想要反驳却又不敢,只能把陈瑞推出来,硬着头皮道:“可是没人会驾船啊。”
“船长室有几本驾驶手册。”谷玉箫丢给他钥匙,冷酷道:“还有问题吗?”
“没、没有了。”船员们直摇头。
“很好。”
谷玉箫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船的问题处理好后,唯一需要解决的就只剩下那位嘴硬的军官了,虽然不知道他隐瞒了什么,但是有桑托潜伏在那处据点周围预jǐng,估计也不太可能造成威胁。
唯有对方那句“1854年”言论,让他既怀疑,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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