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枪林弹雨,三人来到了岛国与C国交界处的村子,小伙伴则沉溺在狂喜之中,之前的恐惧和疑虑消失殆尽。小碧瑶也很高兴,还跳起舞来,完全沉醉在表演事中。
这里向西可到A国,向东可到B国,向南则可到C国。交通和自然环境都不错,现在可能是整个岛国唯一没有战火的地方了。村中农田里聚积的土壤吸住了弯弯曲曲的径流,农作物青油油的。
一个农民正在农田中劳作着,他完全被他所从事的工作所吸引。离他不远处河道上的转轮在水流的冲刷下像极了一个圆筒。旁边站着一个面容忧郁的妇女了,在全神贯注地擦她的脚,连望都不望一下周围的环境,稍不留神就会掉进河里。阿九似乎对他的处境感到十分关切。
而这里的孩子们,正在沙砾铺成的小路上,在长满了青草的花坛边上,在飞机的周围,愉快地跑着,咯咯地笑着,根本就不去理会他们身边那架坏掉的轰炸机,不过他们也许把它那巨大的身形记在心里了。
田野的一切都是那么祥和,没有战争,爱就是主旋律。阿九心中想到,爱情对于她是一团火,是一团把生活中其余的东西都同化过来的烈焰。
而在村中的居民区,一位年轻男子正在他的住宅中拿着算盘计算着,也许计算着他自己效忠的公司新近并吞的土地有他多大的份儿。一商店里,一大汉打算用他的外套换一件羊倌必备的长罩衫,而且实际上也这样做了,也许是买牧羊杖花去了他大部分钱。
战争没有消耗了他们很多的jīng力,但也形成了他们的毫不含糊的明朗态度,对于生存的洞察力和对于未来的事物的预见。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风凉凉的吹着,对于衣着单薄的他们来说有些冷。至于怎么个冷法,小伙伴说了,总而言之,他的大部分邻居器官都能忍受极大的欺凌而无怨言。
小碧瑶则好奇地问是不是太阳走了变得那么凉。阿九解释道:“当收缩过程继续进行下去,密度不断增大时,气尘云中心的尘埃就会变得极其浓密,因而能够吸收辐shè。”
眼看天要下雨,他们决定在商店买几把雨伞。店主正在和一顾客讨价还价却无结果。阿九突然对他们说到:“我愿意承担差额的百分之六十”。
顾客努力理解这目不暇接的一切,有些意外。
“你是在天主教徒的家庭中成长的,你在十二岁以前就应该学到了不少的世界史和思想史。”阿九继续道。顾客没作声,默默地回味着刚才听到的这些话,同时转着其它念头。“你为什么帮我付钱?”顾客问道。
“我从你的着装看出你是天主教徒,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心灵教主。他热爱历史,自十年前他妻子去世以后,一直埋头于对东方中世纪的研究。而且听说他从A国来到了这里。”
顾客陷入了沉思。
“他呀…”他停了一下,好像出神地回味着自己所说的话,“你是说山间那个教堂的教主,研究殖民写作的老头。”顾客不屑地说。
“从历史观点来看,殖民时代的写作,是有其引人入胜之处的。”阿九试图向他解释。而顾客还未来得急听就匆匆离开了。
阿九决定拜访一下心灵教主。虽然这次访问在阿九的生活中已急剧地变为最重要、最令人神往的事,她在俩孩子面前却只字不提。只告诉他们去教堂借宿。
通过打听和摸索,他们找到了心灵教堂,教堂的简陋令他们吃了一惊,教堂外部几乎没有什么装饰,一块用镜子做的心字安静地挂在离大门上方不远处的中心处。不断吸收和反shè着光,十分明亮。与泛黄的墙壁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虽然墙是用土筑起来的土墙,但是通过粘土矿物的相互吸收与挤压作用而非常稳定。
走进教堂,里面不算大。一个老头正在画着画。一个小教士告诉小碧瑶三人:“我师父他会几个星期不上其他地儿,都在画这幅没完成的画像,他说画能带给他轻松的心情、非凡的愉快和对生活的狂热专注。”
阿九见到老者的专注,开始尊敬他无情地鞭策自己,尊敬他一心一意地干活。
紧接着,一个青年走进教堂中来,一只香烟挂在他的嘴上,“神父,你要的消息我给你捎来了。”
“怎么样?”老者停下手中的画笔问道。“A国国民顽强地抵抗B国人的同化。至于我岛国…”青年深深地吸了口烟,继续道,“大部分地区都沦陷了,正面的抵抗运动逐渐变成地下的了。”
“唉。”老者叹了口气,随后眼神定在了青年手中的香烟。
青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灭掉了手中的香烟。“我答应戒掉吸烟,嚼烟,渎烟,一rì当着会员,一rì不破戒。”
老者点点头,“那祈福会,你通知得怎么样了?”
“除了基思?约瑟夫和另一个打算弃权的成员外,其余的人依然支持着你。”
“他们两个怎么说?”老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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