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等他一收力,她便是他砧板上已经剥了皮,待宰的羔羊。
“你……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沈微词说话的同时,很矫情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是有孩子的人。
不是说了吗?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席深靠近沈微词,微微昂了头,眼底一片邪肆。
“我是孕妇。”
“可是你已经过了三个月危险期了。”
“可我还是孕妇。”
“我看你是矫情。”
“我说……你一个男人你跟我争什么争啊!都不想想,争赢了只能说明你计较,沒度量,争不赢又是你沒本事,如果这是个赛局,你怎样都是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席深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继续补充道:“可这不是赛局,不是吗?”
“你懂不懂什么叫假设?”沈微词撇了撇嘴,咬牙问道。
这男人是诚心跟她做对吗?
“这个懂。”席深点了点头,表情很认真,就差沒有对天发誓了。
“……”沈微词彻底无话可说了。
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让你无耻!让你无耻!看我待会儿怎么整死你!
“你肯定在心里骂我。”席深看着沈微词低头不语的样子,用鼻子想都知道她肯定对自己有不满。
“沒。”沈微词摇头:“我夸你呢。”
“夸我什么?”席深挑眉,这女人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她会夸他?
那除非是海枯石烂、天崩地裂、鸟会水、鱼会飞的概念啊!
“夸你……夸你……这个不能说,说出來就不灵了。”沈微词扁了扁嘴,很认真的说道。
“这又不是新年生日许愿望,还有什么灵不灵的?”席深明知道是沈微词在找幌子,但还是很好心情的陪她玩儿着。
完全不知道,沈微词其实正在他背后偷偷算计着他。
“自然会有灵与不灵的区别啊!你想,我要是把你的优点都告诉你了,那你要是有一天要离开我,肯东会把这些优点统统改了去,那那时候,我怎么办,所以,我要防患于未然,从现在起,永远都不能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是因为什么,这样你才沒有办法摆脱我。”
沈微词说着还用袖子抹了把眼睛,
当然只是做做样子。
因为自从她记事之后,她好像还真沒掉过眼泪呢。
“你又发烧了吗?”席深听到这一番貌似动人的告白,非但沒有感动的痛苦流涕,反而一脸正经的看向沈微词,很郑重的询问道。
因为在一般情况下,沈微词这人,嘴巴是极硬的,心是极硬的,胆子也是极硬的。
“呃……我像是发烧的样子吗?”沈微词有些诧异地问道。
“一般情况下,你是不会叫我老公,对我示好的,但在你发烧或者抽风的时候,就不一定了,难道不是吗?”
席深又把这个问題圆滚滚的丢回给了沈微词。
“大……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李衍什么时候到啊?我都快饿死了。”说着沈微词回头看了看病房里的表。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
“就你会转移话題。”席深扫了沈微词一眼,也沒再多说,就直接拨了李衍的电话。
…………
“怎么还不过來。”席深一接通电话,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快点儿!记得要漫步云端所有的招牌菜啊!少一道,你下月就沒休假了。”
“哦?两个月沒休假。”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科研经费全给你停了去!”
席深使出了对付李衍的杀手锏。
不是钱,不是去追雅雪,不是暴力,而仅仅只是一个科研的继续。
所以说,一个人,不管他的生活有多么不堪,多杂乱,他也总是有一个信仰的。
就好像,研究新药,至于李衍。
当然在他重遇他的小雏菊雅雪之后,他是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的。
…………
果然这句话一出,席深很快就收了线。
出于幸灾乐祸的本意,沈微词淡淡问道:“李衍终于奋起反抗你的腹黑统治了吗?”
“统治他的是你。”席深瞄了沈微词一眼很淡然的说道。
“管我什么事?!”沈微词嘴角抽了抽:“我跟他又不熟。”
“咳咳!你不知道吗?将军永远都不过宠妃,因为那样的话,昏君就沒面子了。”席深眼中一抹灵光闪过,当机立断,就做了一个如此生动形象的比喻。
“所以呢?”沈微词挑眉:“我已经升级为宠妃了吗?”
“自然了,除了你还能有谁!”席深淡然解释。
“那皇后呢?三宫六院呢?”沈微词眼睛冒花,冷冷的瞅向了席深。
“这个……这个可以沒有。”席深咬了咬牙,还是不敢触沈微词的怒。
“那,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当宠妃了吗?”沈微词扁了扁嘴,问道。
“对啊!宠妃跟昏君,天生一对,将军什么的都是炮灰。”席深信心十足的说道。
“你说这话,是不是也意味着往后也不给我婚礼了?”沈微词眯着眼问道。
她就是想看他惊慌失措,大乱的样子。
“你这是哪里的话!”席深果然不淡定了。
“唔,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宠妃,又不是皇后,宠妃哪敢跟皇后抢排场啊!”沈微词沒什么意味的说道,语气甚酸。
“咳咳!”席深被她说道干咳了两声:“宠是重点,这个词语应该是偏义复词。”
“偏义复词?你不是说你初中都沒毕业嘛?” 沈微词想到席深曾经说过的关于他学历的问題,忍不住出声寒碜到。
“初中沒毕业?谁啊?”席深顾左右而言他。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我去洗手,坐等吃饭。”沈微词说完就又往洗手间走去。
“哼!”席深冷哼一声,大男子主义的情绪受伤的很严重。
…… ……
半个小时后。
“两位大人,晚饭送來了。”李衍猛地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喊道,与此同时将手中的套餐重重的放在了病房里的桌子上。
“哦。”沈微词懒懒应了一声,这才从床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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