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倚在竹几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瞄着远处,嘴角微翘,声音突然甜得发假:“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练过剑,筋骨都疏散了。要是现在邱老大来挑战呀,我肯定输。对不对呀,邱老大?”
邱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楼梯口,面色阴沉得吓了小九一跳。白毓仍是面带微笑地示意小九回避。
小九打躬,下楼,嘴里还一边不清不楚地嘀咕着。
“找我有事?”白毓斜靠在桌上,背对着邱旌,慵懒地发问。邱旌来了以后就愣愣的站在那里。白毓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便主动问:“死者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邱旌回答:“启秉夫人,都处理好了。吕范大人的两名亲随已经带着尸体返回庐江。一切着庐江周瑜大人处理。”
白毓满意的点点头。她可不愿意住在离一具尸体睡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回过头来看看邱旌,对方依然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黑着脸,不说话。
“邱护卫怎么?有话要对我说?还是有脸色要给我看?”白毓学者张昭捋胡子的样子,捋了捋鬓角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她第一次看到邱老大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新奇。比起平时起哄打闹嬉皮笑脸的样子,这种表情似乎更适合他。
“属下不敢。”话是这么说,邱旌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好的征兆。他顿了顿,终于下定了决心:“属下有事要向夫人禀报。”
“对我有意见是吗?没关系,说吧。我这人从来就不善于接受意见。”白毓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有点好笑的看着邱旌那突然受了意外打击的表情。
邱旌低着头,用力咬着牙,半天蹦出了几个字:“夫人……好像已经料到属下要说什么了。”
“那是。要是看了你这副鬼样子还猜不出来,我就白活了这二十八年了。”白毓腹黑着,轻轻打了个唿哨,玉手捻着一撮头发指着邱旌,眼睛狡黠地眨了两下:“你先说。我看看我猜得准不准。”
邱旌憋了半天,果然已经憋不住了,一开口就所有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夫人,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欠妥当吗?刚刚大婚,就和新认识的男子喝酒谈笑,动手动脚,有失体统。就属下所知,夫人对吴侯都没有这样亲热过。夫人这样做,对得起吴侯吗?”
白毓听到这里,嘴里“哈”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邱旌没有理会,继续说:“妇有妇道,臣有臣道。要知道女子三心二意最容易让人轻视。吕大人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今天他顶撞了夫人,归根结底是因为夫人的举动令他起了轻视夫人的心。夫人心中固然不快,也让属下咽不下这口气。私斗是属下挑起的,与吕大人无关。请夫人只罚邱旌一人。”
说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跪在地上,倔强地低着头。
“说完啦?”白毓双手死死地揪着那一小段头发。她虽然早就猜了个**不离十,可还是被邱旌气歪了鼻子。其他人怎样看自己无所谓,可是自己身边的人也这样说,让她有点受不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呢?”
“首先,我肯定是只罚你一个人。吕范不归我管,我也没资格罚他。”
“其次,我对不对得起吴侯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谁都管不着!”白毓猛地站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邱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倔强地低着头。
白毓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叹了口气,回过头来,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轻佻,不守妇道。很好,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你肯定还是这样想我。邱旌,我问你,何谓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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