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毓没有想到的是，张昭真的去劝孙策不要进封周瑜都督，而孙策还真的听了。
“周瑜啊，周瑜，我不是故意害你的。反正你迟早都会当都督的，晚当两天而已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吧。”白毓面对着一颗粗大的银杏树祷告般的念叨，无论怎样念都念不掉那种心虚的感觉，“小乔妹妹，我对不起你啊！”
“你怎么又对不起小乔了，大姐？”白毓听到这个声音几乎蹦了起来，回头看见周瑜正满面愉快地笑着走过来。
“完了，算账的人来了。”白毓绝望地想。果然周瑜说道：“怎么这样一副沮丧的样子？我以为把我搬倒你会很开心才对。”
白毓闭上眼睛不敢看周瑜，双掌合十，对着周瑜猛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里有个问题，拿出来跟长史大人讨论一下而已。没想到他当真了。所以求你快点安息吧！”
周瑜气结，托住白毓的手臂不让她继续拜，骂道：“什么安息，我是那么小器的人吗？我是专程来谢你让子布大人提醒我为臣之道的。我和伯符几乎是一起白手起家，同甘共苦惯了，从来不分彼此。众将也对此习以为常，所以有些时候一些本来很明显的道理反而看不到。伯符想要封我都督是伯符的一片心意，周瑜知道就行了。作为臣子，周瑜应该开始防微杜渐，给群臣做个表率。如果忘记了这个，周瑜也离杀身之祸不远了。
白毓听着听着，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周瑜水一般清澈温柔的眼神，暖暖的笑意，心底忽然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掉了。
“难道说儒家提倡的君臣之礼其实也是对臣子本身的一种保护？”白毓的思维不知道被周瑜的儒雅风度电到哪个宇宙层面去了，居然跳跃性地思考起这种问题来。
“况且周瑜的二郡之行并未因此受到影响，大家也还是一家人。大姐又何必自责呢？”
周瑜身后马蹄声“的的”响起，孙策在大声呼唤：“公瑾公瑾，你在跟谁说话？走啊，陪我骑马去。”
周瑜松开了白毓的手，转身喊到：“我跟大姐聊几句家常，马上就来。”转身又对白毓说：“我明日这一去，恐怕没有个两三年回不来了。所以伯符这几天像个孩子一样粘着我。大姐你不会在意吧？”
白毓盯着周瑜笑得明媚的一张脸，发现自己还真是很在意。
“那个，你走那么久，小乔怎么办？”这个意思不能直说，只能把小乔拿出来。
“不要紧，我会带小乔一起走的。”
白毓轻呼一声：“那就是说……”
周瑜笑了：“大姐，两年时间不是很长的。”
他停顿了一下，说：“大姐，我要走了，有些话必须说了。有些事情，伯符看得很开，可不是说他不在乎。”
“你大概不知道，之前，伯符有个志趣相投的未婚妻。”
白毓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
“那个时候老将军刚刚去世，伯符还在守孝，不能去提亲，不过对方的家人默许，双方也互留了信物。后来两家分开，伯符独力在江东落脚，对方在北方呼应，最开始关系还算不错。可惜，在这乱世，女方父亲经营不善，家道中落，最后竟要用自己的女儿与权贵和亲来保住性命。那个时候，对方连一封退亲的书信都没有写来。”
“天不遂人愿，那一门亲事也没有成功。那个父亲还没来得及把女儿送过门就被杀了，家人全都落在敌军手里。那个女子现在嫁给了他父亲之前的一个部下。”
“我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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