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死亡只是个开始
当天晚上，日军数次发出猛攻想突出重围，但是八路军的贺胡子可没给他们这个机会，日军越是心急就越容易暴露出弱点，这就给包围圈中心的武开元报复他们的机会，所以在经过统计伤亡数字后，小松原太郎与川上归泽决定放弃突围，他们要等天亮后，得到空军的支援。
阵地上形成的包围圈如同梯田一样，一层包裹一层，相互支援，形成了强大的火力网。
这漫长的一夜八路军的团级以上指挥官以及日军的佐官以上的指挥官没有一人合眼，不过对于这些沉迷战争的疯子来说一夜未眠不算什么。
“将军，天快要亮了，您还是休息一下吧？”山县武光将快要脱落的外套为将军披上后，恭敬的说着。
“新的一天天就要开始了，山县君，我们是不是进入了一个没有底的陷阱？我几乎快喘不上气了，像是被人出卖了一样！”小松原太郎忽然抱头略显痛苦的说道。
山县武光焦急的问道：“将军，将军，您怎么了？要不要让医生为您看一下？”
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后，小松原太郎无力的说道：“但愿北川不会成为你我的葬身之地。”
看着远去的将军，山县武光总算明白了他刚才为何如此痛苦，也许将军还抱着希望说出“但愿北川不会成为你我的葬身之地”这句话，而山县武光则认为恐怕自己死后连一寸土地都占不到。
日军的士气如同他们的指挥官一样消极，就连他们吃饭时的表情都显得无精打采，这若放在南部战场恐怕会被长官扇耳光的，可是而今呢？连将军本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何况他们。
而攻守兼备的八路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因为他们的伤亡不比日军低多少，特别是贺龙所部的伤亡尤为明显。在武开元远程火炮的打击下，突围的日军虽然没有得尝所愿但是他们也给在外围的八路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看着地上千姿百态战亡的兄弟们，贺龙叹息道：“小鬼子，迟早有一天我要和你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我贺龙根据地带来这一万战士可不是吃素的，咱们早晚会有面对面交锋的时候，那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将帽子上的灰尘拍干净后，贺龙对身后的警卫员说：“给武开元发报，如果鬼子的飞机今天不来轰炸的话，让他的炮兵在鬼子的阵地上撕开一道裂口，我要把鬼子分割，然后一段段吃掉。”
警卫员应声离开后，这个灰头土脸的大师长继续沿阵地巡查去了。
北川军事基地，第一师作战指挥部。
武开元正看着贺龙刚刚发来的电报发呆，“这个老哥，可真有意思，求人不如求自己啊，不过这招确实可行，只是小鬼子不会放过这大好的天气的，恐怕轰炸机已经在天上了。”
新的一天，要面对新的战斗，每一个开始又代表着生命将会面对新的选择，生与死。
关东军虽有几十万之众，但是他们要同时攻击两个方向的敌人，这多少让他们有些招架不住，第23师团正在重新组建，而小松原太郎正带着他的残部以及新加入的士兵组成的第9师团与武开元血战，诺门罕一线一直告急，苏军为了彰显无限的力量，组织了更多的优势兵力欲与关东军决战，这一切都在表明想要双线开战，必须有更加充分的准备方可。
“报告师长，何震发来急电，日军的轰炸机快要抵达北川了！”发报员熟练的将电报递交给了武开元。
“这小子现在在什么位置？”武开元正眼看着身边的高振峰。
“师长，是不是让何震与贺师长会合呢？他们的增援部队武器太差，要是出了差错，我们无法向主席交代啊？”闻听此话，武开元当即答应了高振峰的提议，远道而来的大哥不能怠慢，更不能让他有所闪失。
“唐锋，电令何震，向贺师长所部靠近，除了之前我交给他的任务外，再加上一条，保护贺师长的安全，要是出了问题，让他自个儿把脑袋拧下来当尿壶好了！”唐锋强忍着笑意跑开了，在他看来任何人能杀能确，唯独何震师长不会动他一根毛。
几十里外的何震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让他丢人现眼的电报，“我说黑脸师长啊，您可真行，下任务还跟尿壶拉上关系了，行，等这一仗打完，我找你理论去！”说着，便将电报放到了随身背包中。
“高林，有没有异常情况？”何震小声的问道。
“连个鬼子毛都没见呢，对了你刚才说谁呢？都这么大了谁还用尿壶？”其实高林听清楚了何震刚才说的话，只不过他想火上浇油罢了。
何震阴着脸说道：“姓高的，少给我装啊，惹急了连你也办了！”
高林黯然伤神般的说道：“大哥，我怎么着了？还要办我，找谁办我？难道是你家芊芊……”
“高林，我杀了你……”
“别，怕你了，咱别闹了，还有任务呢！”两个人折腾了一番总算停了下来。打开地图按照贺龙师长的行军路线来判断，何震与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也就是半小时的路程。
整装待发时，张越突然说道：“你们听，鬼子的轰炸机已经投弹了！”
十几人停止了脚步，纷纷朝北川阵地看去，但是距离太远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全部卧倒，不想死的全部卧倒……”
阵地上的战士们纷纷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炸弹，轰炸机此次没有降至投弹高度，因为四平机场那些挂掉的倒霉蛋告诉他们，只有在3000米以上的高度才是安全的。
飞行员的命是保住了，而且他们看着炸弹往下落，但是换来的却是炸弹偏离目标区太远，甚至有些炸弹竟然落入了己方的阵地。
从某种定义上来说，这不算误伤而是那时候的炸弹不够聪明，如墙头草一般，哪边风大往哪倒。
“八嘎，卧倒，该死的空军为什么把炸弹扔到我们头上来了……”
“轰……”
为了提高轰炸效果，日军此次挂载的是小型炸弹，每架轰炸机20多枚炸弹，但是大风的天气却把他们狠狠的涮了一把，有三分之一的炸弹飞到了川上师团的阵地上。
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让武开元感觉很不爽，不过就在这时唐锋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师长，鬼子的轰炸机把一部分炸弹扔到了他们自己的阵地上了，气的这小鬼子指着飞机骂娘呢……”
“我怎么不记得日本人有骂娘的习惯？”武开元笑着问道。
“呃……，算了管他骂娘还是骂爹呢，总之负责轰炸的空军回去后肯定没好果子吃，没准还要被赏几巴掌呢？”唐锋悠哉的说着，却听武开元关切的问：“我们的伤亡怎么样？防空塔有没有被击中？”
“师长，刚想要跟您说这事呢，当初您让工人们构筑那么厚的混凝土墙壁我还以为是浪费呢，不过现在看来您是完全正确的，有几颗炸弹只是落在防空塔的四周，并没有直接命中，所以连毛都没伤到啊！”唐锋边说着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武开元，现在师长真的是成为他的偶像了。
武开元却给了唐锋一个白眼儿，“你小子，别玩这一套啊，跟我这么久了，不知道我的脾气吗？”
唐锋被武开元浇了一头凉水，拍马屁没成功，只好悻悻而去。
武开元拿起电话拔通了正在迎击日军的周禹所部的电话，“周禹，我是武开元，现在阵地上损失情况如何？”
“师长，您放心！自从昨晚我们烤了两辆97式以后，小鬼子的坦克也变乖巧了，不敢冒死前进了，不过师长能不能为我们提供一次火力覆盖，我亲自带一个连打鬼子一个反冲锋，您看怎么样？”周禹大胆的提议却遭到了武开元的反对，鬼子不会因为损失了两辆坦克就会停止攻击，好戏还在后头呢。
武开元所料不错，正是因为昨晚攻击受挫，小松原太郎借昨晚损失的战车为理由，命令战车中队的70辆战车向八路军的阵地发起全线攻击。
刚刚还自告奋勇的想跳出指挥部与鬼子血拼的周禹被日军隆隆驶来的几十辆坦克吓蒙了，“奶奶的，小鬼子，真够狠的，还好老子是好孩子，要是跳出去，肯定没命回来了，师长真英明啊。”
多达70辆坦克向八路军周禹所部的防区开进，目的很明显，他们要撕开一道缺口，直接攻击北川。
武开元得知了这一消息，他所想的是那些坦克会不会齐射把防空塔炸了？为了这些防空塔不知道有多少工人不分日夜的在武开元的规定时间内，准时完工。鬼子要是打进来，最先遭殃的必定是防空塔，地面作战人员虽然性命堪忧，但是他们可以躲避。
“唐锋，立即传令，把迫击炮都给我架好，全速向坦克＃＃＃击，不需要任何保留，快去！”这个苦命的警卫员同志，已经忘了自己在今天是多少次来回发报室与指挥部之间了，但是作为一个军人他别无选择。
“哟西，看来战车给支那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他们快要撑不住了，如果不是弹药紧缺的话，现在应该送上一轮炮击，那么战斗将会提前结束，你觉得呢？山县君。”小松原太郎又恢复了往日的雄风，在战车中队发起进攻的一刹那，他就为自己英明果断的决定感到骄傲。
“将军，我们的步兵是不是要随后跟进了？只要阵地得手，我们就不能再让支那人夺回去，否则会有更多的士兵献出他们的宝贵的生命。”话里话外透露出一个高级军官对下属的关爱，而这片独到特的情谊也是小松原太郎与他深交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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