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伯母的葬礼那天,是一个阴天,正如我们的情绪一般灰暗,初冬的寒意已经悄然而至,枝头开始慢慢变秃,加上呜咽的悲鸣声和哭泣声,整个大堂,有所不出的萧索。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衣服,以表示对逝去人的敬意和悲痛。
伯母的灵柩房子灵堂正中间,我和陈越穿着一身白色孝衣立在伯母的灵柩旁,每一个来送别伯母的人手中都持着一支白色的小花,一个接着一个一脸哀痛的缓缓走到伯母的灵柩前,把小白花轻轻放在灵柩上,然后深深的鞠三个躬,算是送了伯母最后一程。
走完这个程序之后,就走到我和陈越的面前,说一句类似节哀顺变等等安慰的话语,或者轻轻拍一下陈越的胳膊以表示安慰。
陈越向走到他面前来的每一个人都鞠了一躬,以表示对他们的感谢,陈越的眼睛一直都是红红的,虽不至于失声痛哭,但是脸上的表情足以表现出了他内心的悲痛和不舍。
送走完所有宾客后,陈越一直跪在灵堂里给他母亲守孝,我也陪着他跪着,还有我们都是跪在一个软软的垫子上,不然的话,几个小时下来膝盖肯定受不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在灵堂里为陈越的母亲守孝,我却是想起了莫云谦,他那天也是这样一直跪着求我回头的。说我的内心对他的行为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回不去了。
我的内心因为刚才的出神,而觉得对伯母有些愧疚,对面她和她的儿子,我却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真是不应该呀。我默默地祈求着伯母的原谅,祈祷她可以顺利的升上天。
不自然是不是真的有西方极乐世界,那里没有痛苦,没有伤害,只有快乐和幸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大家为什么又要苦苦求生呢。我想所谓的西方极乐应该是希望逝者安息,生者安心的一个理想中的概念,甚至会成为一些人终其一生的信仰,如果可以让人们向善,即使那是虚假的不存在的地方,但是给人们带来的精神上的寄托和安慰是意义非常重大的,可以说是一种古人留下来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不知道跪了有多久了,外面天色暗了下来,风在呜咽,加上灵堂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竟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而且我的腿已经开始酸痛,我想起身回去休息,但是看着陈越还在为自己的母亲尽孝,我也不好意思提出回去。
没想到,过了一个会儿,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眼前开始发黑,面前的一切在我眼中已经不能成像,我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了,我低声喊了陈越的名字,陈越看到我的脸色不对劲,就抱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摇摇头,然后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陈越脸色比在灵堂时更加的苍白,隐隐还有哦一股莫名的愤怒。
我感觉休息了一会儿后,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过来,就坐起身来,问陈越:“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过劳累所以就昏倒了?”
陈越着看我,目光有种压迫人的感觉,对我说道:“你现在身子娇贵的不得了,哪里能陪着我贵啊,而且是怀着别人的孩子给我的母亲尽孝,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我母亲九泉下有知,只怕会气得活过来。”
我不懂陈越在说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悲伤过度,所以就胡言乱语了,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什么时候给你戴绿帽子了啊?”
陈越一字字对我说道:“刚才医生对我说,恭喜我,我太太有了身孕,我就要做爸爸了。”
我不敢相信的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
陈越说道:“这个孩子,我不管你是和谁的,但是我是容不下他的,你要么就打掉他,我还是可以接受你的。”
听到陈越的话,我心下六神无主起来,我还没有想好要成为一个妈妈啊,怎么就会有了孩子了,这个当然不会是陈越的,那么就只能是莫云谦的了。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
只是当年已惘然最新章节第40章 葬礼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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