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再度坐在一起,**头还是有些不信的翻看着手里的皮囊,半晌才出了一声,“冯大夫,你看,你也捡了不少,要不,那根金链子还给我吧!”他心中十分不舍,如果那东西是真的,自杀的心都有了,足足超过半斤,够自己抽多久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吸溜了两下鼻子,强打jīng神。“我看,我们都是不打不相识,经过一场梦幻般的的过程,虽然有人受伤,好歹没有危及xìng命,不过,后面能不能躲过公安,我就不知道了!”牛大秧歌是跑业务的,善于表达,他说道:“如今天sè不早了,我和火火昨天晚饭今天早点都没吃,不如就此告别,出了这个地方,各自打的,各回各家!”
他看了一眼冯火火,使了个眼sè。冯火火根本就没看他,只是翻着手里的皮囊,原来这就是金子,原来这就是银子,发了,发了!老子马上回去卖房,卖车,nǎinǎi的,卖跑车!开医院,老子当医院院长!
“火火,火火!”
“啊呀!”冯火火回过神来,“兄弟们都发财了,我的意思是散了算了,以小四兄弟的宝贝,住三甲医院最起码一年花不完。”秧歌大声说道,“是啊,走了,走了!”冯火火附和一声。
“走吧,走吧,O爷,别怪兄弟们啊!”**头看着手里的皮囊,也有些不放心两人。冯火火一看秧歌眼sè,就知道这哥们有鬼主意。果然,秧歌一拉他,牵了旁边仅剩的两匹马,跃身上马,纵马飞奔。
“等等我!”幸亏两人去年去过天山牧场,骑过牧马,这一刻两人并肩齐驱,心头大爽。“驾驾!”冯火火一边叫着,一边爽快的大笑,“老子终于咸鱼翻身了,哈哈哈!”
“你们两个作死啊,好歹给我们留一匹啊!”**头大骂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秧歌得意的大喊,“去打的吧!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那个女子离去的方向,才跑了一会,冯火火就受不了了,他的两边大腿火辣辣的疼,自己本来就牛仔裤下一条内裤,经过一阵颠簸,nǎinǎi的,感觉蛋蛋都不是自己的了。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惨兮兮的叫着。两人纵马良久,竟然荒草连片,看不到城市的任何踪迹。倒是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土丘,“我cāo,我感觉这地方咋不是西安啊!”秧歌也发现了不对劲,他放缓骑着的马,等着冯火火。“火火,西安哪个地方有这么多的荒草,高陵、灞桥?不对啊,怎么河也不见了!”
“不行了!”冯火火翻身下马,一卷牛仔裤,两边大腿红拉拉一片。“不骑了,不骑了,在这么下去,只怕大腿发炎,祸及小腿啊!”他嘶嘶吸着冷气,这才想到秧歌的话,对啊,就算得罪了城管,他们最多也就把自己扔到湖县,难不成扔到四川了。
“咕噜咕噜!”两人的肚子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起。秧歌翻身跳下马背,他饿的受不了了。“你说,亲爱的农民伯伯都干什么去了,也看不见个果园,养鸡场什么的。”他一屁股坐在枯草上,“砰”的一声,大挎包掉在地上,两把西瓜刀跳了出来。
“你怎么还带着这东西?”冯火火茫然了。
“钱财乱人眼,那几个本就是瘾君子,还不得防着点。休息休息,火火,你瘦一点,给咱们找点水去吧。”
“啥时候瘦成了找水的理由了,大哥,你看看我的腿,一圈跑下来,你以后还想要干儿子,只怕我都成中国近代最后的太监了!”
“跟着你,哥就没消停过。”秧歌无奈的站起身,“丫的,那个美女跑哪里去了?”他无奈的说道,“找水,我看这个地方鸟不拉屎,算了算了,我们再坚持坚持,准备上马吧!”
“我不上!”冯火火斩钉截铁的拒绝。
“必须上!”秧歌大喊,“不上!”“必须上!”
“灰灰灰!”两声马嘶过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两匹马儿扬尘而去。冯火火看着秧歌憋得通红的脸,噗嗤一声笑了,“你声音再大一点啊,你不是有力气吗?”“笑,你笑,我都看见你的红裤头了,你还笑,看看那只米老鼠,都变sè了!”
两人互相挖苦,终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冯火火放下裤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大腿不再火辣辣的疼,成了一阵一阵的麻木。他皱着眉头,在装睡的秧歌肩膀上拍了一下,“走吧!”
“不走,除非你道歉!”秧歌将头埋在大挎包里。
“对不起,牛大秧歌同学!”冯火火给他鞠躬,“不行,不深刻!”牛大秧歌得理不饶人,“你刚才叫我圈圈了!”“对不起了,亲爱的秧歌同学!”冯火火顿了顿,看看天,继续说道:“天sèyīn沉,我怕要下雨了,你再不起来,我走了!”
“行啊,你走啊!”牛大秧歌站起身,怒视着冯火火。一阵秋风吹来,他浑身一抖,声音软下来,“走也行,你背包!”就这样两人言和,冯火火背着牛大秧歌的挎包,牛大秧歌则拿出自己的苹果,看起动画片来。
“啊呀,秧歌,打电话啊!”看到苹果,冯火火jīng神大振,秧歌白了他一眼,递给他看,nǎinǎi的,根本没有信号。“走吧,山上可能会有!”秧歌说道,哪里有什么山,两人觉得面前的小丘就是一个大山。
气喘复气喘,嘘嘘复嘘嘘。两人艰难走了半晌,终于上了小丘,此时夕阳西下,两人看着小丘的另外一面,大惊失sè。
骑兵游弋,帐篷紧密相连,一眼望过去,只见帐篷连绵,几乎与青天相接。一时间,秧歌与火火面面相觑,不知道到了何地。这一番震撼的景象令两人忘却饥寒,冯火火苦笑,“就是张艺谋,也搞不出这么大的阵仗啊?”
秧歌则看着连天的帐篷,喃喃自语:“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哪里知道?”冯火火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知道一点,在这个地方,想要打的,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我倒觉得,赶紧弄点吃的,在找个旅馆,看看情况!”他拎着秧歌的大挎包,这时候才觉得这东西沉重无比。
秧歌拿起苹果,远远对着那些帐篷拍照,“不管了,好歹奇遇一场,总得留个纪念!”“兄弟,我们悄悄的出发,打枪的不要,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既然看到了这一幕,冯火火不傻,对于不明来路的军队,还是可以远观,尽量绕开,两人又饥又渴,现在粮食才是硬道理。
冯火火想了想,将大挎包拉好,两人相伴下了小丘。这时,天sè已经完全黑了,兵营中无数的灯火亮起,看着一片灯火与繁星互相映照,真是惊心动魄。“丫的,这些人不知道用电灯吗?”夜风吹来,一股松油的味道。
两人不敢走官道,顺着半人高的草丛行走,旅游鞋踏在枯草上,发出单调惊人的声响,随着两人的行走,兵营渐渐远离两人视野,两人紧张的心也慢慢放下来,夜sè中缓慢行走,冯火火只觉得手里的挎包像山一般,秧歌打开苹果的手电,小心翼翼的找路,夜幕中,有野兽的喘息声传来,两人一惊,各自握着西瓜刀。
行了不久,隐约看见前方出现模糊的巨大影子,有微弱的灯光透出。“nǎinǎi的,终于有村子了!”秧歌喘着气说道。冯火火抬头,可不,不远处出现稍微平坦的土路,有村落的模糊样子。他咽了一口口水,拖着挎包就走。
村子中静悄悄的,没有狗叫,没有人声。秧歌看了一眼苹果,八点过一点。他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鬼屋吧,怎么这么安静。两人此时已经弹尽粮绝到了极点,也顾不了那么多。冯火火走到一户亮着灯的屋前,伸手直接拍门。
这里的屋子简直简单到了极点,墙壁毛糙,就是门户,苹果的手电光下,破破烂烂的两块木板。冯火火伸手,两只门环发出单调沉闷的“砰砰”声。接着,院子等灯光一闪,灭了!
冯火火几乎就要骂娘。秧歌也是头上火起,他直接扯开嗓子,“里面的人,赶紧开门,要不然老子冲进来了!”饿了一天一夜,是谁也受不了啊,“来了,来了!”就在秧歌准备用自己的O型腿飞踹的时候,院子中响起一声老弱的声音,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蹒跚的脚步声传来。
一点亮光出现,“吱呀”一声,两扇破门从里面拉开,微弱的灯笼光下,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秧歌用苹果的手电照着那人,确定老头只拿着一盏破烂的灯笼,这才将手里的西瓜刀塞进冯火火手里的挎包中,看着苍老的一阵风都可以吹到的老者,换了语气道:“老叔,我们兄弟两迷路了,能不能在这里暂住一晚。”
老头很奇怪,竟然没有斥责他们,反而乖巧的身子一闪,将身子让到一边。秧歌与冯火火同时心中嘀咕,秧歌低语一声,“小心点!”身子一侧,进入院中。冯火火提着挎包,另外一只手握着西瓜刀,也跟着进入。
老者插上门,喘着气,小心的在前面带路,里面只有两间屋,老者拎着灯笼进入一间,小声说道:“娃子,点灯吧,没事,是两个客人!”
“当当”两声怪异的响声,冯火火差点没把西瓜刀对准老头砍下去,黑暗中,有点灯光亮起,只见十几尺的房子中,一间破炕,炕的一边放着一个小桌子,小桌子摆着一只黑乎乎的单臂油灯,一点豆大的亮光冒起,屋子中黄蒙蒙一片。
两人都愣住了,炕还算完整,完整的炕上有一条破烂的芦席,有几处的芦席带着黑sè的圆斑,上面,一个头大的出奇,留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子正簇拥着一床比冯火火他们读书时还脏的被子,一双眼睛,明亮而有惊恐的看着两人。
;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