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声音的力量，掩饰心里的慌张，用拳头，使劲的砸着门板。
仅仅几秒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界一般的漫长，李小果口干舌燥，觉得一切像是梦境般不可置信。
门开了。
“你来了？”小蝶似乎也喝了些酒，脸上显出不一般的红晕，歪歪斜斜的靠在身后的墙上。
他终于来了吗？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等了好久。
“你……”李小果感觉自己无法继续下去，很多情绪一起涌上来，几乎湮灭自己。
“李小果，你终于回来了，回来我身边。”她嘤嘤地哭了，泪水顺着眼角争先恐后的涌出，她抬起手捂住眼睛，泪水沾湿了手心。
“我不想由头来我，你知不知道？”他狠狠的吞咽着唾液，一切酸痛难忍，他终于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惊讶，深情，痛苦，她凝望着他，细微地抽泣，压得很低，却依然能传入李小果的耳中。
李小果感觉自己身陷入了沼泽中，他越是挣扎，便陷得越快。
“我好爱你，李小果，你知吗？”她的声音有些变调。
李小果扶墙强撑着身体，他终于听到了小蝶说这句话。在与小蝶一起的日子里，他无数次幻想从小蝶口中听到她在乎自己的话，可她从来没有认真对他说过。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过，这爱的表达，来得如此缓慢，来得这般痛彻心扉。
舌头都因为隐忍的哭泣而变得僵硬，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口却无法发出声音。
“小蝶，对不起……”
小蝶听着这话，感觉自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全身疼痛难忍。
她故作镇定，没有了颤抖的感觉，“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李小果摇摇头，他想走，但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
“小蝶，你过得好不好？”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无聊的话。
沉默了一会儿，小蝶说：“你觉得呢？”
李小果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你有没有去长城啊？”
小蝶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没有啊。我怎么去啊。”
李小果鼓起勇气说：“小蝶，其实我很想你，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去爱你，我真的不想再重要的由头来过，你知不知道？”
你要知道，我有我的世界，我准许你进来，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
“你找我来干什么？”
“我想你陪我一下。”她虚弱地喘息，她觉得好冷，想要一个拥抱。
“不！”李小果不敢看她眼里的渴望，忽略自己心里的那个声音，愤怒的把酒瓶子砸向墙壁。
她把他当什么了？衣服吗？想穿就穿，想脱就脱。他不干。他只想回龙华。
啐了她一口，然后转身离开。
“砰”！门被关上。
小蝶觉得自己正在往下坠落，掉进了深渊，再也站不起来。
失去身上所有力气的她，想要去追李小果，可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蜷缩在床上无声地哭泣。
埋在枕头里的脸和心，无限的压抑，再压抑，哽咽的声音，弥漫在四周。
房间越来越冷，渐渐地，像冰窖一般，把他封死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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