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东平王府大门口好不热闹。
人在呼喊,马在嘶鸣。
锦旗招展,猎猎风中,如寒春中的虹霓掠过长空天际。
华盖彩穗,奇香旖旎,似寒夜里的滴露划落枝叶清丽。
孟优着浅色狐狸皮披风座在马车中,默默等待出发的号令。小威伏在孟优怀里眯着眼睛养精蓄锐。
马车外,骁骑营都将军威风凛凛地坐在一匹纯白色大马上。
他剑眉挑起,飞入鬓际,肤色幽黑,下巴微微有点胡子拉扎。精亮亮的黑色盔甲泛冷泠的森目的光。
与那座下白色大马相互辉映,气宇轩昂,将者之风度四溢。一手握剑一手提马的缰绳子,目光炯炯注视所辖范围。在他身边排了长长一队的士兵,一个个具有高度的责任心。丫环和资重在随后的几辆车里。
锦衣玉食的高贵囚徒启程了,浩浩荡荡向着京城出发了。
马车支支扭扭行驶在青石板路面上,阳光点点碎碎从帘缦里射进来,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去另一座陌生的新城市,虽然孟优从小浪迹惯了,但离开或多或少总会有点忧愁感。
“去前面的庙里停一下。”孟优掀起帘缦吩咐都将军。
“这……”都将军略迟疑一下还是答应了。
车队在庙前停下,孟优挑帘下车,见眼前的庙更加残破不堪,四周的杂草凄凉地丛生、簇拥着,如从星捧月似地抚爱着即将倒塌的庙宇。
吱嘎,推门,承载着千年百年,受尽风侵雨蚀的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跟在身后的紫竹和亦翠不禁倒退了几步。
嗷呜。小威一马当先,跃进庙堂,在杂草堆里嗅啊嗅,然后叼起一只粉色书包,摇着尾巴讨好地送到孟优面前。
孟优俯身抚了抚小威高傲的呆头以示安慰,接过粉色书包,沉沉的,这是见证她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物件,收好它。
紫竹见孟优提着粉色书包,好生奇怪,这是什么包包,款式新奇,而且时尚,心里想着并不敢问。
这些小乞丐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孟优看着空无一人的庙堂心里想着那日第一次踏进破庙,那此小乞丐被小威吓得惊恐失神的样子,罢了,小弟一个都没有了,老大也当到头了。
回到马车里,孟优把车帘卷起,一边行走一边看窗外的景色。时代不同风景亦是不同的,视野里没有高楼大厦,一眼望去,芳草青青伏在田间,残雪依依卧于山巅,景色清亮明丽。
一路的行走,窗外的景致无甚大的变化,孟优顿觉无聊。
“都将军,车内宽敞,可否进来坐坐,叙叙闲事。”
“不可,公子。我的任务是保护公子,怎么与公子同坐一车。”
“嘿,都将军英勇神武,那些山匪毛贼听到都将军的名声都望风而逃了,哪还敢上前来偷袭。同坐一辆车那是贴身的护卫。”
那都将军乃一介武夫,鲁莽之人,经不住孟优的劝说,就跳下马坐到孟优的身边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