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陈昊天的不踏实都没道理,天雪不是不谨慎的人,青城派玩这么悬乎儿,何紫草也不敢怠慢,所以此次玉瑶宫出动的精英着实不少。原本打算死守远深药业的也马不停蹄朝安吉赶。
何紫草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跟陈昊天在长老会议玩的那一出不无关系,老查理都将小宝宝亮出来了,三门联盟对远深药业下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其实不仅三门联盟,各个武门大佬心里对陈昊天痛骂的同时,小心灵还不忘着打鼓,这个节骨眼儿上谁动远深药业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走到今天,武门世界总算切实领会到陈昊天的性格和手段。人家真不是瞎吆喝,货真价实的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干就干,除此之外,为了达到目的真的是什么都敢用什么都敢玩,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货折腾的动静特别大惩罚却特别小。武门大佬就不明白了,陈昊天给英国官方和大华官方吃什么**药了,话说那可是你们管辖的区域,怎么能容忍远深药业把导弹当成糖豆丢?
天雪知道官方为什么对陈昊天如此容忍。
这家伙看起来鲁莽,其实心比谁都细,导弹丢了那么多对社会秩序却没大影响。官方的高层比猴子还精,隐秘世界真这么玩是好事儿,于是要怎么做心中一本明账。
陈昊天小事糊涂,但在大方向上对情势和人心思的掌握准到了极致。由此陈昊天说草丛中有毒蛇盯着,天雪的黛眉立马就蹙了起来:“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让你产生了错觉?”
“我什么时候产生过错觉,这是打仗,要命的事儿!”陈昊天点着桌子,抬眼看向天雪,“即便我们的兵力处在绝对优势,也不要轻举妄动,跟手底下的人说好了,藏起来!”
“我们此次行动极其隐秘,除非青城派的人长了天眼。”天雪无比笃定的道,“如果连隐秘都做不到,玉瑶宫就不是玉瑶宫。”
陈昊天细细一想也是,玉瑶宫作为纳兰朵朵的助力,隐藏了将近一千年愣没露出破绽,她们将女性擅长掩饰的天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除此之外,烟雾弹的份量再加点儿。”陈昊天坏坏的道。
天雪已然将陈昊天当成此次行动的总指挥,点点头道:“我可让让师父在三门联盟那边折腾的动静再大一些,不过时间只有两天,这已经是极限,玉瑶宫都兵临城下了,三门联盟不会不做出反应,若是他们对我们的人发起试探性进攻,空城计演不下去不说,我们还会白白损耗一批人马。”
“两天时间够了!”陈昊天斩钉截铁的道,“让步千帆查个大概赶紧回来,即便背后有鬼要要在两天内发起攻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天雪想到昨天晚上在电影院偶遇赵无邪的场景:“我最担心的就是赵无邪搀和青城派的事儿,如果他真是后面的鬼,这场仗打起来必定凶险万分。”
“从目前的态势看,十有**有鬼,只不过是不是赵无邪不清楚!”陈昊天不解的看向天雪,挠挠头道,“我就不明白你的情报系统怎么运转的,青城派前面的态度和后期的表现这么大变化竟没观察出来?”
天雪小脸一红,气鼓鼓的回道:“玉瑶宫和青城派的关系,类似于三门联盟,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将他们视为盟友而非对手,有那个精力盯着他们,还不如盯着宗门!”
陈昊天觉得天雪在强词夺理,“即便是盟友也不能不进行分析,这是战争,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情报工作必须细之又细,如果换成远深药业,绝不可能出现如此之大的纰漏,甚至在青城派反常的一瞬,就能判断出青城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没有害人之心,却不能少了防人之意。”
天雪听陈昊天这般一说,懒洋洋的道:“你瞅瞅,尾巴露出来了吧?陈昊天,就这你还好意思说远深药业的实力不强?科技我就不提了,估计情报工作早就走到我们前头去了。”
“远深药业的情报工作走到玉瑶宫的前头,您老开玩笑吧?如果触手真伸到宗门,情报系统还没建立,估摸就被他们灭了,我们情报人员的脑子没进水,就那屁大点儿实力哪敢模宗门的屁股!”陈昊天满头黑线,这个天雪,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
天雪盯着陈昊天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道:“我说你们的情报工作走到我们的前头,并不是说你们的情报系统具备侦查宗门的实力,指的是你们的业务素养,地煞作为世俗首屈一指的情报机关,业务素养肯定比我们这些门外汉强,哎,你别瞪眼,我说的是实话,先前武门世界对俗世的情报工作不屑一顾,不是俗世情报手段不先进,而是俗世不可能参与到隐秘世界的纷争中来,而你,打破了这个惯例,远深药业从组建到运转,值得传统武门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陈昊天把玩着手里的香烟,也不准备装孙子了:“对此我不否认。”
“想否认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天雪想到昨天陈昊天到武门联盟告状的表现,调侃道,“当然你最大的能耐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不是对你做的事一门清,在长老会议我还真被你的表演蒙住了,你不做演员太亏。”
“五十步别笑百步,你的表现也不差,你就是我心中当之无愧的影后!”陈昊天也不客气,立马小声嘀咕起来,“瞧瞧当时你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我杀了,如果不是咱俩穿一条裤子,我真以为你立马就要对我动手,不就来了段男女欢爱的视频吗?你的表现也太大了点儿,女主角又不是你,紧张什么......”
天雪的笑容不见了,粉嫩的小脸跳着劲爆的钢管舞,见陈昊天滔滔不绝,那张嘴巴好像没有闭上的趋势,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阴沉着小脸道:“说清楚,一条裤子我们俩要怎么穿?”
陈昊天眨巴着眼,无辜的道:“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咱们俩处在同一战线,不是真穿一条裤子。”
“那你为什么偏偏用穿一条裤子?对女人说这种话,这种行为的性质是什么,你知道吗?”天雪看向陈昊天静静问道。
陈昊天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我不知道。”
“这是调戏!”天雪一把攥住陈昊天的衣领,气呼呼的道,“我天雪自从出了玉瑶宫,被你这么着多少次了?你是不是上瘾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跟我说话的后果?”
陈昊天好像被雷电劈了一样,颤声道:“天雪长老,你清楚的,我也就随口一说,你不能立马就上纲上线啊,别激动,冷静,待会儿咱们还得研究正事呢。“
天雪松开衣领,突然攥住陈昊天的左手,伸到他面前,无比认真的道:“看着这枚戒指!你不是一直都戴着它吗?你是要提醒自己是订婚的人吧?既然如此,请告诉我,你真以一个有女人的男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了吗?你跟女人说话注意过吗?别张嘴,等我说完!可能你无心,但别人不一定无意,如果你继续这么作,后面的麻烦我怕你收不了场。”
天雪今天怎么了?话说人家亲戚都是朝下流,你这亲戚直接朝大脑里冲,太狠了!陈昊天深觉跟天雪已经不能友好的谈话了,甩开左手,淡淡言道:“对不起,我没上过学,有些话不经大脑考虑就出去了,得罪你的地方我认错,但请你相信,我没调戏你的意思。”
“是啊,归根究底是我想多了。”天雪深吸一口长气,对陈昊天挥挥手道,“你到外面转转去,我今天情绪有些不对头,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情绪不对头就撵劳资出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陈昊天心中不忿,看看天雪的状态,着实跟火药桶似的,自己再哔叽哔叽,指不定两个人会打起来,这不是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吗?
“你静静也好,大战在即,如果没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吃亏是一定的。”陈昊天好声道。
“这个不要你提醒,我心中有数,你走吧!”天雪干脆利落的道。
“好。”陈昊天出门的时候还在挠头,天雪是不是昨天晚上被风吹得脑子有点儿抽,这节奏绝逼不对,女人亲戚来了脾气古怪也不能古怪到不按套路出牌啊。
天雪见陈昊天出了门,双手捧着茶杯,鼻孔都在冒火,只是心中......越发恐慌。
“这个该死的家伙!”天雪还是没按捺住怒火,小手重重拍着茶几,眼圈红红的,“明知道不可能还过来招惹我!”
过了老大一会儿,她终于冷静下来,幽然一声长叹:“他招惹我了吗?在他看来似乎没有吧,其实在很多人看来,可能也没有,这一切不过我自欺欺人罢了,或许,我们只能是好朋友,不!确切的说,最后可能会是对手,他,太可怕了。。”
天雪这般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过往在脑海一幕幕出现,两人间的暧昧确实发生不少,可每一次都不是刻意为之,似乎都是老天刻意捉弄!
“我们的未来究竟会什么样呢?”天雪喃喃低语,嘴角划过几丝苦笑,“我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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