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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容蓝雪望着胡千方,再没有想到胡千方竟然撒手不再管她。品 书 网 (w )胡千方一生阅人无数,透过容蓝雪委屈的眼神,立刻明白她的心思,立刻的说道:“雪儿,你不要误会,干爹不能出面,只能在后面支持你,你要明白干爹的苦衷啊,若是干爹一出面,只怕咱们两家,再无保全啊。”

    “干爹,此事真的如何严重吗?”容蓝雪止住悲声,疑惑的问道。

    “雪儿,你可还记得那位广州巡抚?”胡千方突然提到这个人,容蓝雪心中一阵的厌恶,点点头:“这个人,真是枉披了人皮了。”

    “他对你是念念不忘,你可知道他去了多少趟我的府上,只是被我回拒,雪儿,我只怕这件事,与他也是有关系的啊。”胡千方摇着头道:“所以,干爹不能出面,干爹现在只能做好两手准备了。”

    “哪两手?”容蓝雪看着胡千方凝重的脸色,心情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一是,咱们的担忧是多余的了,二,便是咱们只能离开这广州城了。”胡千方刚刚说到这里,便听着院中一阵的急促的脚步,怜香带着哭音的声音远远的便传了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少爷被那些官差……押走了!”

    “啊!”容蓝雪呆呆的望着玉盘,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怜香冲进房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小姐,小姐,吉庆被他们打伤了,少爷也被他们拖走了……”

    “干爹……”容蓝雪只觉得身子一软,头一晕,险些便栽倒在了炕上。

    胡千方赶紧的扶住容蓝雪,玉盘,怜香赶紧上前,双眼垂泪道:“小姐,小姐,咱们怎么办?”

    胡千方望着容蓝雪,摇摇头道:“雪儿,我们只能照最坏的打算了,赶紧吩咐玉盘,怜香将那值钱的细软打理好,趁着我们今天人多,势乱,先送到我的家中。”

    “干爹……”容蓝雪望着胡千方,心存最后的一丝希望道:“会不会,江大人一会便将云龙送回来呢?”

    “傻孩子。你如何能明白这些人的心狠手辣啊。”胡千方微叹了一声,吩咐道:“玉盘,怜香,快将你们少奶奶与少爷的细软打理一下,立刻便带出府去,迟了,只怕就晚了。”

    玉盘答应着,一边手脚颤抖的收拾着东西,那边胡千方早已经将轩儿叫来,一边叫玉盘将那些包袱放在轩儿的轿子里,一边又吩咐轿夫赶紧的出府去,万一有什么动静,千成不可停下来。

    轩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爹爹神色凝重的样子,不敢再问,连忙的上了轿子,轿夫立刻抬起来,便从后门走了出去。刚刚绕到大路上的时候,远远的就望见一个方面之人坐在马匹之上,神色肃穆的指挥着一队官差,急冲冲的向着宗府跑来。

    轩儿吓了一跳,连忙的低声道:“胡二,快些走,不要停下来。”胡二低着头,带着另一个轿夫,赶紧的溜进一条小路,向着胡府跑去。

    玉盘,怜香还在那里收拾着,容蓝雪此时心中慌乱,一切只听着胡千方的指挥。后院正在那里忙乱。只见守门的小白如烟一样的跑了过来,一边急急的叫道:“少奶奶,不好了,官府来人了,少奶奶,快请太太小姐们进房去,少奶奶……”

    容蓝雪望着胡千方,身子一软,整个的瘫倒在了地上,无力的喃喃道:“干爹,您说对了。”

    刹那间,方才还热闹喜庆的宗府,顿时鸡飞狗跳,小厮丫鬟们惨呼不断,那些太太小姐们躲在东厢房内,个个抖衣而战。

    宗如云强自镇定的刚要走出房门,立刻一个小个子官差手持着长棍走过来,对着宗如云一指,呵斥道:“上哪去!回去,回去,没有大老爷的命令,谁也别想走出这屋子。”

    宗如云冷笑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也有称霸王的时候,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拦着我的路!”

    小个子官差,立刻一脸狞笑的上来,伸手就要捏宗如云的下巴,五太太赶紧的过来,将宗如云护在身后,赔笑道:“这位官爷,她还是个小姑娘,不懂事,官爷就饶了她罢。”

    小个子官差还要再说什么,这时候,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官差走过来,拉拉小个子官差轻声道:“刘二哥,今日是宗三少爷家的千金办满月的日子,来的这些太太小姐,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还是少惹为妙。”

    小个子官差还想再说什么,只听着院中的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今日过来这里,乃是因为有人状告宗云龙一因奸不遂,逼死奶母丫鬟,二抢占别人房产地产,三贪污官银官料,巡抚大人已经查得属实,此次只是来查封宗云龙的家产,与其他人没有关连,各位太太小姐,各位老爷少爷,请回罢。”

    胡千方望望容蓝雪,担忧的摇摇头,容蓝雪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她望着胡千方,轻声道:“干爹,您先回去罢,雪儿不会有事的。”

    胡千方还欲再说什么,那边官差立刻上前,冲着胡千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胡老爷,您还不走吗?”胡千方一咬牙,昂首走出了房间。

    院子中的声音此时陡然大喝一声道:“来人,将宗府上下,男的关在左厢房,女的关在右厢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来!来人,将宗少奶奶请出来罢。”

    玉盘,怜香担忧的望着容蓝雪,宗如月拉着容蓝雪的手臂小声的说道:“蓝姐姐,这个坏人……”

    “嘘。”容蓝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的说道:“你们照顾好锦儿,放心吧,我没事的。”

    这时候,房门“嗵”的一声被打开,方才那个小个子官差凶狠狠的喝道:“谁是宗少奶奶,快出来罢,咱们大人有请!”

    容蓝雪轻轻的站起来,整整衣襟,拢拢头发,慢慢的走到门口,柔声细语的说道:“我便是,不知道大老爷请我有何事?”

    “哪这么多的废话,大人是斯文人,方才说一个请字,若是换作别人,你这种阶下囚的家眷,直接便要拉出来,痛打一顿,看你的话还这样的多。”玉盘,怜香听着小个子官差的话,立刻就要扑上来,容蓝雪微微的摇摇头,轻笑道:“这位官爷说的也是,既然大人如此的客气了,这位官爷就请前面带路罢。”

    “你……”小个子官差刚要说什么。

    容蓝雪却又立刻的说道:“这位官爷,大老爷可是用一个请字的,你这般大呼小叫的,可是不将大老爷放在眼里?”

    “我……”小个子官差顿时一口气堵在心里,低下头,语调缓和下来道:“宗少奶奶,请。”

    容蓝雪这才微微一笑,款步跟在小个子官差的后面,来到了院中,县太爷江致远远远的便望见了容蓝雪,心中不由得一动,此时已经诞生过孩子的容蓝雪,与做女孩儿时,却是平添了的淡雅,柔情,稳重,成熟,走在那里,就如一株出水碧莲,清新脱俗。

    江致远心里顿时嫉妒了一下,眼前这个容蓝雪,明明可以成为自己的妻子,可以跟着自己成为官太太,享受着一方地方官的威风与荣耀,只是,她却选择了那个宗云龙,如今却成为了阶下囚的家眷。

    容蓝雪来至江致远的跟前,一年多不见,江致远从前白净的面皮之上,留出一缕胡须,将斯文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老成,狡猾,世故。一双干净的眼睛中此刻也透露出市俗的神态。

    容蓝雪轻轻上前,深施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宗容氏见过县老爷。”

    “雪儿……”江致远看到容蓝雪近前来,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深情的唤了一声。

    容蓝雪皱皱眉头:“江大人,民妇宗容氏。”

    江致远脸色僵了一下,顿时恢复清冷的模样,淡淡的说道:“宗容氏,你可知罪?”容蓝雪微微一笑:“江大人,不知道民妇何罪之有?”“你夫……宗云龙奸心不成,害死奶母丫鬟,占人土地房产,当面侮辱长辈,这些难道都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容蓝雪听着江致远的大义凛然的话,抬头望了望他那张微微有些发青的脸,半晌没有说话。江致远低声怒喝道:“宗容氏,本大人问你,为何不回答!”

    容蓝雪淡然一笑:“公道自在人心,江大人并不明了我相公做了什么,只是凭着一面之词,便要定他的罪,宗容氏辩解再多又有什么用!”

    “你……巧言令色。”江致远丝毫占不到上风,气哼哼的说道:“本大人如何没有真凭实据,便是你们宗府里的大太太,二太太也大义灭亲,莫非这些亲戚们也是没有凭据不成?若不是他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又何至让这些瞧着他长大的长辈们如何的绝望,而将他举报到官府之中。雪儿,你嫁给了宗云龙,为何这品性也改变了呢?”

    容蓝雪瞧瞧江致远已经愠怒的脸色,微叹了一声道:“江大人,事情并非如你想的那样。”

    “我只看我听的,我所印证的!”江致远低吼道:“宗云龙被带到衙门的时候,嚣张之至,试想,如果不是那种泼妇刁民,怎会如此的野蛮!”

    容蓝雪听着江致远的话,心中明白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索性闭上嘴,低下头,江致远以为她是认同了自己的话,语气缓和一下说道:“雪儿,瞧着宗云龙现在的样子,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你要考虑好自己的后路啊。”

    容蓝雪心中一动,立刻问道:“江大人,您意欲将宗云龙怎么样!”

    “哼,不是我要怎么样!”江致远冷冷的瞧了瞧四周,官差们远远的围在一边,江致远再望了一眼容蓝雪,微微摇头道:“雪儿,你真是嫁错人了。”

    容蓝雪微露出淡淡的疑惑,江致远却自顾的说道:“当初,如果你稍稍的坚持一下,如今你便是县令夫人了。”

    容蓝雪想到从前江致远的那幅嘴脸,不由得笑道:“江大人,您真会开玩笑,宗容氏生来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再没有那个做县令夫人的命!”

    “是,或许不久也会是巡抚姨娘了。”江致远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过头来大声的吩咐道:“来人,将这宗府给我封了,那些外客通通的赶走,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江大人,我宗府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您说封就封的吗,还没有王法啊!”容蓝雪听着江致远的话,立刻只觉得气血只往头上涌,不由得大叫起来。

    “我的话便是王法!”江致远突然眯起眼睛,锐利的射向容蓝雪,冰冷却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你!”容蓝雪瞧着江致远的黑沉的脸色,强忍着心中怒意,努力瞪大眼睛,江致远以为容蓝雪怕他,却永远不会明白,容蓝雪如何艰难的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容蓝雪此时对他的恨意,永远永远不会消失!

    容蓝雪回到厢房中的时候,玉盘,怜香赶紧的迎上来,担忧的问道:“小姐,这位江大人跟小姐说了什么!为何要将咱们府上封了?”

    容蓝雪摇摇头道:“我也不明白,这次,我却是感觉非常不好,也许这一劫咱们真的过不去了。”

    莫嫂已经将锦儿喂饱,此时锦儿在她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自从这个江致远带着官差进了府之后,锦儿却是异常的安静,便是饿了,也只是自己在那里叭叽着小嘴,等待着莫嫂发现她饿了,再喂她。

    容蓝雪轻轻的接过锦儿,亲了亲她熟睡的小脸蛋,犹豫了一下,立刻的说道:“玉盘,怜香,待会他们肯定要过来盘查人口,你吩咐大家伙,能出去了,就不要留在这里了,我这会子也拿不出来银子,欠大家的,我容蓝雪一定会记住,就是以后,无论做什么,我都会还清这个帐的。”

    玉盘立刻哭说道:“小姐,您如何说这样的话,玉盘是不会离开你的,锦儿小姐还这样的小,莫嫂离开了,您怎么喂她啊。”

    容蓝雪叹了一口气道:“方才这位江大人跟我谈话,我想着,咱们这一府的人,不能都留在这里跟着受牵连啊,能出去的,先出去,或许也能帮上什么忙,咱们大家何必都在一根线上拉着呢。”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听着容蓝雪的话,想着从前容蓝雪对自己这些下人的仁慈,宽容,忍不住的掏出帕子来,顿时房间之内,一片的唏嘘之声。

    容蓝雪笑笑,看了看屋子里的仆人们,又看看玉盘道:“玉盘,这江大人,是认识你和怜香的,只怕他不会让你们两个离开,跟着我,你们又要遭罪了。”

    “小姐,只要能跟在你的身边,我们什么都愿意!”玉盘望望怜香,连忙的说道。怜香没有说话,却是坚定的点点头。

    这时候,只听着门口一个微微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这屋里的女眷们,现在咱们大人要查封这宗府,除了宗容氏和她的两个丫鬟不许离开,你们若是想离开,赶紧的走,不然,一会儿全都将你们押到大牢里去。”

    容蓝雪望着大家,点点头道:“各位妈妈们,你们快些走罢。”

    “少奶奶……”房间之内,顿时哭声一片,莫嫂望着众人,眼中垂泪,却又担忧的说道:“少奶奶,我不能走啊,我走了,谁喂锦儿小姐啊。”

    “莫嫂,你留在这里,却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苦了,咱们不想连累你啊。”容蓝雪望着怀里的锦儿,又望望莫嫂,依依不舍的说道。

    “少奶奶,我不走,我不走……”莫嫂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立刻站到容蓝雪的身边,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帮着少奶奶将锦儿小姐带大。”

    外面那位老年的官差看着屋里的人不动,立刻低声对着身边的官差说了几句,那官差点点头,年老的官差走进来,大声的说道:“你们快走吧,不然在这里,也是遭罪受苦的。”一边快步的走到容蓝雪的跟前,悄声道:“少奶奶,您还记得小人吗?”

    容蓝雪望着他,微微的一皱眉,仿佛有些面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个官差看看外头,悄声的提醒道:“便是上次,府里的丫鬟打伤了二太太的那样,我与另一位大哥过来的。”

    容蓝雪立刻欣喜的点点头,“是了,你便是那位大哥了,大哥,你瞧现在这样子,让你见笑了。”

    官差呵呵一笑道:“多谢少奶奶还记得小人,方才小人去了那边厢房,吉庆主管托小人悄悄的告诉少奶奶,不要着急,老爷已经出府去了,会有办法的,请少奶奶稍安勿燥,不要害怕。”

    “是,是,多谢大哥。”容蓝雪感激地望着这个官差,连忙的就要在自己的身上掏银子,却忘了,在家里,她根本不会将银子放在身上的。

    那个官差看着容蓝雪的动作,连忙的说道:“少奶奶,快不要这样的忙活了,我们这里当差的,大部分都知道宗少爷是一个好人,便是少奶奶也是菩萨心肠,只是这位大人新来,不知道与宗少爷有什么样的过节,咱们也不敢说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不是这个理。”

    容蓝雪赶紧的点点头,官差又说道:“若是为了少***赏赐,我来给少奶奶带这话,少奶奶可想想,我还这样的悄悄的做什么,不如直接的告诉大人,自然有赏银拿。”

    “是,是,这位大哥,是你心好,所以才会捎信与我,蓝雪在这里,代替相公一起多谢官差大哥了,大哥您贵姓啊。”

    “呵呵,一个小小的官差,哪敢担这个贵字,我叫林四,上了年纪,大家都叫我林四哥。少奶奶,你吩咐您这屋里的婆子妈妈们准备一下,到院子里来罢,不要在这里哭了,出去了,或许倒有主意可想,都锁在这屋子里,只会越来越六神无主了。”

    容蓝雪点点头,低声的对着玉盘吩咐了几句,玉盘赶紧的走过去,安抚好那些婆子丫鬟们,随着那位官差出去了。

    房间里只留下了玉盘,怜香,莫嫂与抱着锦儿的容蓝雪。容蓝雪摇摇头,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大家也不必拘那些虚礼了,也都累了,快坐下休息休息吧。”

    说着话,又望望怀里睡着熟熟的锦儿,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似大苹果一般,小嘴微微的张开,长长的睫毛慢慢的抖动着。容蓝雪瞧着锦儿如何的纯洁可爱,又是这样的让人不舍,心中此刻又担忧宗云龙,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便落在了锦儿小小的脸蛋上面。仿佛珍珠一般的,停顿了一下,滑到了锦儿的小包被中。

    玉盘,怜香站在一边,望着容蓝雪的样子,也是一阵的揪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之中的嘈杂声,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容蓝雪抱着锦儿,只觉得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玉盘不由得走到窗前,此时,天色已经黑暗下来,院子中,只留下几个官差在那里站着,那些下人们,三三两两的,低着头,向着院门口走去。

    玉盘微叹一声:“小姐,那些仆人们都走了。”容蓝雪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不错眼的望着锦儿,半晌方才抬起头,长出一口气道:“玉盘,府里的人都离开了吗?”

    “是的。”玉盘望着容蓝雪面容之上,突然绽放出的坚毅,胆气也是一壮,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好,莫嫂,你抱着锦儿罢。”容蓝雪说着,重新站起来,自己整整衣襟,又望着怜香道:“怜香,你瞧瞧,我这会子的头发可乱?”

    怜香摇摇头,容蓝雪又用手轻轻的揉。搓了几下脸,使得自己的脸色显出淡淡的红晕来,她又用力咬了几下嘴唇,苍白的唇色立刻浮现樱红,她深呼吸了几次,向着玉盘道:“玉盘,你在这里与莫嫂一起照顾锦儿,怜香,你随着我出去去见那位江大人。”

    “小姐……”玉盘,怜香听着容蓝雪这样说,立刻担忧的叫道:“那个江大人,如今这样的对您,您还要去见他?”

    “是的,事情出来了,你越是怕,他们便越要欺负你,我要去见这个江致远,我要问清楚,他究竟有何权利敢封我宗府,敢陷害我相公!”

    “可是,小姐,俗话说的,民不与官斗,万一,万一……”玉盘望望外面,江致远此时或许在正房之中,院子里面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容蓝雪摇摇头道:“不用怕,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已经出现了,少爷被他们捉到衙门里去了,县太爷亲自带着官差来封咱们宗府,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有做的吗?”

    “只是……”玉盘,怜香还想劝,容蓝雪已经挑开帘子,缓慢而又坚定的踏出了脚步,守在门口的官差立刻上前,喝斥道:“你要做什么!没有大老爷的命令,谁也不许从房里出来!”

    “哼,这里是我的家,凭什么将我关到房子里,江大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大老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官差听着容蓝雪语气凌厉,立刻便手就要推她,那边玉盘,怜香吓了一跳,赶紧的护在容蓝雪的前面,官差毫不忌惮,伸出手便将玉盘扯到了一边,一边又要伸手去拉容蓝雪。

    玉盘心中着急,不由得大叫道:“放开咱们小姐!你们江大人是咱们小姐的妹夫!你敢对咱们小姐无礼,江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官差听了玉盘的话,微微一愣,望着容蓝雪,嘲笑道:“哟,看不出来,赶情您是大老爷的大姨子啊,您若是不说,我们还以为您是大老爷的姨娘……”

    “啪”官差的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一阵的金光,容蓝雪那张纤弱无力的纤手,已经重重的打在了官差的脸上,虽然容蓝雪手无缚鸡之力,这一巴掌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打得官差眼前一阵阵的金星,半晌方才捂着脸,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问道:“你这个戝人,敢打……”

    官差刚刚说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腿弯一疼,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容蓝雪的面前,官差刚要回头去骂,脸上早挨了一脚,登时口鼻鲜血直流,官差那个气啊,只想着要出这口气,一个声音却险些让他吓得死了过去:“混账东西,敢对宗少奶奶如此无礼!来人,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棍!”

    这个官差久在衙门混,怎么会不知道大棍的威力,不要说一百,便是十下,便足开始让他皮开肉绽了,就是宗云龙,拖到衙门中,打了十大棍,便已经昏了过去。如今这一百棍,他还有活路吗?

    官差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不停的哀求道:“大老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老爷,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不敢了,大老爷……”

    江致远看着眼前这个如狗一样的官差,冷笑了一声,望着容蓝雪道:“雪儿,这个人,如此的得罪你,随你处置!”

    官差听着江致远的话,立刻又冲着容蓝雪磕头道:“少奶奶,姑奶奶,祖奶奶,饶了我这长了狗眼的小人吧,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容蓝雪却丝毫不看跪在地上的官差,冷冷的望着江致远道:“江大人,这是您的手下,若是手下犯错,责罚自然在您,您若是认为他无错,便是免了他的责罚,我一个民妇再无资历来管。若是认为他做错了,责罚的大小,也只在江大人了。”

    江致远看着容蓝雪镇定的眼神,嘴角一挑,一丝暴戾的笑容浮现在容长的脸上,“好,好,雪儿,你越来越长本事了。来人!”

    跪在地上的官差听着江致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起来,心中咯噔一下,磕着头还没有抬起来,只觉得两个肩膀一阵的巨痛,已经被自己的弟兄们拧到了后面,官差头嗡的一下,只听着江致远寒冰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打,打到死为止!”官差只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容蓝雪眼见着那个官差被拖到院子的一角,那大棍打在肉身上的闷声,噗噗噗的,刚开始,官差还嚎叫着,后来声音越来越低。

    院子中本来为锦儿满月酒准备的大红灯笼此刻全都被江致远派人点了起来,照得院中如白昼一般,容蓝雪眼睁睁的看着大棍在那个官差的身上飞舞,渐渐的带起一片的血雨,间或几块可疑的东西飞上去,又掉下来,官差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怜香站在容蓝雪的身后,此刻只觉得呼吸仿佛要停止了一般。她紧紧的抿着嘴,强压住那份恶心,生怕一个不坚持,那胃中所有的汁液全都要喷口而出。

    江致远残忍的望着容蓝雪,脸上带着虐笑,容蓝雪却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望着江致远,这时候,行刑的官差走了过来,低声道:“大人,快……快没气了……”

    江致远望着容蓝雪,冷冷的说道:“雪儿,可消气了不曾?”

    容蓝雪缩在袖中的手此刻已经捏得紧紧的,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昔,望着江致远淡淡的说道:“江大人,宗容氏并没有任何的生气,江大人,您多虑了。”

    江致远猛得一眯眼睛,瞳仁缩得小小的,直直的盯着容蓝雪,仿佛要将容蓝雪撕开,踩碎一般。江致远冷冷的说道:“打!”

    “大人,这……”官差听着江致远的声音,欲言又止,江致远却是突然暴怒道:“怎么,莫非我这个大人的命令,你们全要当成耳边风吗!你是不是也想要领领这大棍的厉害!”

    官差胆怯的低下头,容蓝雪却是冷冷的说道:“江大人,民妇宗容氏有事,要禀报江大人。”

    江致远怒哼了一声,对着官差道:“滚!”官差如得了赦令,赶紧的爬起来,一溜烟的跑到那个奄奄一息的官差身边,轻声道:“你的命被宗少奶奶救回来了,伙计,你可要撑住啊。”一边说着,一边搭着他,慢慢的向着门口挪去。

    容蓝雪淡淡的对着江致远道:“大人,我想知道我家相公宗云龙现在如何了?”

    “他?他拒捕,后来拒不招供,如今现在大牢之中,等着判放。”江致远听着宗云龙的名字,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望着望容蓝雪身后的怜香,示意的使了一个眼色。

    怜香知道江致远的意思,却是依旧站在容蓝雪的身后,只做不懂。江致远又是一瞪,方才官差的惨样,怜香看着已经胆颤心惊,此刻看到江致远威胁的眼神,怜香不由吓得直哆嗦,却是赶紧的闭上眼,直直的站在容蓝雪的身后,半步也不离开。

    江致远恼羞成怒,咳嗽一声,刚要说话,那边容蓝雪冷冷的说道:“江大人,我这个丫鬟,如果您贵人不忘事的话,想必也记得她是谁?是我从临江县还来的丫鬟,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江大人,我便是拼上自己的命,也要将你告倒!”

    江致远突然想到容蓝雪刚到临江县,便带着母亲到县衙里去告自己的父亲,停妻再娶,将容天成搞得狼狈不已,容蓝雪的性子,他是最明白不过的。他立刻干笑了两声,说道:“雪儿,我怎么会不记得怜香呢,她是你的丫鬟,我又怎么会让她出什么事。你放心吧,天晚了,你有什么事,咱们到房中去谈吧。”

    “江大人,宗容氏只是一个民妇,不劳动江大人了,再说,您也在这里耽搁了太久的时间了,那衙门里,还有多少的事情要等着您这父母官去处理,宗容氏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只要江大人您告诉我,云龙现在如何便可以了。”

    “他……很好,只是在咱们例行公事的时候,因为害怕,晕过去了。”江致远淡淡的说道。

    容蓝雪心中一紧,立刻的追问道:“例行公事,何谓例行公事?”

    “不过是拿出刑具来吓吓他,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刚刚看到那些刑具,便吓过去了,所以将他投到大牢里,等我回去之后,明日判放,今日先来这里收取罪证。”

    “哈哈。”容蓝雪突然间大笑起来,怜香担忧的说道:“小姐,您……您怎么了……”

    “好,好,用刑具吓吓他,投到大牢,收取证据。”容蓝雪鄙夷的笑着。眼神斜斜的望着江致远:“谁给你这样大的权利,你认为这个广州城里,巡抚大人为你撑腰了,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江致远尴尬的看看怜香,又低下头,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官差,暴戾的喝道:“宗容氏,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巡抚大人,怎么会理会这样的小事,你也不要要这里嘴硬了,明日便过来听审吧!来人,回衙!”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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