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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缃姐吓了一跳,连忙的拉住容蓝雪,这个大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当初便因为父亲指婚,她用刀子抹了脖子,此时,若是自己不答应,只怕她就要血溅当场了。品 书 网 (w )

    怜香也是吓了一跳,死命的拉着容蓝雪,大声的哭道:“小姐,小姐,您不能想不开啊,小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您还有相公,还有锦儿小姐啊,小姐,求您不要这样啊……”

    望着容蓝雪寻死觅活的样子,听着怜香鬼哭狼嚎的声音,缃姐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那方才站着容蓝雪,怜香进来的妇人瞧着乱成一团,生怕怪责到自己的身上,连忙的过来,柔声的劝道:“大小姐,这位姑娘,咱们夫人也没有说不帮你们不是,你们何必这样的逼她呢,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时可以解决的,咱们夫人也是有为难之处,你们且冷静下来,让咱们夫人想想罢,再不要这样的冲动,你们这样的吵闹,咱们夫人也不能好好的思考了,你想想可是这个理。”

    容蓝雪听着妇人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缃姐儿,只等着她说一句话,缃姐儿没有办法,无奈的摇摇头道:“姐姐,你先坐下来,我试试罢,却不敢保证,便是我相公的脾气,姐姐你也是知道的。”

    容蓝雪连忙的点着头道:“是,是,我知道,妹妹,只要你帮我去说说,不管事情如何,我都是感激不尽的。”

    缃姐儿摇摇头道:“都是自家的姐妹,何必再说这样的话,姐姐,我脾气再不好,也不能自家人落井下石啊,姐姐,你先坐着,刘妈,你给大小姐再端些姜茶来。”说着话,犹豫了一下,方才在玉玲的搀扶下,慢慢的向着衙门那边走去。

    容蓝雪坐在那里,手中端着姜茶,心中真是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怜香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不停的望着缃姐走去的方向。

    就要容蓝雪等得几乎要失去希望的时候,只听着怜香一迭声的叫道:“来了,来了,小姐,五小姐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容蓝雪听着怜香的声音突然断了,惊讶的问道,一边赶紧的走过来,向着门口张望着。

    缃姐儿是回来了,却不料,在她的前面,却是穿着官府的江致远。容蓝雪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一软,险些的便要坐倒在地上。

    怜香连忙的扶住容蓝雪,一边低声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一定要挺住啊。”

    容蓝雪咬咬牙,重新站起来,望着走进门的江致远,缃姐儿一脸胆怯的跟他的身后,偷偷的瞧了一眼容蓝雪,江致远走到桌前,微微的哼了一声,缃姐赶紧的走过去,站在江致远的身边,低下头,不敢说话。

    江致远慢慢的坐下来,眼光冷冷的望着容蓝雪,容蓝雪瞧着江致远那一张脸,恨不能上去,狠狠的抽他一巴掌,却是强忍住心中的怒意,沉默不语。

    房间中突然便静了下来,缃姐微微抬起来,嘴张了张,刚要说话,那边江致远又是一声轻咳,缃姐赶紧的低下头,容蓝雪却是望着江致远,冷冷的问道:“怎么,江大人,莫非您做了这个县令,便不许我们姐妹说话了?便要断了我们这门子的亲戚了吗?”

    “雪儿,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与缃姐儿依然是姐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只是,这官府里的事情,我只知道雪儿,你能明白,不是你们这些女人可以插手的,便是缃姐儿,从前温温顺顺的在家做着县令夫人,今日却听着你的话,跑到后堂,要做什么说客。雪儿,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江致远的一番话,直说的容蓝雪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

    她望着江致远,鄙夷的摇摇头道:“怎么,她的姐夫被人污陷,缃姐儿便没有说一句公道话的自由了吗?”

    “她自然有,只是这件事,我已经查得清楚了,这宗云龙确实罪大恶极,便是从前那些罪状,他已经供认不讳,你又何苦再拉上缃姐儿呢。”

    “供认不讳!”容蓝雪立刻叫起来:“云龙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何来个供认不讳,你这是屈打成招!”

    “宗容氏,这是官府上的事,审案,问案,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县太爷用什么办法,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犯人认罪,如今宗云龙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状纸也已经签下他的名字了,本大人暂且将他押下大牢,再过三日,请巡抚大人批了状子,便可以判刑了!”

    “你,你……”容蓝雪听着江致远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堵在胸中,她强忍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指着江致远,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好,狠!”

    “狠?”江致远微微一笑道:“我狠,可有你宗容氏狠,知道我穷,还要逼我着娶你,想不到,你千挑万选的夫婿,竟然沦为了阶下囚,而且还是被我依法判处,哈哈哈,天意,天意!”

    容蓝雪瞧着江致远那得意的面容,看着缃姐儿难看的脸色,突然冷笑道:“江致远,你以为你可以得逞吗?还有巡抚大人来批状子,他一定不会如你的心愿的。”

    “这个嘛……”江致远挑着嘴角,冷笑道:“这是巡抚大人的意思了,我这个小小的县令却没有本事去左右巡抚大人的决定,不过,我想着,他也是希望宗云龙被判决吧,毕竟,他在这里,巡抚大人不好行事啊。”

    “你……你如何这样讲!”容蓝雪愣愣的望着江致远,莫非巡抚大人真的要赶尽杀绝?

    “唉,红颜祸水,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江致远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慢慢的抬起身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今天早上有一位老郎中来瞧宗云龙,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进去了,至于他走路不稳,或者得罪了牢头,受了伤,可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你,简直……”江致远暴戾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来,容蓝雪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瞪着一双美目,似乎要喷出血来。

    江致远冷笑一声,甩袖而去,缃姐看着他离开了,这才怯怯的上前道:“大姐,我……”

    “妹妹,我知道为难你了,让你受委屈了。”容蓝雪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安慰着缃姐道。

    “大姐,天色不早了,快午时了,您在这里用了饭再回罢。”缃姐心中歉意,她再也没有料到,此刻的江致远竟然一点的情面也不留给她,想着从前江致远没中举之前,对自己的甜言蜜语,做了县令之后的日渐疏远,缃姐儿也是一阵的伤感。

    “不用了,锦儿还在家中,府里的仆人也都被江大人赶走了,我还是赶紧回去一趟。”容蓝雪勉力的站起来,怜香连忙上前搀扶住她,只觉得小姐的身子随时都要倒下一般,她心中暗骂江致远,又同情缃姐儿,如今看来,这位五小姐外面风光,其实却受着这样的遭遇。

    容蓝雪好不容易坚持着走出了县衙内府,刚刚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就听着吉庆在那边叫道:“少奶奶,怜香,我们在这里。”一边喊着,一边和有余赶紧的过来,怜香将容蓝雪轻轻的搀上轿子,连声的说道:“吉庆,你们可得到什么消息了?”

    “咱们少爷……被那个江恶狗……屈打成招。”吉庆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一边又怕容蓝雪听到,拼命的压抑着声音,呜呜的说道。

    “他简直就是恶棍,简直就是禽兽!”怜香恨恨的骂道:“辜负了咱们小姐从前待他的那份情意,这种男人,简直就不是人!”

    “你们在这里骂什么!”衙门门口的两个衙役听着他们的声音,立刻的凶神恶煞的走过来,一边挥着手中的棍子,大声的喝斥道。

    “没……没说什么……”吉庆赶紧的擦擦眼泪,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将怜香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边赶紧的抬着轿子就要离开。

    那两个衙役立刻将手中的棍子一横,骂道:“一对狗男女,难道你们觉得大爷是聋子吗!你们敢在这里辱骂朝廷命官,敢骂咱们的大老爷,想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要走,将轿子放下,跟咱们进去!”

    “两位大哥,咱们真的没有说什么。”吉庆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低声下气的赔着不是,一边拉着怜香,绕开他们就要离开,那两个衙役立刻又拦在吉庆的面前,手中的棍子直对着吉庆,这时候,就听着衙门门口另一个声音在那里叫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的进来,待会大老爷来了,见不到你们,又要生气了。”

    两个衙役望着那个人,高声的叫道:“老王,这个奴才在这里骂咱们大老爷呢。”

    “你们离得这么远,怎么能听到人家骂咱们大老爷,算了,算了,大老爷心情不好,你们不要再找事了,从前皮二的事情,你们还不害怕吗?”那个老王立刻走下来,向着吉庆怜香挥挥手道:“这里是衙门,你们赶紧走吧,以后不要在这里多嘴了,知道吗,赶紧走吧。”

    “是,是,多谢这位大哥。”吉庆细瞧瞧了这位老王,原来就是昨日在府里给他们传话的那位年老的官差,他感激地拱了拱手,拉着怜香,抬着轿子赶紧的走了。

    那两个衙役还要再骂,老王一把一个拉着他们道:“你们也真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又没有听清,拉回来了,老爷心情不好,再说你们无事找事,一人赏一顿棍子,你们可是好好的没事干了,走走,趁着今天下雨,老爷暂且也不会出来,哥哥请你们喝酒去,咱们哥几个也乐和乐和。”

    那两个衙役这才放弃了再去寻吉庆霉头的念头,扯着老王,笑嘻嘻的进去了。

    吉庆瞧着怜香的脸色不好,不敢怠慢,连忙的又让怜香也上了轿子,飞一般的向着宗府奔去,有余紧紧的跟在后面,远远的还没有到府门口,就见着朱红的大门之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封字,两个衙役守在那里。吉庆摇摇头,连忙的又向着后门抬去。

    刚刚走到飘逸院,还没来及将轿子放下,便听着一声的怒喝:“谁,你们这些畜生!等我们家少爷回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死!”

    吉庆赶紧的走过去,只见房门口,玉盘手持着一个大棍子,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一脸的狰狞,几道血迹干在额头之处,眼睛红红的,似乎要喷出血来,吉庆心中大惊,连忙的上前,轻声问道:“玉盘,玉盘,你这是怎么了!”

    玉盘仿佛却不认得人一般,冲着吉庆的声音,挥着棍子,便劈了下来,吉庆吓了一跳,连忙的躲到一边,那边怜香扶着容蓝雪,慢慢的从轿子里出来,望着玉盘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怜香连忙上前,急声的问道:“玉盘,玉盘,你这是怎么了……”

    屋里这时突然传出来一声短促的哭声,怜香着急的问道:“莫嫂,这是怎么了啊?玉盘这是怎么了?”

    “怜香姑娘,那些畜生,进来便搜东西,玉盘姑娘……跟他们理论,他们竟然……调戏……玉盘姑娘,玉盘姑娘……便如疯了一般,拿起剪子便要戳他们,他们便将……玉盘姑娘打晕,将咱们房里的金银首饰抢。劫一空。玉盘姑娘……醒来便这样了。”莫嫂哭着说着,抱着锦儿走了出来。

    玉盘一见到锦儿,立刻操起棍子,护在莫嫂和锦儿的面前,红着眼睛,嘶声叫道:“你们这些畜生,敢动我家小姐一下,我便杀了你们!”

    “玉盘……”容蓝雪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玉盘,也不顾忌什么,放声大哭起来。

    玉盘听着容蓝雪的哭声,僵直的眼珠转了转,眼中稍稍有了一些活泛,努力的望着眼前的人,待到认清是自家的小姐时,玉盘只觉得手中一软,棍子便掉在了地上,她身子一软,泪珠扑噗噗的直掉,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吉庆,有余站在那里,望着那翻得一片狼籍的院落,望着此时虚弱不堪,脱了力的玉盘,吉庆“啊”的狼嚎一声,拎起玉盘方才掉落的棍子,便要冲出去。

    有余赶紧一把的抱住他,急声道:“吉庆,吉庆,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要杀了那些畜生,我要杀了那个江致远,禽兽!”吉庆声嘶力竭的叫道,脖子上的青筋仿佛要暴裂了一般,怜香心中着急,连忙的上前,一把捂住了吉庆的嘴,呜咽道:“你不要冲动啊,小姐,玉盘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惹出事了啊。”

    吉庆听着怜香的话,狠狠的将手中的棍子砸向了地面,“啊”的大叫一声,抱着头像老牛一样的痛哭起来。

    容蓝雪扶着玉盘,轻轻的走到房内,又吩咐着怜香赶紧去烧些热水,一边轻轻的为玉盘擦拭着脸上的伤痕,一边轻声的问道:“莫嫂,你可看到乔文了?”

    莫嫂拍着怀里的锦儿,摇摇头道:“一直没有见到乔文,便是府里发生了这些事情,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是离开了。”

    容蓝雪皱了皱眉头,呆呆的望着玉盘,心中暗自猜测着:“这乔文,莫非真的只可共享福,而不能共患难?如果真是这样,那玉盘又要如何的伤心?

    怜香烧来热水,一边重新为玉盘擦拭干净,一边又回道:“小姐,我方才在炉子上熬了一些粥,小姐,吃了粥,便休息一下吧,这一上午也将小姐折腾的够呛了。”

    容蓝雪摇摇头道:“我怎么能休息啊,少爷在牢中一天,便要吃苦一天,方才你却没有见到那些衙役便如狼一般。云龙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方才那个人说,柳郎中也受了伤,此时也不知道如何了,吉庆,你悄悄的出去瞧瞧柳郎中,代我多磕几个头,只说,这个情,云龙与雪儿记下了,将来一定要报答柳先生的恩情。”

    吉庆点点头,吩咐有余在这里好好的保护着少奶奶,自己又四处查看了一下,没有衙役了,方才放心的从后门走了出去。

    容蓝雪等人喝了一些粥,莫嫂又喂了一遍锦儿,容蓝雪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望着她那晶晶亮的眼睛,微叹一声道:“小锦儿,你一出生,家里便出了这许多的事,是福还是祸呢?”

    锦儿转转眼珠,“啊”的叫了一声,又开始津津有味的吮吸着自己胖手指,容蓝雪微叹一声,将她的手指轻轻的拿了出来,放到自己的嘴中,轻轻的咬了几下,心中正在忧愁,只听着一个声音在门外轻轻的叫道:“雪儿,雪儿……”

    容蓝雪心中一动,赶紧的将锦儿放到莫嫂的怀中,连忙的走出来,二少爷宗云林站在那里,瘦小的身形,微微的有些发抖,容蓝雪赶紧的问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雪儿,我没事,我昨天躲在后花园,这冻了一夜,所以有些冷。”宗云林颤抖着随着容蓝雪走进房间,瞧着桌子上的剩粥,眼睛真发光。容蓝雪赶紧吩咐怜香重新又为他盛来热粥,宗云林连吃了两大碗,方才觉得身上有了暖意,这才镇定了下来。

    容蓝雪看着他,轻声的劝道:“二哥,府里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先回府去罢,总躲在后花园也不是办法啊。”

    “不怕,雪儿,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不要吃惊。”宗云林看看容蓝雪,轻声的问道。容蓝雪苦笑一下:“二哥,现在都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可以吃惊的。”

    宗云林点点头,望望玉盘,说道:“早上我看着乔文出去的时候,心中暗暗的骂他,没良心的东西,为了看清他要躲到哪里,我特意的跟他出去。

    “你再也猜想不到,这乔文会到哪里去?”宗云林说着,卖了一个关子。

    容蓝雪嗔怪道:“二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快说罢,难不成他回林家铺子了,去那里也好,至少林掌柜可以庇护他。”

    “不是,他去了巡抚府。”宗云林惊愕的说道:“当我看他走进巡抚府的时候,心中着实的吃了一惊。”

    “唉,这个乔文,真的还以为那个三姨娘会当我是姐妹吗?她现在简直都要恨死我了。”容蓝雪摇摇头,这个乔文心思太单纯了。

    “雪儿,我看到那巡抚府守门的人看着乔文的时候,是一种又惊又喜的表情,而且恍惚之中,还听他们叫他‘少爷’。”

    “什么!”容蓝雪大吃一惊,立刻站起来,着急的说道:“二哥,你可不要在这里微言耸听啊。”

    “我又不是一岁,两岁的小孩子,这样的事情,我自然知道事关重大,再不敢随意乱说的啊。”宗云林瞪着眼睛,望着容蓝雪道:“这些日子,你可听我撒过谎吗?”

    容蓝雪依旧不相信的说道:“或许,是二哥您听错了,你冻了这一夜了,神思有些糊涂了,这怎么可能,你说乔文去求三姨娘,为云龙求情,我相信,你若说乔文是巡抚大人的少爷,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个……”宗云林毕竟离得远,没有听清楚,听了容蓝雪的话,也是摇摇头,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了。

    容蓝雪微叹了一声,看看宗云林,又劝道:“二哥,您先回府去吧,如今那几府的老爷都不敢出面,你在这里,万一再牵连您了,大老爷到时向我要人,我可怎么办?”

    “放心吧,雪儿,我不管别人,我只知道我在难时,是你救了我,给我容身之所,你和云龙现在落难了,我再不能帮上什么忙,这府里的丫鬟婆子们都给撵走了,我便留下来,帮你们看院子,保护你们。”宗云林昂着小脸,雄赳赳的说道。

    宗云林刚刚说完这话,只听着门帘一响,他吓得赶紧的缩在一边,容蓝雪和怜香不由得笑了起来:“二哥,您这样的胆小,还保护咱们啊。呵呵。”

    宗云林看着进来的是吉庆,也不由得讪笑起来,一边走出来,一边故意装着胆壮的说道:“我知道是吉庆,所以故意躲起来,逗你们呢。吉庆,你去哪里了?”

    吉庆走到容蓝雪的面前,脸色铁青,容蓝雪不由得问道:“吉庆,怎么了?柳郎中可是伤得很重吗?”

    “柳郎中还好,跌伤了一些。”吉庆说着,突然掩面哭泣起来。容蓝雪着急的问道:“你这个吉庆,有什么事,快说出来,你想要急死我吗!”

    “柳先生……看到咱们少爷,已经……没有了人形了……”吉庆话还没有说完,容蓝雪眼睛一翻,直直的便从炕上倒了下来,怜香吓得尖叫起来,宗云林也是吓了一跳,赶紧的过来,帮着怜香,吉庆将容蓝雪轻轻的抱起,放在炕上,那边锦儿被吓了一跳,也跟着嚎哭起来。

    怜香一边掐着容蓝雪的人中,一边哭喴着:“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小姐……”

    玉盘的精神时好时坏,方才只是傻傻的坐在那里,此时听着锦儿的哭声,立刻四下环顾,怜香只顾着容蓝雪,却来不及照看玉盘,莫嫂抱着锦儿,在那边急声的叫道:“玉盘,玉盘……怜香,你快拦住她啊……”

    怜香赶紧的回头去看,只见玉盘手中操着一把剪子,就要冲出去,一边口中大声的叫道:“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怜香急忙叫着吉庆:“快去抱着玉盘啊,不要让她出去啊。”

    吉庆和有余又赶紧的过来,一把将玉盘抱住,拼命的按在炕上,一边将她手中的剪子夺了下来,玉盘伸出双手,不顾死活的乱挠着,一边厉声的尖叫着。吉庆,有余的脸上,手上顿时被她挠出了无数的血印子,又不敢放手。

    一时之间,锦儿哭,玉盘闹,容蓝雪昏迷不醒,怜香又急,又气,又无计可施,直急得乱转。

    正在房间内闹得不可收拾之时,只听着院外一个斯文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少奶奶,少奶奶……”

    怜香连忙的走出去,只见院子之中,乔文垂手站在那里,依旧一幅文静的模样,看到挑开帘子的怜香,连忙上前施了一礼道:“怜香姑娘,少奶奶呢?”

    “少奶奶……晕过去了。”怜香拭了一下泪水,怀疑的问问乔文道:“你从哪里来的,可是去求三姨娘了?”

    乔文摇摇头,慢慢的走了过来,望着站在门口的怜香,柔声的问道:“我方便进去吗?”

    “可以,有什么不方便的呢?”怜香说着,掀开帘子,让进乔文,宗云林一看到乔文,立刻蹦过来,顺着他的身后便瞧去,乔文愣了一下,问道:“二少爷,您在看什么呢?”

    “我瞧瞧你后面,可带着什么人进来不曾。”宗云林疑惑的说道。

    乔文苦笑一声,看了看被按在炕上的玉盘,不由大吃一惊,立刻上前,扯住吉庆问道:“吉庆,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的对待玉盘。”

    吉庆喘了一口粗气,生气的说道:“你这一早上跑到哪里去了,玉盘被那些衙役们气成这幅神智不清的样子,拿了剪子只要出去拼命,你还说我们为何按着她!”

    乔文这才发现吉庆,有余的脸上,手上一道道的血印,他连忙的说道:“你们快放开她们罢,我那屋里还有一些上好的金创药,你们快去涂一些,玉盘,玉盘,你醒醒,是我,乔大哥啊……”

    玉盘听着乔文的声音,神智渐渐的清楚起来,迟疑的望着眼前的乔文,待到看清真的是他的时候,这才委屈的一扁嘴,也不顾什么,上前直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乔文微搂着她,轻声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哄着,玉盘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那边宗云林又帮着怜香掐容蓝雪的人中,容蓝雪也悠悠的醒了过来,睁着泪眼,望着怜香,哭道:“怜香,相公没有了人形,我,我这心都碎了。”

    怜香抱住容蓝雪,轻声的劝道:“小姐,少爷吉人自有天象,少爷是个好人,不会有事的,小姐,你且放宽心,大概是柳郎中跌了一跤,没有看清楚少爷的伤势,乔文回来了。”

    容蓝雪听着怜香的话,连忙的转过头来,望着乔文,不好意思的说道:“乔文,你瞧府里乱成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乔文微微一笑道:“少奶奶,您这样说,便是将乔文当成外人了。”

    容蓝雪连忙摆手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一直将你当成大哥一样,你却不要这般的多想了,府里现在这个样子,我想着,你在这里,没得倒连累你了,不如你先回林家铺子吧,便是以后,我们也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少奶奶,不用了,我在这里便很好,玉盘现在这个样子,更离不开别人的照顾,便让我照顾她吧。”

    “这个……”容蓝雪看看乔文,玉盘此时哭得已经精疲力竭,倒在乔文的怀里,像小鸟一样的偎着他。

    “对了,少奶奶,我还想跟您商量一件事。”乔文突然说道。

    “你请说。”容蓝雪愣了一下,连忙的问道。

    乔文看看怜香他们,犹豫了一下,怜香立刻站起来说道:“乔大哥既然不方便,那咱们便先迴避罢,莫嫂,您抱着锦儿,吉庆,你与有余一起过来,咱们到厢房去罢。”

    乔文连忙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怜香姑娘,我只怕说出来,你们要责怪我了。”

    “如今咱们这些人,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但是乔大哥您此时,要比我们好上许多倍,咱们怎么还能再笑话你。”怜香轻轻的说道:“只要您好好的照顾玉盘了,咱们再不能多说你一句话的。”

    “从前,我是骗了你们。”乔文说到这里,白净的面皮涨红了起来,低下头,轻轻的抚着玉盘的秀发,半晌方才抬起头来说道:“便是从前在林家铺子的时候,我对林掌柜也是说了谎话,如今想来,却是自己觉得良心难安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吧。不要再多想了。”容蓝雪心中一动,轻轻的说道:“不知道乔文你要与我商量什么事情呢?”

    “我想带着玉盘离这里。”乔文说着,抬起眼睛,望着容蓝雪道:“我再不能留在这里了。”

    “也好,你如果有好的去处,你发誓从此好好的照顾玉盘,对她再无二心,我们便让你带着她离开。”容蓝雪立刻说道。

    乔文点点头:“我乔文发的的誓,从此之后,便对玉盘一心一意,细心照顾,若是有违誓言,天打雷劈!”

    容蓝雪点点头,挥挥手道:“怜香,你瞧瞧咱们屋里还有银子吗,拿出来,给乔文,让他们走吧。”

    “少奶奶,我不要银子。”乔文说道:“我会用自己的双手来养活玉盘的。”说着话,他突然搀起玉盘,来到容蓝雪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少奶奶,请受乔文一拜。”

    “快快起来,不要这样。”容蓝雪望着乔文,想着从此以后就要与玉盘相隔,再不能见面,登时心如刀绞,却是硬着心不问乔文原因,她相信乔文会如自己的誓言一般,好好的照顾玉盘,会一心一意的对玉盘好,玉盘幸福了,她又再要求什么呢?

    乔文抱起玉盘,缓缓的向着屋外走去,怜香“哎”了一声,刚要说话,乔文却是转回头道:“少奶奶,少爷下午便可以回来了,只是有人来问我的时候,你只说我已经走了,如果他敢违了誓言,我此生便永远不见他!”

    容蓝雪愣了一下,赶紧的问道:“乔文,你……”

    “少奶奶,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您保重,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乔文说着,重新抱起玉盘,大踏步的向着屋外走去。

    容蓝雪望着屋里的人,仿佛没有听懂乔文的话,问道:“你们可明白了乔文的话?”

    怜香迟疑的说道:“乔文说,少爷下午便可以回来?”

    容蓝雪望着屋子里的人,一幅木木的表情,怜香赶紧过来,轻声道:“小姐,乔文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啊,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啊。”

    “只是,只是,那个江致远都说要将相公判刑,怎么可以下午就放出来呢?”容蓝雪望着乔文消失的方向,喃喃道:“莫非他的身世真的是那样的不凡?”

    “我就说吧。”宗云林高兴的大叫道:“我听得真真的,那些看门的守卫就是叫他少爷的。”

    “方才你也说,并没有听仔细!”怜香瞪了宗云林一眼,宗云林低下头,尴尬了一下,立刻又抬起头来说道:“方才乔文说的话,你们大家可是听仔细了,不要多想了,咱们快将这乱七八糟的收拾好,等云龙回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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