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觉得还是先对他们进行合理补偿。 因为他们的损失毕竟还是最大的。然后在根据情况进行安排。”想了一想,李建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说的很对。我们先帮着他们安排好死者的后事再说。”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不觉就已经来到了死者的家门口。只见门口挂着一块白色的布,中间挂着死者的遗照,喇叭里正在播放着哀乐,一片肃穆悲痛的气氛,压得人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进入里面,默默地注视了死者一会儿,来到那正在哀哀悲哭着的女人身边,钱兴祥正要说话,那女人突然一下子抱住了钱兴祥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说道:“兴祥兄弟……”
只说了这几个字,她哭泣着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着着情景,钱兴祥弯腰扶起了那女人,他感到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差不多就要流出眼泪来了。
“大婶,你要节哀顺变。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就只好先让他入土为安。至于其他的事情,大队里会考虑的。”看着她,钱兴祥十分悲痛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略做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水,钱兴祥心情十分沉重地跟李建新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建新,我们全大队人给他们开一个追悼会吧,这样也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说着话,钱兴祥掏出烟来递给了他一根,自己也吸着一根,慢慢地走着。
“这样好。这样吧,兴祥,明天就给他们开追悼会,我这就去布置会场。”
“好的,你也得注意安全。”
说着话,两人就分手了。李建新前去不知开追悼会的事情了。钱兴祥就走向了大队部。
晚上,钱兴祥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吃着饭。钱兴祥坐在妈妈的身边吃着饭。
“兴祥,传云家的事情怎么处置?”陈玉莲一边给儿子围着饭,一边问道。
“明天给他们开追悼会,然后在给他们补偿和安排工作。”钱兴祥说着话扒拉了一口饭。
陈玉莲还想说话,正在这时,大队学校里的校长王发根老师走了进来。
“哟,王老师,吃饭了吗?坐坐坐。”陈玉莲一看到王老师就十分热情地招呼着说道。
“王老师。”钱兴祥也高兴地叫了一声。
“哎,乖。”王老师笑着就坐在了陈玉莲给他搬来的一把椅子上面。
这个王老师不是本地人,虽说是同一个县的,但在相距好几百里的山里。来这里也已经好几个年头了。
钱兴祥放下饭碗,拿出烟来递给王老师一根。
“谢谢,我不抽烟的。”十分客气地推辞着说道。
“王老师,有什么事吗?”钱兴祥吃着饭看着他问道。
“兴祥书记,我是专门为学校的事情来的。”王老师说道。
“王老师,这件事情您不用着急,地址早就给留好了,就在大礼堂的旁边。本来早就想建造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充足的资金,就把这事耽搁了下来。因为暂时还没动手,也就没跟你去说一声了。”
“啊,那就好。什么时候动手?”王老师问道。
“既然你来了,那就等夏收夏种搞一个段落,就立即开始吧。”
“啊,兴祥书记,太好啦,真的太谢谢你啦。”王老师因为兴奋,他的话音都有些颤抖了。
“呵呵,王老师,谢我什么?要谢的是你。你为我们的子女着急奔走。”钱兴祥笑着把已经吃完了饭的碗放到桌子上:“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一点事情。”
谈完了事情,王老师就告辞回去了,目送着王老师的身影,钱兴祥在心里十分激动。
转眼之间,紧张繁忙的夏收夏种就已经结束了。放暑假的学生也都开始上学了,学校的基建工作也已经开始了。
由于砖瓦人工等都是现成的,只是木材钢筋是上级下拨的。所以工程的进度很快。紧紧几天的时间,一排房子的基盘就已经成型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砌墙体了。
这砌墙实际上也是一件较快的事情,最主要的是粉刷布置和装潢了。作为学校的教室,不同于大礼堂,没意见教室的墙上都要粉刷上一块黑板。要保持充足的光线,就要有足够的电灯和较为宽大的窗户。
虽然还只是白炽灯泡,一个教室八盏六十瓦的电灯,也就足够亮堂的了。比起原先在大队牧场里腾出来的那几件教室来,可真是在天堂了。
下午四点左右的时间,钱兴祥从地里回来,顺便就来到了学校的基建工地上面。此时,学校的教学楼已经基本成型。
它包括了小学和幼儿园的两幢三层楼的教学楼,以及其他的配套工具用的房子。
作为学校操场的那个宽敞的场地上,堆放着砖瓦水泥钢筋等建筑材料。这时候,整个工地上的社员们还在紧张的忙碌着。
看了一会儿,钱兴祥正要回去,王老师也来到了这里。
他们看到钱兴祥和王老师,都微笑着跟他们打着招呼。
“兴祥哥。”
“王老师,你好。”
“兴祥,你来啦。”
“兴祥,你看学校好大啊,比大队部都要大。”
……
对着社员们的热情招呼,钱兴祥都是微笑着热情地跟社员们打着招呼。
“是啊,再苦不能苦孩子嘛。”钱兴祥一边微笑着跟人们打着招呼,一边跟王老师一起慢慢地走着。
不是地跟他们说些百年大计,质量第一等这样的一些话题。
社员们来这里参加劳动也不是完全义务的,大队里会给他们记公分的。因为我国的 社会主义制度就是多劳多得,按劳计酬。
在工地上走了一圈,钱兴祥就告别了王老师又回到了大队部里。刚坐下不久,“铃铃铃……”一阵热闹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钱兴祥拿起电话就接听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了区委书记王耀祖十分高兴的声音:“兴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县里分配给咱们区里两辆手扶拖拉机。区里准备把这两辆拖拉机全部给你们。怎么样?高兴吗?”
“啊,太好啦!真的太谢谢您王书记了!”钱兴祥万分兴奋地大声说道。
“别说了,**不是说了吗?‘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往后还会有更好的机械生产出来。”王耀祖也笑着大声地说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
“兴祥,明后天你就派人到去农机厂里来装运拖拉机吧。”王耀祖叮嘱道。
“好的。”钱兴祥眉飞色舞地说道。
次日下午两点左右,在大队部得门口的场地上,停放着两辆崭新的手扶拖拉机。拖拉机的周围围满了好奇的社员们。
这两辆是“东方红”牌手扶拖拉机。
“哈哈,这机器很好啊!看着就来劲呢。”
“它一天能耕多少地?”
“听说它一天能耕好几十亩地呢。”
“哇塞,这么厉害啊!那咱们可就幸福啦。”
“哈哈哈……”
“听说往后还会有大型拖拉机,大型联合收割机呢。”
“啊!那咱们的日子真是越过越火红啦!”
……
社员们围着拖拉机纷纷地议论着,不时地响起一阵阵的响亮的欢声笑语。
这时,钱兴祥来到了人群中间。
“兴祥哥,你看,这伙计看着就来劲儿的。”
看到钱兴祥来了,李建新立即来到他的身边,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陪着他也仔细的看着这两辆崭新的拖拉机。
“是啊,这机械化就是好。眼下正是大忙季节,正需要它去出大力呢。”钱兴祥说着就弯下腰去仔细地抚摸着拖拉机。
次日,就在大队部附近,便于拖拉机行走的第六生产队里开始耕地了。
田头,一块水田里,响着“哒哒哒”的拖拉机的马达声,一个机手操纵着拖拉机跟着它往前走着,他们的后面就是已经被翻耕好的地了。
地头上,站满了看热闹看新鲜的人群。他们看着在水田里“哒哒哒”的欢叫着,飞快地前进着的拖拉机,高兴地议论着,他们的脸上一个个荡漾着欢快幸福的笑容。
而在这时去县城的一辆公交车上,钱兴祥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因为天气闷热,他打开了车窗,双手扶着车窗,注视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心里激动不已。
此次,他是去县水泥船厂买水泥船的。有了拖拉机这个铁牛,就要有较大的船只来运载它了。而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位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连衣裙漂亮的女青年。
看了一会儿,钱兴祥似乎觉得无聊了,也来了烟瘾,于是他就抬起手来去口袋里掏烟。哪知道,就在他刚一抬手的当儿,手臂上就传来了一种富有弹性而又十分细腻的感觉。
啊,这是……
钱兴祥的心里不由得一个激楞,脸红心跳,急忙转过头来一看,原来自己的胳膊碰到了对方那丰满娇挺的山峰上面。
而此刻,那女孩子也正红着脸瞥了钱兴祥一眼。
钱兴祥急忙红着脸,十分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对不起。”
那女孩子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也就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经此一举,钱兴祥竟然连抽烟都忘记了。
大约颠簸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县城汽车站。
当小一串吧这艘水泥船摇回大队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回到家里,洗好澡吃好饭,他又去了一趟大队部里。
从大队部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
此时,儿子钱兴祥已经睡着了。陈玉莲正靠在床上看着一本书。
“回来啦。”看到老公回来了,陈玉莲就招呼着把手里的那本书放到了一边的床边的床头柜上,而此刻的钱兴祥也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搂住了她的娇躯。
陈玉莲趁机也就依偎进了他那温暖坚实的怀抱里。一番温顺后,两人就一先一后地躺来下来,“啪”的一声,电灯也熄灭了,紧接着在黑暗中传来了陈玉莲“啊”的一声欢愉的叫声……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学校的基建工程已经基本完工了。
这天下午,钱兴祥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忽然,李建新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兴祥,出事啦。”一走进办公室,李建新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句话。
“啊,你说什么?出啥事啦?”听了他的话,钱兴祥不觉大吃一惊,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学校建筑工地上的手脚架突然倒塌了。”
“事情严重吗?”钱兴祥感到非常吃惊,自己刚刚去过那里,而且他还十分仔细的检查过的,怎么就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呢?这样想着,他的心里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还好,只是有几个人受了伤。”
“走,看看去。”说着,钱兴祥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李建新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学校的建筑工地上,一面的墙边,有一处手脚架倒塌着。在几根直立着的竹竿里面,横七竖八,乱七八糟得横在那里。
有一两根竹竿上留着斑斑的血迹。
钱兴祥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场面。他的身边站着李建新,还有大队里的另外一些领导,他们的脸上都是一种十分严肃的表情。
学校的建筑工地上,一面的墙边,有一处手脚架倒塌着。在几根直立着的竹竿里面,横七竖八,乱七八糟得横在那里。
场上,其他地方的人们正跟往常一样紧张而有秩序的忙碌着。
忽然,钱兴祥来到一处捆绑的地方,他俯下身去仔细看了一下,这个铁丝结好像是被人动过的。
“你们看看,有没有看出异常来?”转过身来,钱兴祥微笑着指着那一圈铁丝问道。
听到钱兴祥的话,在场的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那个铁丝结上。一会儿,他们都纷纷用十分疑惑地眼光看着他。似乎在说没有什么异常啊,跟其他的还不是一样吗?
但看到钱兴祥依旧是微笑着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于是,他们有纷纷转过身去看。
这一下,李建新终于看出问题来了:“是啊,好像是被人动过了。”
微微一笑,钱兴祥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想想看,先前打的铁丝结是不是这样的?”
听了钱兴祥的话,大家纷纷注目一看,果然,这一处的铁丝结呈现出松散的状态。在仔细地往别处一看,竟然还有两三处被剪断的疤痕。
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于是,大家有寻找了起来。
“看,这里也是。”
“这里也是。”
就这样,仔细一看,竟然发现有好几处的地方都被剪断了伪装着的。看到这一情况,钱兴祥的心里不觉就又出现了一个刚刚消去的大大的问号。
这是谁在故意这样做的呢?这不明显是在搞破坏活动吗?这样想着,他的脑海里不觉就出现了一张特殊的面孔。难道是他?
一想到他,于是,前几天的事情也就纷纷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是,他没有跟大家说,这次,他决定要把这件事情一抓到底,抓个水落石出。
“走,我们到医院里去看看。”说着,他就率先走出工地向着大队部背面的马路上走去。
在县人民医院的大门口,钱兴祥正带着几个人往里面走去。
走过门诊部大楼,来到住院部的门口,进入里面,又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伤科三十二号的病房门口。
钱兴祥有率先走了进去。
“兴祥书记,你怎么来了?”正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病人,一看到钱兴祥连忙笑着跟他打招呼。
“来看看你们啊。”钱兴祥说着就坐到了他的身边:“今天怎么样?”
“没关系,好多了。”那说笑着还故意地活动了一下胳膊,以示意自己得伤已经好了很多了。
这时,原先坐在床边的病人的老婆端着一杯水来到了钱兴祥的身边说道:“兴祥书记,您喝水。”
“谢谢。”钱兴祥一边接过水来,一边看着那女人微笑着道谢。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大约一米六五的个子,梳着两条粗长的发辫,瓜子脸,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姣好丰润的身材。尤其是胸前那两座娇挺的山峰,更是凸显在那里。这女人也是一个标准的美女。
“好好安心养伤,有啥要求尽管说出来吧。”钱兴祥微笑着看着他说道:“能满足的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兴祥书记,俺……俺……”站在一边的那个女人听了钱兴祥的话,刚要说什么,就被他的老公用咳嗽声制止了。
他咳嗽了一下,看着钱兴祥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兴祥书记,咱家很好的。没啥困难要求。”
钱兴祥看了看那个欲言又止的女人,转过身来看着病床上的那个伤员说道:“有啥事尽管说出来,不要怕这怕那的。”
“没有,真的没有。”那人看着钱兴祥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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