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IS又发动了一次进攻,虽然最后还是被打退了,但是这边的伤亡也不小。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的小说而且由于连日来的战斗,大家似乎开始变的越来越绝望,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很可能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大家都开始慌了。
虽然打仗一定会死人,但是大家打仗绝对不是为了送死啊。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一直以为YPJ一定会进行反攻,但出乎意料的是一个礼拜过去了,仍然没见YPJ有反攻的迹象,而IS却越来越肆虐,大有随时都将他们吞并的危险。
弦绷的太紧会断,人绷的太久会疯,现在阵地上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一些心理上不够强大的人开始变得有点神经兮兮,在这种时候,一个平时看来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也会被放大。
也许就说错了一句话,两个人就能扭打成一团。
看到有人扭打,平时大家或许会当成笑话来看,但现在再有热闹的时候大家都没心情去理会了,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没有人笑的出来,也没人上来劝阻,就好像在看两只蚂蚁打架一样。
好像悲伤和绝望,一夜之间就笼罩了整个阵地般。
这个时候凌峰的压力是最大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带着大家瞧瞧的转移,穿越IS的封锁回到YPJ的大本营。但是他现在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往哪里转移?
IS似乎下定了决心要一口咬掉这颗钉子,他们一直在发动大大小小的进攻。人多的时候能达到上百人的规模,人少的时候三五个人也能来骚扰一次。
凌峰这边阵地上的士兵和难民们因为敌人不断袭扰,不管白天晚上,根本就无法好好的休息,人员损耗也越来越大,弹药现在基本上靠捡那些IS遗留的在维持。
虽然没有人说,但他们真的已经到了绝境当中。
恐惧和绝望在阵地上弥漫,持续发酵,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有些人的眼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下,只是一个空洞的表情,像极了医院里等死的植物人。
被困的第八天,阵地上的人已经少了一半,剩下的人要么伤痕累累要么疲惫不堪,一个个都成了疯子一样,只要一听到枪声就会发疯的朝着阵地的胸墙冲去,每一秒钟都在准备着战斗。
在阵地跟前,到处都躺着面目狰狞的尸体,有些甚至已经开始腐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腐尸的味道,轻轻嗅上一口就能把人臭的晕过去。
腐尸吸引过来一些秃鹫之类的食腐动物和觅食的野狼,野狼和秃鹫在空地上相互争抢着尸体,用坏块的声音庆祝着这场人类赐予的盛宴。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会想办法将那些靠近阵地一侧的尸体近可能的掩埋一下,但是随着尸体越来越多,敌人还时不时的放冷枪将收敛尸体的人打伤打死,到了后来,大家干脆就不管那些尸体了,任其在空气中腐烂或者被动物吞进肚子里。
看着那些腐烂的尸体,大家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死后的场景一样,一个个都冷漠的如同一块千年寒冰。
看着大家如此崩溃的样子,凌峰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可以教会大家如何打仗,教会大家如何保命,唯一他不能让大家的内心更加强大,这是需要自身来调节的。
但是IS并没有给大家调节的机会,被困第八天的夜晚,IS发动了针对这个阵地的最大攻势,甚至还弄来了一辆装甲车最为强攻武器,发动上百个武装分子连夜发动了强攻。
凌峰他们已经绷到了极限,而对方IS的首领阿穆罕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这个小小的阵地,他已经牺牲了将近两百个手下,联盟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如果他再不能将这个阵地拿下,那他辛苦建立起来的联盟将面临分解。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今天晚上,必须拿下这个阵地。”面对着沙盘中央那个小小的阵地,阿穆罕咬牙切齿的说道。
夜里11点,IS开始发动攻势,先用五门100毫米迫击炮进行轰炸,紧接着以唯一的一辆装甲车为先头部队,掩护着后面的三个机枪皮卡进行强攻。
当IS发动进攻的时候,凌峰正在混混沌沌中闭目养神。
这些天来IS一直在不断的骚扰,他已经有近三天时间没有合过眼了。刚好今天IS安分了一点,吃完晚饭之后他就靠着土墙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凌峰近乎条件反射般爬了起来,就看到一枚迫击炮炮弹落在距离阵地仅有几米的距离上,一炮就炸出了一个大坑。
这时候姬玛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对凌峰说道:“不好了,IS又开始进攻了。”
凌峰苦笑一下,道:“我已经看到了。”
为这个阵地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经过这么些天的战斗,IS的迫击炮好像越打越准了,可偏偏凌峰这边没有这样的武器,只能看着他们打过来的炮弹干瞪眼。
不过打了这么久之后凌峰也总结了一些经验,对方显然对自己的炮兵不是很有信心,所以炮兵开火的时候步兵绝对不会展开进攻。
考虑到这一点,凌峰大手一挥,下令所有人都躲进掩体里等待IS的步兵。就连哨兵也不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缩进了掩体里。
经过多日的战斗,防空掩体已经被IS炸的不成样了,但也好过裸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所以大家只能硬着脱皮蹲进了掩体里,咬着牙忍受敌人炮火的蹂躏。
敌人这一次炮火准备的时间很长,断断续续的炸了一个多小时,不时的会有炸弹落到阵地上炸起大量的泥沙滚落到掩体下面,在下面躲避炮弹的人险些被活埋。
凌峰蹲在一个单独的掩体里,将姬玛的脑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压在下面,一边看着时间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步枪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随时准备着为生存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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