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沉雁冷得直哆嗦,双手使劲上下搓胳膊,屋里物什一应俱全,石榻,石桌,石椅。 茶杯,壶,是陶瓷的,可这儿没水没火的,又这么冷怎么活?沉雁坐在榻上,沮丧不已。
石门是左右开的,四人进来后,‘轰隆隆’三声,从下而下三块巨石,凹凸镶嵌成为一体,几人如入了密室,没了退路。之前打开石门就是宝藏,如今进了这居室,一没宝藏,二没出路,主要是没活路好吗?没吃没喝的,能活多久?
若是面具男一个不高兴,自己还不知怎么死呢!一路上遇到许多危险,沉雁都是驾轻就熟,有些还是她有意造成的。可这回她没辙了,“一定会找到出路的!”虞无忧安慰道,在他看来,只要有沉雁在身边,足矣!
面具男和张晴不疑有他,迈步观察着,面具男来到右边墙边,那儿有个小门,寒气更甚,应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门边有字,见沉雁并不过来,喊道,“过来!”不想有人惊呼道,“好美啊!”张晴的声音。
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头顶上空,明亮的水波荡漾,五颜六色的鱼儿畅游其中,好不自在,时而钻进石堆,时而轻咬水草……“那是什么鱼,真好看!”张晴伸手上摆,真想摸摸可爱的鱼儿。面具男可不赞成,虽然离得好高,“颜色越好看的越有毒!”只是不知几人如何到了水底!
哇!难怪这屋这么亮,原来是水中透过的光,谁这么有雅兴,将屋子建在水底,像现代的水族馆似的。呃……几人往山上而来,走势没向下,如何会到海底?原因只有一个,“那个谁!你跳上去摸一下,水底应该是硬的。”
几人听了这话,像见鬼了似的,水底怎么会是硬的?可人在水下自由走动,更像见鬼好吧!如此一想,张晴吓得躲在面具男身边,男子瞪向沉雁,出手便要打来,吓得沉雁抱头乱喊,“是鱼缸,就是让你确认一下,你凶什么!”
男子才不会停手,叫你知道不说,故意吓人!只是手至半路,一阵急风杀来,他不得不抱着张晴后退,侧躲,站定一看,竟然是虞无忧!他不多想,放下张晴,调整气息,便向虞无忧杀来:敢骗我,不打死也要你重伤,看你还装!
在室外沉雁受伤时,虞无忧就想动手,不想沉雁倒向自己,还说‘你答应过我的!’虞无忧明白,她说的是,自己没有把握不能露出武功。想用偷袭来取得胜利,可心爱的女人受难,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只会欺负弱女子,男人的耻辱!”虞无忧说完对阵而上,刚才不过挥了下手,就将两人打退,看来功力恢复差不多了。他也奇怪,沉雁每次给他吃的什么,吃完后气血翻涌,不得不打坐调息,张晴等人以为他身体不好,吃不消。
高手对决,带动空气急驰,屋内的东西受损,沉雁见茶杯裂了,急道,“别打了!打破玻璃,大家都得死!”本就寒彻入骨,再被水淋,岂不会成冰雕!
打开小门,一阵白色寒气迎面扑来,沉雁的头发和眉毛凝上一层白霜,冷得后退一步就被虞无忧拥着跳开,“你没事吧?”说完就帮沉雁哈气,想让头发眉毛正常,不想越哈白霜越白。沉雁制止道,“我没事,等下就好了。”见张晴恋恋不舍地看着头顶鱼缸。
面具男一直关注着沉雁,此刻随她视线看向张晴,“喜欢回去做给你!”对这个女人,自己还是纵容的,刚才她只说了一句,‘不是我给的解药。’他便信了,之前虞无忧快死了,一切都从沉雁来了后失控,随着一路的奇遇,他相信,皇甫明之所以选她,定有原因!
女子高兴地挽着面具男的胳膊,“真的!你会做鱼缸?”沉雁听了腿软,鱼缸没有玻璃谁会做?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果然看到面具男看着自己,“你看我也没用,我现在可不怕你!”沉雁躲在虞无忧身后,打死也不说玻璃之事,新词说得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面具男一直在北方作战,哪懂南方的鱼缸怎么做,但沉雁说得出来,定会做的,只是看她一副小人得志样:暂且饶了你!拥着张晴,向小门走去,站在门口,想起什么停了下来,向虞无忧说道,“你们先走!”
自己进去后,别被人关在里面。如此一想,面具男本要瞪向沉雁的,门边的小字自己看不懂,被关也是有可能的,这女人懂自己不懂的东西,感觉真不爽!但想起虞无忧说他只会欺负弱女子,便转了视线。
室内除了一张寒床,一副石书桌,椅子,别无它物,十足的寝室,只是太冷了。几人仔细观察着,只有沉雁悠闲,有发现会来通知她,而且她已经想到出口了,只是时机没成熟,不能说出来。无意发现床边有双拖鞋,半透明不像石头做的。
久违的拖鞋,还是前世的事了,沉雁高兴地跑过去,伸手一摸,温的!真奇怪,离寒床这么近,怎么会是温的?因为冷,沉雁想用它取暖,忙将它拿起揣在怀里,随着它离地,床边出现动静……
一条向下的石阶,一边靠墙,一边空的,下面透着金色的光,沉雁不敢冒然向下,后退了一步。虞无忧关心沉雁,过来近身保护着。面具男与张晴对看一眼,“我先看看,你注意安全!”路过沉雁时,看了眼她怀里的玉鞋,不屑地走过。
沉雁见面具男下去,心里一喜,不管下面是什么,她只想离开这儿,留下一个张晴,不足为惧!拉着虞无忧向小门方向走去,待出了寝室关上小门,她就安全了。才踏出一步,腰上被东西缠住,面具男的声音,“想去哪儿?”他才不会傻得以身犯险,刚才不过确认下而已。
在面具男的安排下,虞无忧打前阵,沉雁要求第二个下台阶,面具男手里拿着缠沉雁的绳子,便第三个,张晴最后。沉雁拉扯着腰上的束缚,“我也逃不了,你松开啊!”虞无忧担忧地回,看了眼沉雁腰上的绳子,伸手牵沉雁的瞬间,一把扯住绳圈,想用内力震断。
“啊!”沉雁重心不稳,向下倒去,虞无忧没想到那绳子扯不断,忙抱住沉雁,靠墙稳住,只是这么一带,面具男脚步不稳,再中虞无忧一脚,人从石阶空悬的一边滚了下去,可手上越发用劲,沉雁被迫拉着掉了下去。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虞无忧本能地抱着沉雁落下去,总高不过十米,加上走了些石阶,两个高手并不惧,但三人仍有些狼狈,面具男一绳拉两个人,且事情突然,轻功施展不开,仅在落地时,收腹提气,摔在地上。不等他站起来,有东西向他身上压来。
虞无忧抱着沉雁,在落地时,突然使巧力,将沉雁在上,自己后背着地,脚边有个东西,他想也不想,用力踢去,两人顺势向一边滚去。缓冲了不少,待身子停下来,只觉得身下压着软乎乎的东西。两人心里一惊,不知是什么怪物,定睛一看,却是面具男,仅剩一口气微喘。
虞无忧怕迟则生变,快速出手,“表哥不要!”张晴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喊着却已迟了,哭着跑下石阶,来到面具男的身边跪下,搂着男子的头,痛哭。“早知这样,我不会说宝藏之事,哪怕你恨我!”张晴拿下面具,颤抖地抚摸男子的脸,回忆这段时间,两人的甜蜜。
“你废了他武功就是,干嘛杀了?”沉雁埋怨着虞无忧,一对恋人在面前生离死别,真难受!虞无忧抬抬眉,无语。你先前想逃出小门,难道没想过让他们死?可他就喜欢沉雁的善,当面死和不知情况的死,是两种感受,他懂。
“咳咳咳,别哭!”我还想缓口气呢,这么压着,喘不上气啊!皇甫旷无奈伸手拍张晴的背,在她抬起身时说道。真窝囊,自己何时这么弱过?
沉雁听到这声音,吓得后退,倒进虞无忧的怀里,这人没死,自己的日子又难过了。“别怕,他的武功被我封了,没事!”虞无忧说道。对沉雁好气又好笑,刚才还一副报不平的样,这会儿吓得没胆了。
沉雁看了看,这个室到处都是财宝,是以前打开过的宝藏室。应该是爆炸后,下沉了,但空气正常,应该有通风口,也是个打出口的方向。原本她想着打破鱼缸出去,那水里透着阳光,上面定是出口,但有些风险,很冷地说!现在又想到出口的方法,真是个好发现。
“宝藏你们找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吧!”沉雁说完,头一阵晕,看向皇甫旷,“你们说话不算……”话,不等话完就晕了过去。“为什么不毒死他们?”张晴问道,却听皇甫旷说道,“你舍得杀你表哥?”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如今却下得狠手。
皇甫旷看着沉雁,女人刚才的维护,让他心里异样:你是传说的天女吗?善良,能逢凶化吉?看来皇甫明轻松坐上皇位,是因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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