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亦天舒畅的呼出一口气,大腿搭在她的身上,把她卷进自己怀里:“嫁给我吧,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
夏珂悄悄呼出一口气,翻身钻进他怀里。
清早冷笙雪和夏俊远看到夏珂从费亦天房间出来,两个人楞了好半天,最后露出一个笑容:“收拾孩子们,早点出发吧,三个小魔头,别再掉河里一个。”
一家人来到水库时已经接近中午了。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里都是鸟语花香,碧水蓝天。
人的心情也轻松开阔。
费亦天悍马后备箱打开,野餐垫一铺,三个孩子在车里打闹。夏珂这个公主看孩子。
其他大人负责支帐篷,生木炭火。
有冷笙雪和夏珂两个细心的女人。他们露营的装备非常齐全。吃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就差厨房搬过来了。
闲暇来这里钓鱼的人不少,整个水库,一辆悍马就能亮瞎你的眼。
加上他们装备最齐全,人口也最多。轻而易举的成为一个焦点。
木炭火生好之后,开心一直好奇bbq到底有多好玩,眼巴巴的等在火炉旁:“可以吃了吗?爸爸,好了吗?”
她小手指着急的伸出去,费亦天一个没注意,手指被烫了一个泡。
第一串出来,夏珂给了承欢,她不要喂,也要和希望那样,自己吃,吃的满嘴都是油。围着的兜兜上全是油。
吃完一串伸着手又要:“麻麻。麻麻…”一岁半的承欢说话有些口齿不清,而且乡音很重。夏珂不免有些担忧。
开心如她一岁半的时候,已经可以清晰的叫爸爸,妈妈,还会表达自己的主观意识,三个字的话会说了。
爷爷奶奶带的孩子,多半不注重婴儿的早教,就会落下同龄孩子一大截。
这么可爱的孩子,她还真有点惋惜。
冷笙雪和夏俊远架起了鱼竿去岸边钓鱼。
夏珂盘子里让开心给他们送去肉串。看到开心去了岸边,外面的世界比帐篷宽广很多,承欢也坐不住了。鞋子也不穿就要出去。希望拉着她:“你不可以乱跑。会丢的。”
承欢不搭理他,从帐篷里爬出来就要走。夏珂只好给她穿好鞋,牵着她来到岸边,让她远远蹲在岸边玩。
“那里很危险,不可以靠近,就在这里好吗?”
她笑的和鲜花一样灿烂,点着小脑袋。夏珂给了她一个小桶,自己坐在她身边晒太阳。
这里非常宁静,让人的心也很平和。
远处夏俊远和冷笙雪抱着开心靠在一起吃烧烤,看上去,特别温馨,能够到了他们那样50多岁了,还相依相偎着,她很羡慕父母。
费亦天鸡翅烤好,牵着希望来到岸边:“又想我呢?”
夏珂不屑的一笑:“孔雀。”
“你和我同类。”
费亦天蹲在她身边,递给她鸡翅,别说他烧烤手艺真不错。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夏珂玩味的说:“亦天,你退伍后,开个烧烤大排档肯定有前途。”
他费亦天就能卖个羊肉串?这丫头太瞧不起人了?
费亦天挑逗的说:“其实女人不说话的时候最美,想说话,可以留在床上说,今天晚上你可以再冒一次险,看我怎么洗耳恭听。”他说话浓浓的玩世不恭。胳膊直接搂上夏珂的肩膀。
夸张的闻闻她的香味,夏珂老实的靠在他怀里,真希望自己爱上他,就可以不再感觉那么空虚。
承欢弄了满身的土,希望拉着她去岸边洗手。
夏珂刚站起来“扑通。。”一声。费亦天慌张的大步过去,希望已经掉进了水里。
整个下身全部湿透了。
水花溅起来后,承欢在岸边高兴的拍着手,又蹦又跳的。
自己也吓了一跳的希望,刚站定,抬头一看承欢笑了,索性在水里一顿扑腾,溅的到处都是水,讨的承欢笑的前仰后合。
希望自己也跟着咯咯咯的笑:“掉水里了。我掉水里了,我怎么掉水里了。”
费亦天靠在夏珂耳边:“让希望离这丫头远点。”
“为什么?”
“你就不怕他们早恋?人家舅舅还不把他腿打断。”
夏珂不以为然的把落汤鸡的希望抱回帐篷。费亦天抱起承欢跟着回了帐篷。给希望换了衣服,夏珂下令希望不准乱跑。
坐在野餐垫上,她靠着一旁负责给大家烧烤的费亦天,他手都被木炭烤红了:“亦天,我想吃生菜。”
“果然是兔子,萝卜吃不吃?”
“吃。”费亦天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怎么突然变性了?”
“亦天,你给我当哥哥吧?”费亦天狠狠瞪她一眼:“你见过30多了还抱着一起睡的兄妹?还是见过和妹妹接吻的哥哥?”
“我的过去你都知道,那我要知道你的过去。”
费亦天眉毛轻轻挑了挑:“今天晚上在床上告诉你。”夏珂嘴一撅,丢给他一个白眼。
两个人在外面聊天的空挡,希望和承欢在帐篷里:“你不要乱动,我告诉你,我爸爸就是这样亲我妈妈的。”
他凑在承欢额头学费亦天亲,承欢嫌恶的推开他,自己抓起手机玩。希望跟着坐在她身边:“这个你不会,你看我玩。”
1岁半的承欢真心觉得,这个小孩真讨厌,干嘛总是跟着人家?
半下午,夏珂坐在鱼竿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那个人。不知道半个月了,他会想孩子吗?他的亲生骨肉,应该会想的吧?
她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电话号码,仿佛可以睹物思人。开心小跑的来到她身边,甜美的声音:“妈妈。这是谁呀?你要打电话呀?”
夏珂小声的说:“爸爸。。”
开心亮晶晶的大眼睛惊喜的问:“真的吗?”
夏珂点点头,把手机给了开心,她知道孩子一定会拨出去。谁知道开心捧着手机回到了帐篷里,还把帐篷的拉链全都拉上,神神秘秘的。
夏珂想偷听孩子会和庄穆尧说什么?起身来到帐篷旁。
父母带着希望,承欢去河对面捞河虾了,费亦天应该是去卫生间了,只有她们母女了。
她刚蹲在帐篷旁,听到里面开心的声音:“哲哥哥,我是开心,我想去找爸爸,你带我去找爸爸好不好。”
夏珂心都快奔出来了,赶快进了帐篷拿起手机:“小哲,别听开心的,好好上学。”
那边是徐慧的声音:“夏珂,孩子想爸爸了。”那边玩笑的告诉她,他们打的预防针。让她告诉开心,这样的事情,千万只给小哲打电话。
远处传来车轮声,听上去,比车库正常车速快很多,费亦天半秒不到,猛然一个转身扑向了地上嬉戏的三个孩子。双臂将三个小不点全都包进他结实的胸膛内。
一辆庞大的crv,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撞上了费亦天的后背,让费亦天一个不稳,身体向前冲了一下,怀里的三个孩子全都跌在了地上。
“亦天,爸爸,爸爸。”
灵魂未定的除了夏珂,还有车库离他们只有五米不到的另一辆豪华劳斯莱斯里的三个男人。
他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夏珂慌慌张张的跪在费亦天身旁:“亦天,亦天别吓我,亦天你怎么样了?”
她抓出手机拨120,吓得眼泪狂掉,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亦天。你醒醒啊。”
crv司机一头冷汗的从驾驶座上下来,浓浓的酒精味道。走路都摇摇晃晃,他根本没有看到三个孩子。如果不是费亦天奋勇一扑,他恐怕撵着孩子就过去了。
后怕的他看到只有夏珂一个柔弱的女人:“哎,我们先带他去医院,你先别报警。”
夏珂慌慌张张,拨通了120后,手机被仍在了一边,眼里只有费亦天住着他的胳膊:“亦天,求求你了,千万别有事,亦天。”
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肇事司机蹲下在他鼻子上探了探也没探出个究竟,他心里越来越恐惧:“小姐,我赔你钱,你别报警,你要多少你说个价?”
那么强壮,又总是玩世不恭的费亦天,如今一动不动的合着双眼,让夏珂空前惧怕,抱着他的头,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她一哭,三个孩子全都跟着她哭。
一直想要息事宁人的肇事司机慌了,喝酒太多,脑袋虽然清醒了,走路都还摇摇晃晃,说话也打结:“别,别把警察召开,小声点。”
夏珂好半天才确认他还活着,还有呼吸,还有脉搏,强装镇定的说:“希望,快给外公电话,快啊,我们送爸爸去医院。”
慌乱中,费亦天被送进了抢救室。
肇事司机被一家人忽略,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他慌慌张张六神无主,一个邪恶的念头,想要逃逸,但最后还是来到了医院。
夏珂搂着两个孩子守在手术室前焦急的等待,心里一直祈祷着,只要他安然无恙,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只要他还能强壮的一下抱起两个孩子,怎么戏谑的挑逗她,调戏她,她都不再说他不爱听的。
吻她,她都不再躲,不再咬他了。
无助的望着手术室的门,她向天发誓:“亦天,只要你不死,我愿意嫁给你。”
这个世界上,除了费亦天,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接受她,接受她的孩子,如果和庄穆尧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她只有费亦天了。如果费亦天就这样为了她的孩子离开了,她该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暗处的庄穆尧看着无助的夏珂,梨花带雨的娇容,忧心如焚,满心都是那个男人,和乐融融的一家人,奋不顾身的好爸爸,那个优秀的男人让他茫然了。
夏珂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那扇厚重的门拉开时,冷笙雪和夏俊远首先扑了上去。
医生说:“让他回病房吧。”
冷笙雪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样啊?”
“腰椎突击造成的错骨,我们为他实施了微创手术臭氧腰间盘镜,暂时不要让他太多活动。”
全身打着石膏的费亦天被推进了病房。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爬上床:“妈妈,爸爸怎么啦?”
夏珂一直在他床边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夜幕悄无声息的降临,费亦天的眼睫毛只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开心欢呼着:“爸爸睡醒啦。”
希望压着她的胳膊:“嘘,医生说了,我们不可以碰爸爸,要等他骨骼恢复之后,才可以让他抱我们。”
开心嫩稚甜美的声音:“好。爸爸,你肚子饿不饿呀?”
费亦天睁开眼睛,除了两个漂亮可爱的天使,就是一脸焦急的夏珂,泪眼莹莹的在他脸上趴着。
他咧出一个笑容,身上的痛,让他的笑容生生扭曲成一个鬼脸。夏珂晶莹的泪珠滴在了他脸上。
“亦天。”
费亦天艰难的伸出手给她擦掉脸上的泪,声音沙哑无力:“你哭成这样,我是不是残废了?别怕,我不会赖上你。”
“亦天,我愿意嫁给你。”
费亦天震惊的眼睛眨了半天:“我腿断了?他们给我截肢了?”
希望小正经的说:”爸爸,医生说你腰间突击错位,他们给你做微创手术,你要这样躺1个月。不可以抱我们。”
费亦天大松一口气:“臭丫头你想吓死我啊?错位而已。”
夏珂吸吸鼻子,百感交集,她已经顾不得去想那么多了,老天仁慈,让这个男人还能毒舌的损她,骂她。她庆幸万分。
人在做,天在看,她不会欺骗老天爷。她要对老天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
她突然深情款款的看着费亦天,让费亦天心里毛毛的:“臭丫头,你别说什么谢谢,麻烦,不好意思,我不想听,我要最实际的,你是亲亲我,还是让我亲亲,或者喂我一口水喝,我要你嘴喂。”
希望抢着说:“医生说,你现在不可以喝水。”
“去,一边凉快去,爸爸在和你妈妈说正经事,从我床上下去,让你妈坐这。”
希望被轰下床,开心捂着小嘴嘻嘻得意的笑,夏珂坐在床边乖巧听话,像个女儿,等待他发号施令。
他抑趾气昂,倨傲的说:“背疼,亲我一口。”
夏珂看一眼排排坐在沙发上的孩子们,希望马上捂着眼睛:“我们看不到,妈妈别害羞。”
夏珂红着脸俯身在费亦天擦破的脸上落了一个吻。
清香袭来,费亦天胳膊捞住她的脖子,脸稍稍一扭,对上她的唇,轻轻一个舔-舐:“嗯,挺甜,再吃一口。”
夏珂稍稍缩了一下:“亦天,孩子们还在呢。”
他紧紧扣着着她的脖子,霸道的撞开她的牙关,闯入她的领地,缠上她的丁香舌,舌尖的26个敏感神经被唤醒。
浑身燥热开来,呼吸渐渐急促,他细腻的在她贝齿一圈扫描,吸走她口腔所有湿润,连带她的香舌卷入自己口腔,吸-吮,撕磨,蹂躏。
不要命的纠缠着,夏珂跌进他霸道的吻中,有点飘忽,脸颊滚烫,手臂轻轻推了推:“亦。唔。”他依旧没有吃够,仗着自己受伤,夏珂不敢推他,尽情的索要。
两个孩子的窃笑声音越来越大,费亦天只好松开她,夏珂一张俏脸,含羞带涩,浓密的睫毛不知所措的上下扫,他意犹未尽的在她红肿的唇上舔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把她的头按在胸口:“终于吻到你了,一根腰椎差点费了,你呀,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珂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是呀,三年了一个吻算什么?两个宝贝陆续爬上床:“爸爸,疼不疼呀?宝宝给你吹一吹。”
“疼,好好吹。”
都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一闪一闪光彩夺目,夜总是比白天更加令人沉醉。
费亦天搂着两个孩子,磁性的男性声音,一首古诗背了十来遍孩子全都安睡了。
夏珂给母亲打去电话,那边说,等刘涛接走承欢就过来了。
做了选择,她就不想让自己再去多想。
半个多月了他一个电话都不曾打过,应该早就放弃他们母子了,何必还在这里一厢情愿呢?
放弃以后,负担没了,可以很轻松,她坐在费亦天床边,孩子们睡了,病房很安静,说话声音也低低的:“亦天,要不要给你父母打个电话?毕竟动手术了。”
“当然打了,这病房太次,让他们给我弄个高干vip,还有那个死胖子,是不是酒驾?给我抓起来,算他命大没伤到我的孩子。”
夏珂轻笑一声,说话柔柔的慢慢的:“都是一个小区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说私了,要不咱们这次不要报警了。”
“门都没有,谁要他的破钱,你想让他下一次再喝醉了,撞别人的孩子,他也私了?是你的话,你要他的钱?还是要孩子的命?妇人之仁。”
“你能不能别总是把我说的一无是处,我这不是没想那么长远吗?一辈子呢,你让我在你的强势下,苟延残喘吗,夫妻互相尊重你懂不懂啊?”
费亦天调戏的说:“那你让我再亲一口。”
“讨厌。”夏珂刚准备撒娇的站起来,手机响了,她看到是刘涛的号码,接起来:“你到天津了吗?承欢在我家,我妈妈在等你。”
“我听说为了救承欢,那个军人受伤了,我想当面谢谢他。你在哪个病房?”
“不用了。”
“我已经到医院了,承欢在车上睡着了,你能下来帮我看一会吗?”
夏珂看一眼费亦天,捂着电话:“刘涛说,要当面谢谢你。”
“不需要,无论谁都会那么做的。”费亦天谁也不想见,就想和夏珂斗斗嘴,说说话。
夏珂为难的看着他:“他已经到医院了,如果救孩子的是他,我也会想当面谢谢的。”
看到夏珂拿着手机要出去,费亦天:“哎。他上来就上来,你去哪?”
“卫生间。”夏珂懒的和他解释那么多。有那功夫刘涛已经谢过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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