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开始表现出惊讶:你怎么知道?接着干脆高傲地昂起头说:我是。
既然摊牌就要有摊牌的气度。
宝贵拍拍手,鼓掌。他喜欢明人不做暗事。虽然白手套组织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在这个问题上,金红的坦诚还是让宝贵赞赏。
金红看到宝贵一脸的不在乎,而且目光流露出是对自己轻蔑和鄙视,就说:宝贵,我们在一起也有几年了。我不愿意看到你出事。
宝贵说:我能出什么事?你们要杀了我,夺去我的家财吗……?
金红说:你既然了解我们的组织,就应该清楚,你是斗不过这个组织的!
宝贵脑袋摇晃起来:不不不……你啊!不要拿你们的组织压我,我可不是吓唬大的。我就想知道,你,想怎么办!
金红说:给你机会。把转移出去的钱财还回来。我既往不咎!
宝贵哈哈大笑道:金红啊!你算老几啊?我的家财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什么理由还得受控于你和你的组织?
金红提高声音道:宝贵,我可真的为你好。毕竟我们几年的感情,我不想看到你遭到不测。
宝贵站了起来,甩了甩手说:你看看你的组织,专门捉摸别人的财产,尽想着不劳而获的美事情。让我把辛辛苦苦挣开的钱财拱手相让,你们也他妈太不是东西的吧?这叫什么?巧取豪夺!是白日做梦吧!
金红被宝贵说得有些无地自容。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片刻,金红淡定地说: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些,你给我一句话。打算怎么办。
宝贵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如果跟我耍流氓,我比你们更流氓,不信就试一试吧。
说完,宝贵坐下来开始倒酒,自己喝了起来……。
摊牌之后,金红离开了家。
宝贵也谨慎,处处提防白手套组织有可能对自己采取的行动。他随身携带着一把短刀以防不测。可是,金红和她的组织一直没有采取任何攻击性行动。
宝贵紧张了一阵,觉得天还是蓝蓝的,大街依然繁华。紧张的情绪就有些松懈,弦总是绷着对自己也不利啊!吃不香睡觉还得睁只眼,多难受。
就在宝贵放松警惕的时候,白手套组织开始谋划对他开刀了。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宝贵从洋行出门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还是乔警官带着几个人站在了宝贵的面前。
宝贵问:乔警官,你们……
一个警察说:少废话,上车。
说着就要动手抓人。
乔警官伸手拦住。对宝贵说:命令来得突然,你先跟我们走吧!
宝贵明白了乔警官的意思。没有时间提前通知自己。
宝贵看了众人一眼,没有反抗,跟着乔警官上了警车。
宝贵和乔警官多日未见,感觉他有些意气风发。
原来,乔警官的舅舅随部队来到了上海,由电台台长晋升为**某部上校参谋长。有了这个靠山,警署上下都对他刮目相看。
来到乔警官的办公室,宝贵的待遇不可能跟强盗,蟊贼一个级别。
热腾腾地咖啡递在他的手中。
不过,事情还是得按照规矩和程序办。
乔警官开口问:荣老板,怎么回事啊?
这句话问得不清不楚。宝贵笑问:这话该问你啊!把我带来是怎么回事?
乔警官自觉问得唐突,下意识地用手拍了拍脑门。
确实,宝贵不同于其它罪犯,来了之后直奔主题,口气严厉,话语尖锐。招供了签字画押,妄图抵赖,直接送刑讯室。没有客气的余地。
可是,面对自己佩服的朋友,就不能采取简单粗暴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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